御医细细的查看了很长时间,虞世卿如今的生机确实很足。
但是……
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有些不对劲。
虞世卿的病他是再清楚不过,能勉强续着一条命,已经是医术高超了,这脉象摸着竟然和健康人没什么异样。
听说虞世卿入秋的时候还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很久,怎么可能就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恢复的那么好了?
“你……最近的药方我可以看一下吗?”
郁夏:“抱歉,秘方,不能外传。”
就连小桃也没拿到,都是郁夏直接配好之后交给她去煮就行。
御医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脉象上看,很健康,非常的健康。”
跟在后面的林白和虞衡州也察觉出了御医语气的不对劲。
郁夏眯了眯眼睛:“那就证明我的药方有用了,健康还不好吗?”
林白:“是啊,难道健康还不好吗?”
“现在恢复的好不就代表小夏的药有用了吗?”
在病人面前,就算想说什么,也要先停下来:“嗯,这药确实有用,使我自愧不如了,看来还要继续学习。”
“这是我研究了那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解药,十分好奇,这张药方是什么样的?不过既然是郁公子的秘方,我也不好贸然索求。”
郁夏:“我很期待能和您探讨一下医术,但是这个药方是我研究了很多很多年之后才得出来的,因为有些激进,所以刚开始并没有用上。”
“实在是抱歉,不能外泄。”
“况且这个药方只针对于虞世卿的病有用,就算泄露出去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虞大人,来的时候陛下有些话让我带给你,请借一步说话。”
林白也跟着一起出去了,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郁夏不满:“这老头就是瞎担心,你看你现在身体恢复的多好,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他还要怀疑。”
虞世卿:“夏夏,太医为了我的病也付出了很多。”
郁夏:“可是我付出了更多!”
“虞世卿,你要记我一辈子,这辈子,下辈子。”
“是我把你这条命从阎王殿里拽回来的。”
“我不会忘记的。”
“夏夏,我看你最近身子有些懈怠,有些事就不要强求了,研究不出来药方就换个思路。”
郁夏困的眼皮子一直往下耷拉:“什么强求我强求是,我想要的人,阎王也抢不走。”
……
“太医,陛下带了什么话?”
太医摇了摇头:“虞大人,陛下并没有带什么话,是有些话不方便在公子面前说。”
“他这个身体恢复的太奇怪了,想你那么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看过?”
“前段时间的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是正常的一个久病之人该有的脉象。”
“现在的脉象过于强劲,好像是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
“越是这样才越显得奇怪。”
“我不知道郁少爷使用了什么方法,一定要多注意才是。”
“太医的意思是说郁夏……用了一些其他的法子来治疗虞世卿。”
太医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这我不是很清楚。”
“但过于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的诊断从来都没有变过。”
“活过初雪,那算得上是我技不如人,现在……”
太医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虞公子不必太担心,他被照顾的很好,郁少爷的状态却是非常的不对。”
“郁少爷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绝不会有这次一样,二位长辈都在,他还躺在床上,除非是什么原因,他下不来床。”
“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真假就需要虞大人自己去判断了。”
“我就先离开了。”
虞衡州摆手让人去把太医送走,林白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怎么回事?”
虞衡州嘴唇蠕动了两下,太医没有直说,但他差不多也能推断出来是怎么回事:“郁夏……再给世卿续命,很可能……拿自己的命来续的。”
林白瞳孔瞪大:“怎么回事?!”
虞衡州把刚才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
林白刚才还快乐的心情瞬间破灭
虞衡州咬着牙:“别告诉世卿。”
“那夏夏怎么办?”
虞衡州双手捂住脸。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心甘情愿给自己儿子续命的人。
……
……
寒冷的冬日很快就过去,墙角处不知道何时开出了一朵花。
最先发现郁夏不对劲的人是小梨。
随着病情的发展,郁夏需要付出的就越来越多。
某日实在没压抑住,摔倒在地上,打翻了药箱。
小梨放下手里的托盘跑了进来。
“郁少爷!”
郁夏示意小梨把自己给扶起来。
“郁少爷,您是生病了吗?”
“少爷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您不必这样没日没夜的待在药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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