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索家庄和陈家村的疫症都得到了控制,村里年纪轻一些的村民已经可以走出家门帮忙,七日后,除了一些年纪很大的老者,其余村民几乎都已恢复。
在这期间,可忙坏了暖暖,好在有萧府的马车,暖暖奔忙在两村之间,忙着治疗重症患者,忙着科普卫生常识。
当发现大哥被烫伤后,本想着直接把大哥塞进马车里送回家,可看着陈小娥悉心照料的模样,算了!反正也不是没药,回家反倒不方便。
期间根娃还来找过事儿,暖暖听的一头雾水,一会儿是有婚约,一会儿又是不承认,还要用钱财抵?
直到陈村长放下面子,跟暖暖把两家的情况如实讲述了一遍,暖暖才彻底明白了。
“这么说,这个婚约不是你定的?”
“哪能啊!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能拿自家闺女的婚事儿抵人情啊!但那是我爹,我还能正面反对不成?不能反对,我就只能把闺女送到她姥姥家养着,这不,最近才接回来村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陈村长说着,转身看了看身后正在给大壮上药的小娥,心里只觉得有些对不起闺女,那么小就送走了,长成大姑娘了才接回来,本想着没啥接触,亲事就好退,谁知道,根娃就是看上自家闺女长得水灵,死活就是赖上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听着小娥姐姐一张嘴就是俺俺的,那我小娥姐有啥想法?”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暖暖也在偷偷观察陈小娥,这小姐姐,骨子里有骨硬气的劲儿,绝对不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的主儿,但是,怎么感觉她对自家哥哥那么上心呢?
大哥有烫伤不能吃发物,小娥姐竟比自己这个妹妹还记得牢,家里做饭的时候总单另给大哥做一份儿,天气热了,害怕大哥出汗对背后伤口不好,她就一天几次的催着大哥换衣服,大哥换下来的衣物也是小娥姐给亲手洗净晾干叠好。
要是能有这么能干大方的一个大嫂,好像也是挺不错的事儿,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有婚约,这件事儿还是挺难办的,不行,还得再观察一下。
“小娥?那丫头肯定也是不愿意啊!根娃你也见了,要不是他爷爷救了我爹一命,谁愿意搭理他?从小就没个人样,他娘又是个泼妇,哪个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给他?”
“那……姑且拖一拖,有婚约是不假,但也不是当即就要嫁,那个根娃不是比小娥姐大了五六岁嘛!料想他家也等不起,你先一口咬定小娥姐还小不能嫁人,看看他们家有啥反应!”
然后,也给自家大哥和小娥姐一些感情发酵的时间,嘿嘿……这话,可以想想,但不能说。
等到疫症全部治愈,吕知县也回了县衙,萧府萧老夫人一直派人在衙门门口守着,目的就是见到吕知县后“邀”他至家中一叙,一叙是真的,但叙啥就不得而知了。
萧老太爷坐镇一边,说话的却是萧老夫人,没说别的,连客套的几乎都没有给吕知县,就直接抛出了话题。
“你这一去,怎的衙门都要变成外人做主了?”
萧老夫人吹吹手中的茶碗,香气扑鼻却没往嘴边送,就看着水里的茶叶飘来飘去。
“春桃,这茶碗里进了脏东西,喝不成了,换了!”
一旁的春桃伺候的时间也久了,还能听不出主子话里的意思?小步上前连忙接过应“是”退下。
“哎……这茶里进了脏东西换掉就成了,这要是身边有了啥脏东西,那可如何是好啊?老爷,您说呢?”
在外人面前,萧老夫人对萧老太爷都是以尊称称呼的,面子还是要给足,这样才能有面子。
“夫人说的极是!”
转过头,萧老太爷望向坐在下首的吕知县,整整自己的衣摆。
“你是老夫的门生,有些事儿,老夫还是要问问,怎的一个四岁的女娃子也能被你们带到县衙?这是没有出事儿,万一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吕知县本来就有点慌张,老夫人的话让他有点莫名其妙,关键是自己还没有进衙门这不就赶紧赶到萧府了么。
“老师说的是,只是学生还未进衙门就赶来府里,您说的事儿学生还不甚了解,四岁的女娃?这……莫非是暖暖?”
吕知县能当知县,绝对不是个笨的,四岁女娃,还跟萧府有关系,除了暖暖还能有谁?
“嗯!你当真不知道此事?”
“学生当真不知,莫说这个女娃学生也很是喜欢,就是一般的娃娃,学生也断然不会将一个四岁多的女娃拘回衙门,此事还待学生调查,过后定会给老师一个答复!”
“答复就不必了,这个孩子是难得的天材地宝!可惜了只是个女儿身,但也正因如此,你作为知县务必要予以保护,正确引导,她将是你不可多得的财富。”
离开萧府,吕知县满脸凝重,在门外等候的陈捕头看出了大人的心事,一问之下才得知有人趁知县不在衙门竟做到了如此地步,连忙请罪。
“大人,是属下没有管束好下面的人,愿领责罚!”
“你领啥责罚?倒是小瞧了焦捕快!对了,上次诬陷东来阁的那几个犯人,现在何处?”
“回大人,除了那名产妇,其余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