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臣妾觉得,如果蜀王实在不肯离开,您不妨问一问二公主,是否愿意嫁给那个楚国的蜀王?”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二公主不是母后所生,那也是孤的皇妹,父皇的亲生女儿。孤怎能舍得把她嫁到别国,一旦夫家不善待她,或者两国开战,她不就成了牺牲品?”
“爷,您可曾想过若甘相的幺子真的娶了二公主,岂不是助长了萧淑妃在宫里的权势?对太子爷可是没有好处的!”
“萧淑妃她没有儿子,不用考虑她跟孤争权的事!”
“那甘貌然只比我们的女儿大七岁,与其让二公主嫁给他,何不如留下来将来做您的女婿更有利。”
“嫡女是要平衡各国关系的,未必能留在身边!”
“臣妾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外嫁。还有就是南平已经不是嫡公主了,您就不怕这几年秦国或者楚国打咱们后汉的主意?我们的女儿学成归来还有四年的时间,这四年时间靠谁来抵御外敌?靠完颜烈吗?您觉得保不保准?”
“太子妃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是孤想得肤浅了!”
“臣妾并不是只为自己考虑,臣妾首先想到的是后汉的利益。不瞒太子爷,那位蜀王托臣妾父亲传进话来,说楚国皇帝疼爱幼子,楚国太子多有不满。他们皇帝年事已高,蜀王就怕他们太子接机要除掉他,才躲到远离皇城的蜀地的。”
“你是说,他要娶二公主的真正目的是想背靠后汉制衡楚国太子?”
“正有此意!”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孤更不能把二公主嫁过去。万一楚国太子要灭掉蜀王,王妃不就成了寡妇?”
“爷,您就不想要分楚国一杯羹吗?您在监国的时候就为后汉扩充疆土是不是更有信服力?日后无论是哪个小皇子长大成人,或者是魏人造反,谁也动摇不了您的至尊之位!”
“爱妃你把话说明白了,究竟怎么回事?”
“爷,实不相瞒!蜀王想把蜀地当成聘礼,求您把后汉五万大军当做嫁妆,随公主进楚帮他夺取楚君之位!”
“笑话!那蜀地在楚国的西面,距离我们后汉隔着楚国,如何把蜀地给我?他要给我一块飞地吗?再说,他若夺了皇位,一登基就割地,百姓岂不骂他?他的皇位还能坐稳吗?”
“爷,蜀王说了,给公主的聘礼是蜀地每年的粮食和蜀锦布匹。明面上蜀地还是楚国的,可是税收却是后汉的。后汉一旦得了这块风水宝地,岂不是富得冒油!”
“他的胆子太大了!这可是卖国之罪啊!”
“蜀王说了,若现在不走这一步,迟早会被楚国太子除掉,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还不如殊死一搏!等他上位之后,便世代与后汉联姻,两国互相照拂世代友好。”
“爱妃觉得蜀王的话可信吗?”
“臣妾以为,蜀王说的话半真半假,不过真假都没有关系。我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们把五万精兵派到楚国去,就不怕他不信守诺言。到时候我们进可夺楚退可得到蜀地的粮食和蜀锦。哪怕只得到一年也合算!”
“爱妃所言极是!让岳丈大人安排,孤要与蜀王见面!”
……
话说礼部庶吉士魏冉自从知晓了陆平儿就是刘南平之后,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宫里的禁军查出来是他给刘南平找来的太监衣裳。
魏冉一直告病说染了风寒,窝在家中不敢去礼部上班,只等嫡公主逃婚这股风过去才好回去上班。一连快半个月了,魏冉自己小心翼翼的把刘南平撕下来的那块官服找人缝好,生怕被同僚看到。
他心想原来刘南平的假名字陆平儿就是跟陆驰姓,她所说的她未婚夫死了她想殉情也是真的,只是后来说的都是诓骗他的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刘南平认为魏冉跟张实初是一伙的,想利用他找出张实初的下落。
幸亏张实初张相国那天没有出现,否则岂不是魏冉自己也被当做罪犯被抓捕了?估计刘南平不会顾及魏冉帮了她的事实,刘南平只会把张实初一脉一网打尽。
魏冉很后怕,他喜欢的姑娘居然是嫡公主,还是要利用他的嫡公主,就差那么一丢丢魏冉就功名不保,甚至性命也不保了!
庶吉士本来就是一个等待官位的闲职,如今婚仪之后也没了差事。要是总抱病在家,很容易被礼部除名,到那时这个功名算是白考了。魏冉给自己做了多日的心理建设,这一日他终究鼓舞勇气到礼部报到。还好并没有人对他进行盘问。
皇帝病着,太子监国,礼部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且紧急的差事,只是协助御医苑到处张贴求医问药的告示。
城里都已经贴完告示多日,并未有郎中揭榜,魏冉被派到城外三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县城贴榜,随身带了两个禁军侍卫跟随。
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地方,贴好皇榜,如当日并没有揭榜,魏冉他们三个人便要在县城里住下,直到有人揭榜,或者京师来人通知皇帝已经康复了,他们才能返程。
正因为魏冉连连告假十多日,城内贴榜的差事都已经派出去了,只能把他往远处派遣。
魏冉三人刚刚用过午饭,再加上走了一上午的路,三个人都累得想趴在茶水桌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