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见过长公主。”梦吟冲叶蕴微微福身。
叶蕴笑道:“静嫔如今身子金贵,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要当心身子才是。”话是这么说,可叶蕴丝毫没有上前搀扶的打算。
见此,梦吟只能暗恨叶蕴只会说空头话,不情不愿的行礼起身,视线扫向衡芜捧在手里的红木箱子道:“这是何物?”
不等叶蕴回答,宇文雍先笑道:“这是蕴儿送给你礼物,快看看是否喜欢?”
“这..”梦吟掩袖遮唇,面露难色道:“长公主给臣妾送礼,臣妾十分欣喜,只是太医说臣妾如今特殊,但凡吃穿用度都需谨慎小心,以免影响到腹中龙嗣。”
“静嫔放心,这是本宫精挑细选的上品燕窝,是上好补品。”叶蕴瞥了眼衡芜,衡芜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整整一箱燕窝。
“这些都是往日父皇赏给儿臣的,儿臣天天舞刀弄枪的也用不着,如今刚好借花献佛,不过静嫔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如派人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查看一番,看有无不妥?”叶蕴提议道。
宇文雍点头赞同道:“如此也好。”
静嫔没有出声,宇文蕴会这么好心送东西给她?想当初如果不是宇文蕴从中作梗,她怎可能只是一个地位低微的静嫔,整日被童妃那个老女人变着花样折磨!
宣景阁的小太监手脚很麻利,未等多久,就请来了今日当值的太医。
此人叶蕴并不认识。
“臣参见皇上、长公主、静嫔娘娘。”
“胡太医起来吧,那边有箱燕窝,你去看看,静嫔可能服用。”
“是!”
天子发话,胡太医不敢马虎,从衡芜怀里接过红木箱,抱着箱子去到桌前,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逐一检查。
半盏茶后,胡太医将桌面收拾整齐转身对宇文雍道:“回皇上,这些燕窝品相极佳,最适合有孕女子服用。”
“好,下去吧。”
“臣告退。”
“既然是最适合孕期女子之物,衡芜,还不赶紧给静嫔送去。”叶蕴使个眼色,衡芜抱起红木箱走向梦吟。
“臣妾多谢长公主,红蕊,还不快接着。”梦吟侧头睨了眼身后的宫女,那宫女上前一步从衡芜手中接过箱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只有叶蕴注重到先前挂在梦吟腰侧的香包扁了一块儿。
目的达成,叶蕴也懒得在这儿跟梦吟虚与委蛇,借口多日不见御花园景象想去看看,宇文雍便准了。
心情颇佳的带着衡芜去了御花园,楚辞早已在暗处等候,此时见两人过来,纵身一跃,落到两人面前。
“事情可办妥了?”
“嗯!”楚辞从怀中取出一物,打开帕子四角,里面赫然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叶蕴点点头:“收好,我们走。”
主仆三人调头出了宫,回到公主府叶蕴连常服都来不及换直奔书房,匆匆提笔写下一行字装入信封,随后招楚辞进来:“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去南陵交给颜妍,另外,让衡芜来见我。”
“是!”
刚回到凤阳阁的衡芜听闻叶蕴找她,疾步去往书房。
“主子,您找衡芜。”
“本宫身子不爽利,去请秋太医来一趟。”
“衡芜这就去办。”
忙乎完正事,叶蕴回到凤阳阁换了身常服,遂再次回到书房,等候秋月白上门。
在书房等了一个多时辰,等的叶蕴差点睡着,衡芜才领着秋月白进来。
“下官见过长公主。”
“秋太医无需多礼,衡芜,将那东西拿出来给秋太医瞧瞧。”
衡芜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包递给秋月白,这个香包是衡芜事先准备的,原本她是想直接将静嫔的香包拿走的,可主子担心会打草惊蛇,因此多费了些功夫。
“这是?”秋月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香包,伸手接过将其打开个小口,把里面的东西倒到掌心,细细闻了闻道:“此香料长公主从何处所得?”
“可是有不妥?”
“这薄荷、茉莉、沉香、龙脑本是可以令人提神醒脑之物,可偏偏其中加了一道产自西域的罗勒,此物具有催情效果,若长期佩戴闻之,恐...依下官之见,还是另配一副的好。”
“好,本宫知道了,烦劳秋太医跑这一趟,此事还请秋太医为本宫保密。”
“下官今日是来为长公主请脉的,长公主脉沉虚浮乃长期劳累所致,只需好生静养几日便可无碍。”
“秋太医的话本宫记下了,秋太医未随本宫南下之前,时常为父皇请平安脉,如今既已回来,可要坚守本职才是,莫要父皇等太久。”叶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秋月白。
秋月白心下一惊,当即明白了叶蕴的意思,回来不过一日,有关朝堂变化他也有所耳闻,如此关头长公主有此疑虑也是应该的。
“长公主提醒的是,下官明日便去为皇上请平安脉。”
“宫里有秋太医在,本宫很放心,衡芜,送秋太医出府。”
“秋太医,请!”
将手中香料如数装回香包,放置书案,秋月白拱手:“下官告辞!”
遂跟衡芜离开。
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