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源赌坊内,伙计急赤白脸的跑到后院,方喜见伙计回来,忙问:“怎么样,可查清那公子是何许人?”
伙计边点头边喘着气道:“查清楚了,小的顺着那公子走的方向一路跟过去,发现那两位公子进了庆国公府。”
“什么!你是说那两人是庆国公的人!”方喜突然拔高声音吃惊道。
怪不得他总觉得那小公子气质不凡,原来是国公府的人,主子与那人向来不对付,如果让主子知道庆国公府的人也去了那个地方,想必一定会很开心。
想到这儿,方喜心中隐隐有些激动,竟是都等不到明日的到来了。
另一边,叶蕴正窝在桌前苦哈哈的磨着茶叶,要想将茶叶磨成粉末还真是有些难度,十几圈下来,手腕有些发酸,叶蕴甩了甩手臂抓着磨杆继续转起来。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茶叶终于被她磨成了粉末状,叶蕴忙将筛子拿过来,用勺将其放入筛中,随后慢慢搅动,很快筛中留下一层细粉。
叶蕴将细粉再次倒入石磨又磨了数遍,直到粉末细腻无比才停下来。
拿起勺子,叶蕴试着舀了一小勺放入建盏中,接着倒入水开始击拂,接连击了七次后才算完成。
叶蕴看着建盏中绿色泛白的茶,轻抿一口,味道不错,带着淡淡的乳香。
叶蕴心下一喜,成了!
随即寻了一个干净的罐子将磨好的茶粉细数装起,继而换了裙装便带着罐子去了马厩。
从马厩中牵出原主的坐骑,叶蕴利落的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御书房内,宇文雍正头疼的看着龙案上的折子,近乎半数的折子说的都是震惊朝野的帝都残肢案,其中绝大多数的朝臣都表示要以监管不力之由严惩京兆府尹。
合上奏折,宇文雍边捏着眉心边看着下方镇定自若的苏牧云道:“有关严惩京兆府尹一事,苏卿怎么看。”
闻言,苏牧云拱手道:“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要京兆府协同大理寺尽快查明案情,还百姓一个交代,至于奖惩那是后续要考虑的事,不急于一时。”
宇文雍赞同的点头道:“苏卿所言不错,络云若能多几个像苏卿这般聪明能干的臣子,朕与络云百姓便可高枕无忧了。”
“皇上多虑了,眼下我络云海内升平、民富有余,这都要归功于皇上的勤勉以及诸位大人的齐心协力。”一番话苏牧云说的滴水不漏,既捧了宇文雍又维护了文武百官的颜面,当真是两不得罪。
宇文雍被苏牧云夸得浑身舒畅,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忽想起昨日收到的折子又道:“昨日苏卿递的折子朕看了,关于街巷路面修缮以及卫生问题,朕全权交由你督办,户部协办。”
“是,微臣领命。”
说话间,窦公公端着茶点从外进来,他走到龙案前,将手中的东西逐一摆到龙案上,宇文雍的目光立刻被眼前那杯奇奇怪怪的东西吸引。
他端起茶盏,仔细端详片刻道:“此为何物?”
窦公公笑道:“今早皇上挂念长公主命老奴派人送了两箱葡萄过去,眼下长公主亲自入宫送回礼来了,听长公主说这东西叫点茶,皇上不妨尝尝?”
听到是叶蕴送来的,宇文雍眉宇间染上一抹慈爱,他将茶盏送到嘴边细细品茗,不似茶水那般清淡,入口很是润滑,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奶香。
一饮而尽,宇文雍有些意犹未尽。
“皇上,味道可还满意?”窦公公道。
宇文雍露出老父亲般的欣喜道:“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手艺。”话落,宇文雍往殿门方向望了望,见叶蕴不在那里,不由一愣道:“她人呢?”
“回皇上,这点茶十分考究手艺,长公主此刻正在偏殿教太监宫女们制作点茶的法子呢!”窦公公笑的满脸褶子,瞧那模样竟是比宇文雍都要开心几分。
“长大了、长大了、长大了!”宇文雍一连说了三遍,说完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苏牧云看着有些失态的宇文雍,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殿门被人打开,叶蕴从外进来,她不紧不慢的走到苏牧云身侧作揖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近日儿臣公事繁忙,未曾进宫向父皇请安,还请父皇勿怪。”
闻言,宇文雍神色柔和道:“起来吧,你既专心于公事,朕如何能怪你,这点茶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点子?”
“回父皇,点茶是儿臣亲手做的,但方法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这话可不参假,点茶的制作方法确实是她在现代时无意间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当时觉得好玩,就将其记了下来。
“哦?不知是何种奇闻异书竟有如此有趣的记载,微臣斗胆,想跟殿下借阅一番,也好开开眼界。”站在一旁的苏牧云突然插话道。
叶蕴转头看着苏牧云道:“实不相瞒,那是本宫儿时所读之物,如今早已记不清书名,怕是无法借给苏相了。”
“无妨,殿下只需允微臣去公主府书房便可,届时微臣自己寻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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