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娘子的胎大概三个月左右,她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确实动了胎气有先兆流产的危险,我给她开了一个月的汤药,他们回家乡去了。”
“先兆流产?”陆驰激动的不得了,“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我是留的了,我让她在皇城修养一个月等胎气坐稳了再走,可是他们不愿意,我又没有办法。”
学徒补充道:“那个男人不仅长得特别丑,而且特别凶,他从我手里抢药都把我凶倒了摔到了地上。”
虞侯对陆驰说到:“侯爷,已经派人去海宁县找人去了,还没回来。”
“把画像拿来,让她认人。”
“还是上次那个画像吗?不是画上这位娘子,那个娘子满脸都是麻子,丑死了。我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陆驰皱起眉头心想:海宁县以打鱼为生,哪里需要女人骑马?刘南平编瞎话的本事真是太差了。只能说明她还在皇城,只是虚晃一招。
“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男的叫陈平,女的叫陈冯氏。”
陆驰微微一笑,心中默念‘陈平’这回不叫‘陆平儿’了?
陆驰对医馆所有人说:“这两个人如果再到这里来你们就去武定侯武定侯府通报,记住了吗?”
“小人记住了。”
陆驰带人离开医馆,问到:“城里还有什么地方没查到?”
“除了没有人住的院子,其他都查遍了,没有可疑之处。”
“带我去没人的空房子看看去。”
“是!”
陆驰走了大半天依旧没有收获,可是他坚信刘南平就在皇城之内。
“侯爷西门边上还有十三处空院子没查过,只有这些了。”
“走,过去看看。”
“您先喝口水吃口饭,歇一歇再去吧。”
“不行,公主先兆流产不知现在难受成什么样了,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侯爷恕属下僭越,胆敢问一句,就算您找到公主了,她会愿意跟您回府吗?如果她不愿意,双方争执起来更加会伤到气血。”
陆驰沉思了片刻说到:“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她,再看看能怎么样帮到她。”
“是。”
又过了一个时辰把西门附近的空置房屋又清查了一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侯爷,公主能不能真的出城了,也许不是去了海宁县,去了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你没听那个女医说公主病得需要卧床一个月吗?她怎么可能离开皇城,除非她不想要腹中的胎儿了。”
说完这句话陆驰又愣住了,他在对刘南平是否会保住胎儿这件事上产生了怀疑。最后他还是坚信刘南平是爱他的,她不会不要他们的孩子。
“刚才是不是有一间院子大门上的锁生了铁锈?”
“是有一间。”
“那么那个院子有没有后门?”
“一般小门小户的都不会有后门的,那个院子还真没查看后门的事。”
“过去看看。”
一行人顺着院墙一路往后走,这是一个长条的院子,院墙还真够长的,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院落。
“侯爷您看,还真有后门。不过你看门口很多碎石子,应该是从河边吹过来的,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了。”
“你们没发现这门口的碎石要比这附近别处的更多一些吗?”
“也是啊!这风怎么就偏偏对门口情有独钟呢?”
“不是风情有独钟,是人情有独钟。特意把门口散上碎石,就是掩盖这个院子里有人住。”
“侯爷,属下这就把房东抓来,一巴掌下去就什么都说了。”
“不要,那样就会打草惊蛇。走,赶快离开这里。”一行人离开之后,陆驰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
话说完颜烈拉着刘南平重新又找了一家医馆,还是一位女医给她问诊。摸一摸刘南平的腹部,又问问停经的时间,肚皮抽搐的样子。
“你这胎大概能有四个月了,之前月份小感觉不到胎动,从现在起就开始有胎动了。”
“女医,胎动是不是胎儿在我肚子里头动弹?胎儿他不舒服吗?为什么会动?”
“你睡觉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吗?难道你一动不动?胎儿跟人一样也得动弹动弹,这是正常的。”
“我最近总是困得厉害,睡不醒,还总是馋嘴,是不是不正常?”
“你原来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了一个人跟你分食,当然得多吃一些,不过也不能吃的太多,小心胎儿过大生不下来。”
“哦!那我的保胎药还要不要喝了?”
“方子拿来我看看。”
刘南平从衣袖中拿出之前那家医馆开的方子递给这位女医。
“你之前有先兆流产的现象,这方子是大补的。不过目前看不出来你的胎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能说明这方子很管用,你的身体很好,恢复的很快。”
“你的意思说,胎儿没有事了?我也不用躺一个月了?”
“不用一直躺着,可以适当活动活动,不要太过剧烈就好。汤药可以喝不过要减半,补得太过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