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她是一个西域来的女子,摆弄牛羊她在行。”
又是西域来的,怪不得小仙姑长得像西域姑娘。难道刘南平的生母真的是那位西域商人的女儿?刘南平觉得这位崔娘子肯定知道当年的事,只要见到她的面就可知道全部真相。
崔伯伯端来一碗米饭,一碗素菜,说到:“山野村屋,粗茶淡饭,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你,凑合吃一口吧!”
“多谢伯伯,这些饭菜清雅味道纯正,正合我的口味!再管伯伯要口水喝吧!”
崔伯伯转身去给她盛水,刘南平拔下头上的银钗,迅速在菜饭里搅合搅合。见银钗尚未变色,便起身去端崔伯手中的水碗。端过水碗一转身,刘南平又把银钗放到水里,依旧没有变色。
刘南平动作麻利,当她坐下的时候,银钗已经插回头上了。她放心的吃起来。自从在武定侯府住了半年她便改了口味,喜欢清淡的淮帮菜了。这里虽是素菜,却放了辣子,她把辣子都挑了出来,单单只把素菜吃了。
“听姑娘的口音是陪都人士啊,为何吃不得辣子?”
“伯伯有所不知,辣子虽然好吃,但是姑娘家吃多了,脸上会长唑疮的,所以我干脆就不吃了!”
“原来如此,若日后我见了脸上生疮的姑娘,我就把这个忌口告诉她。”
“伯伯,您家里除了我一个外人,还有其他香客在吗?”
“没有了,每个月初一和十五来拜圣母的外乡人多。现在不是大日子,来拜圣母的都是本村的人,也不用来我家借住。”
“哦!伯伯,能帮我找一个房间休息吗?一路颠簸我也累了,想休息休息。”
“你随我来!”
崔伯伯把刘南平带到伙房对面的那间瓦房,只见这间屋子里有东西对开的两个火炕。很显然这里是招待香客的大通铺。
“这就这个条件了,还好今日并没有其他人来。姑娘若想在这里过夜,晚上把帘子拉上,倒也肃静。要是住不惯,从村口出去二十里就是陪都的西门了,城里有上等的客栈。”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我先小憩一会,等您家娘子回来也好见上一面。这锭银子你收下,还得劳烦您给我的马喂些草料。”
“姑娘,你太客气了!用不上这么多银子的。”
“您就别跟我推来推去的啦,我出门在外,能在您家里有个落脚之处就非常幸运了,您尽管收着,若觉得太多,大不了我下次来还愿的时候,您别收费了便是了!”
“既然姑娘大方我也不再计较了。你先歇着,我去给马添草料。”
崔伯伯转身出去之后,刘南平不敢躺下,靠着墙假寐。屋里屋外的声音都能听见,只是睡的不实而已。
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便听到有人敲门。崔伯开门后就听见一个老妪的声音:“他崔叔,我是特意来感谢你家小仙姑的。这不上午她说我家媳妇在后山上,起初我和我儿子还不信,明明他媳妇是回娘家了一直未回来,怎么可能在相反方向的山上。
我和二狗子就去后山上试一试,谁知道,他媳妇儿掉到猎人的陷阱里出不来了,已经饿了一天一宿了,腿还划出血了。要不是你家小仙姑算出来她的去向,恐怕今天就得昏死过去了。这条羊腿你留着,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她大娘,你这是客气啥啊!赶快回家照顾你家媳妇吧!赶快把孩子的伤养好才是最要紧的!”
“好!那我就不当面谢谢小仙姑了,先回去了!”
“您慢走!”
刘南平一听,这不是上午让她躲开的那个老妪嘛?原来她是求小仙姑帮她找失踪的儿媳妇。果真如此神奇?刘南平半信半疑的心思,开始向完全相信倾斜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见崔伯伯开门出去,之后小仙姑母女两个都回来了。
“好漂亮的白马啊!爹爹,家里来客人了。”
“嗯呐!上午来了一位姑娘,在厢房歇着呢!”
“上午就来了,那她怎么不去拜圣母娘娘,在屋里睡大觉作甚?”
“说是要见见你娘亲,这不在厢房等着你娘亲回来嘛!”
“要见我!从有人来拜圣母开始,从来都没听过要见我的,见我作甚,我也不会算命。”
“我哪里知道,就说要见你,人家吃口粗茶淡饭,还给了一锭银子。”
“哦!给那么多你也好意思收啊!”
“这不上午莺莺给了事那家给送来一条羊腿,咱们烤了给那位姑娘尝尝吧!”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没吃到烤肉了!”
崔娘子一听崔莺莺要吃羊腿,就对她说到:“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位姑娘吃的!你受圣母娘娘恩惠还好意思吃肉?”
“哼!圣母娘娘也没说不准我吃肉,都是娘亲故意难为莺莺的。”
“不是我要故意难为你,只是人要有感恩之心,你的慧根都是圣母娘娘给的,你见过哪个修行的人破例开荤了!你要是愿意开荤也行,日后就别用圣母娘娘的恩惠谋生。”
崔莺莺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堂屋。崔伯和崔娘子则进了伙房忙活起来。
他们的对话,刘南平都听在心里,未免觉得这位崔娘子管教孩子太过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