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肥肉丑陋的抽了抽,瞪着两人,半晌没说话。
就在谢景尘要拿下第九条的时候,老板上前挡住,另起要求道,“二位,前面八个都是外场的灯谜,若想得到彩头,需得再猜两个内场灯谜。”
内场的都是他这么多年特意找大师想的,为的就是不被人占便宜。
眉峰微拧,谢景尘不悦的沉了眸子。
这不是明摆着临时起事?
“老板,规矩定的好好的,怎的又要改!”
“既然不想让人家赢,一开始便别打噱头啊!”
七嘴八舌的讽刺声充斥耳畔,老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着实舍不得彩头,只得咬牙装出憨厚来哄骗,“诸位误会了,这都是本就定好的规矩。”
“实在是之前几年从未有人连中八次,这才未告知后面的规则。”
“得了吧,就是想反悔!”
台下愈发骚乱,老板满脸涨红恼羞成怒,扭头冲着凤熙熙低吼,“就这个规矩,来不来?”
“好。”
宛如看猴子般扫视着跳脚的老板,凤熙熙难得今日有兴致,便递了个眼色给谢景尘,扬唇到,“老板只管拿出字谜。”
既然凤熙熙开了口,台下众人也不再折腾,大都屏气凝神的盯着她,个个紧张得很,生怕她失败。
不知不觉间,这已经引了近百人。
“给,就这两个了!”
老板去店内直接拿了最难的两个,势在必得的放在桌上,狡猾道,“凤小姐若是猜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自然。”
纤细白皙的手指将红绸展开,上书的字谜也被念了出来。
“枕畔一聊过五更。”
嘶......
围观的民众间不乏有博学之人,拧着眉思索良久,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刘公子,你中过秀才,这谜底......”
有崇拜凤熙熙的男子小声的询着旁边的公子,急匆匆的想要给凤熙熙透露。
“说来惭愧,在下也不知。”
刘公子为难的抿着唇,只觉愧对自己的十载所学。
然而......
“枕畔取右,五更为卯,过五更自去卯留耳,故为耽。”
凤熙熙嗓音清雅,面上仍旧是那么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自顾自的咬了口糖葫芦,那般轻松之态就好似无形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老板的脸上。
“你!”
老板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抬手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怎么?老板想反悔了?”斜扫了他一眼,凤熙熙唇角弧度讥诮。
“还有最后一个,快点猜!”
多少还有些理智,老板将红绸撕下,大声的读道,“从左右,莽上下,香夜昼!”
不得不说,这字谜确有水平,凤熙熙也难得垂眸沉思。
见她似有不怠,老板当即面色兴奋,嘚瑟的背着手,挺着肚子故作体贴的踱步,“不急,小姐可慢慢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熙熙将止步于此的时候。
凤熙熙启唇了。
“花。”凤熙熙翠黛含烟,水眸盈着自信,迎着老板狰狞的面色扬眉道,“垄前为龙,龙后为七。”
“从左右为人,莽夫上下为草,合为花,香昼夜。”
而火红的衣裙于这凛冬雪日在灯笼下流转光华,如梦如幻,而她旁边的谢景尘则一直宠溺的站在她身旁,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前,二人一红一黑,仿佛夜色中夺目的皎月与星辰。
脑中轰然一响,老板忽然面色一沉,挥袖起身掀翻了一应灯笼,“不行!你们得跟我大哥比武,比赢了才能拿走彩头!”
那玉蟾蜍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怎么能被他们用几十文钱赢走?
凤熙熙不悦的蹙眉,清冷的气息萦绕。
“做生意不讲规矩!老板,你这是什么道理!”
“出尔反尔,丢人!”
“这种店怎么还能再开下去的!”、
台下百姓当即炸了锅,有好事者甚至向那老板扔去了白菜叶。
“你们知道个屁!”老板脸色涨得更红,恼羞成怒的吼着,“这灯谜会是我开的,规矩自然也要我定!”
“够了。”薄冷的声音响起,凤熙熙一顿,看向上前的谢景尘,本想拉他,后者却侧身轻轻摇了摇头。
“无妨。”
挑了挑眉,凤熙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靠在了后面,兴味的等着看戏。
能将阿尘惹恼,这老板本事可大得很呦。
只是......
凤熙熙眼神四下一扫,有些犹豫会不会暴露。
正想悄悄叮嘱一番,谢景尘与那从店铺中冷脸而出的大汉已全然对上。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倒像有两下子。
谢景尘危险的眯起眸子,将碍事的椅子踢开,薄唇冷启,“玉蟾蜍我们没兴趣,加上十两,我们要三百两银子。”
不屑的啐着唾沫,大汉拍了拍鼓起肌肉的胳膊,“胆子不小,一会儿可别死在这。”
“是么。”谢景尘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眸底冷沉,身形灵活地闪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