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好看的白色北极熊沙发。
陆舟一坐下，柳倾就迫不及待地从他口袋里出来，在是先体验宣称如同躺在云朵里的沙发还是在新鞋子之间犹豫几秒，拍了拍陆舟的手腕：“快点给我看看新鞋子。”
陆舟从巨大的礼品袋里，拿出巨大的礼盒，打开。
礼盒里铺满洒了某种淡淡香氛的粉色拉菲草，中间静静摆着一双还没有男生一个指节大的小鞋子。
鞋子很精巧，粉色缎面上绣着一枝小花，鞋头缀着一颗圆润的小珍珠，鞋底柔软，鞋里摸不到任何针线缝制的痕迹。
“给我穿给我穿。”柳倾对这双漂亮小鞋子一见钟情，痴痴地看着，两只手不自觉地抱着陆舟的手指摇啊摇。
“刺绣是我亲手缝的，时间紧来不及缝得很复杂，希望陆少爷不要介意；鞋子上的两颗珍珠是精挑细选的澳白珠，虽然很小，可是它的品质非常好，光泽度几乎可以达到极光的等级，它的瑕疵也近乎无瑕。”
“我喜欢的。”她的距离超过了五步，不过柳倾还是往她面前跑过去，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你做得很好。”
陆舟：“？”
虽然他不想这么问，但是，他为什么只有梆梆？
“不会的，这双鞋做得很好看。”陆舟不是很情愿地将小鬼的话转达给梦安女士，随后说，“我想再订十双，您什么时候有空？”
梦安愣了一秒。
国际知名设计师梦安女士迅速收起了打算看点八卦的心思，猛地起身：“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你就要这么走了吗？”柳倾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我还想让你给我做更多的新鞋子……”
“她真的走了。”陆舟心情有点莫名的愉快，捞起小鬼重新回房，“会让她给你做更多新鞋子的。”
给小鬼穿好鞋，他这才打开牛皮纸袋。
小李搜罗到的消息很全面，从泣雨山的传闻开始记录。
泣雨山的名字不符合正常起名规律，这种名字，背后必然有段典故。
最被接受的一种传闻就是，这座山在千年以前是一座无名荒山，直到郁朝一夜覆灭，山里突然下起血雨，隐隐还有哭泣之声，这才有了名字。
陆舟挑了下眉。
他经常去这座山，还是因为这座山能给他一种很宁静的感觉，倒是没有去搜索过山名的由来。
没想到是这样。
“你在看什么？”欣赏完穿着新鞋子的自己，柳倾爬到他腿上，看向他手里拿着的纸张。
现代的字和他生前的字有些区别，更为简洁凝练。而有些字，和他生前也没什么变化。
柳倾目光一扫，看到“郁朝”两个字，忽然感到一种非常强烈的焦虑和暴躁，伸手拍掉了这张纸：“讨厌！”
陆舟不明所以地捡起来，又被拍掉。
陆舟不捡了，而是不解地看着突然气鼓鼓的小鬼：“怎么了，这张纸得罪你了？”
“我不喜欢，”柳倾怒视着他，“你也不许看。”
小鬼脾气很大，不过他每次发脾气都是有理由的，这张纸上一定是写了让他很讨厌的东西。
纸上只记了一个泣雨山和郁朝的关联……因为郁朝？
“好。”陆舟暂时压下心底的疑问，拿起新的一张，“我要看点别的，你给不给？”
“什么别的？”
“道士的。”
柳倾这回倒是没有生气，还转头和他一起看：“我也要看，不过好多字我不认识，你念给我听。”
“你为什么就愿意看道士的了？”
“知己知彼。”柳倾理所当然地说，“防止他们想要害我，我当然要先了解他们的手段。”
他说得倒也很有道理。
陆舟哭笑不得地念给他听：“给盗墓贼驱邪的道观，是一座位于泣雨山附近的小道观——咦，距离这么近，你在墓里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过道士的威力？”
“没有，”柳倾梆了他一下，“你上山的时候，我才醒。”
陆舟一顿。
他上山的时候有种莫名的胸闷，难不成是和小鬼有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会让他们之间产生这样的联系？
该不会是血缘关系？
陆舟思索着，两只手托在小鬼的腋下，把他举到了自己眼前，认认真真地观察分析起他的样貌来。
柳倾不是很喜欢被举着，挣扎着想要下去：“你干嘛？”
“我在想，”陆舟缓缓说，“你会不会是我的……嗯，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