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要保持这种架势,战斗中,能保护你的从来不是敌人呢那偶尔的良善,而是你自己的实力。”
凌横剑格开宇智波光刺向自己头颅的苦无,对宇智波光那毫不留情的招式非但没有心生隔阂,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在应对比自己高大的敌人时,你应该从更低的角度进攻,取得战果,而不是执着于对方的要害。
毕竟相比于即便损伤也不会致命的四肢,人会更注重保护足以致命的要害,在双方实力有所差距的情况下,你执着于对方的要害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宇智波光微微张握被反震到有些发麻的手,轻吐一口气,“是,我要上了。”
说着,便再度捏紧苦无,放低重心,又一次向着凌攻去。
“嗯,知道变通很好,不过下次不要在别人提醒你之后就立刻变招,仓促的改变只会让你破绽百出。”
凌摇摇头,闪身避开这目的过于明显的一击,然后毫不留情地用杖刀的刀鞘将宇智波光打倒在地,“而且你必须学会隐藏自己目的——连我这瞎子都骗不过去的攻击你又能指望它打中谁?还是说你的目的就只是和空气斗智斗勇?”
吃了一嘴土的宇智波光顺势翻滚跌出战圈,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停下动作,而是将双手探入身后的忍具包,拿出数枚手里剑,交错着将其扔向凌。
在其挥动杖刀格挡的一瞬,丢去手中的苦无,手指翻动夹出数枚中间带孔的银针,漆黑的瞳眸染上如血的猩红,三枚勾玉转动间,精准地将银针射入手里剑中心处的圆环,而后双手猛地回拉,便见那银针立时横亘过来,改变了那些手里剑本已四处飘飞的前行路线,使其再度向着凌包围而去。
也是随着宇智波光那幅度极大的动作,围观这一场教学战的其余人才见到那被阳光折射出些许身形的钢丝,年纪还不大的三小只顿时惊呼起来,但在被宇智波宪司说了一句没见识之后就又回到了自己暗搓搓兴奋的状态。
看着凌那因被徒弟算计而透露出些许兴奋的嘴角,宇智波海明忍不住摇了摇头,“小光要输了——只以体术练习的话,战术可操作空间还是太小。”
“其实已经挺好的了,”宇智波宪司坐在院墙上,一条腿自然垂下,另一条腿则是曲起踩踏着房檐,方便自己随时发力调整姿势,“优古那笨蛋现在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呢。”
“真敢说啊……优古现在的隐形地位可比我们高多了,便是以凌作比,宗族都会更优先保下优古。”宇智波海明轻叹一声,退后几步视线落向正满面无趣的宇智波宪司,“你到底都和小姑娘吵了些什么?她今天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还能吵什么?就攻击她实力不足呗,凌说那妮子缺少前进的动力,要我看看能不能帮忙催化一点情绪出来,无论是攀比还是赌气甚至是仇恨,只要能调动她催促自己变强,全都可以——”
宇智波宪司扫了眼精力全在对决上,甚至半点注意都没分给他们的小萝卜头们,哼笑一声,“这些小废物点心倒是不用费心。”
宇智波海明看向兴致勃勃的三小只,神色柔和了些,声音依旧轻缓,“我可没听见他吩咐你什么——只能说你们两个渣滓太有默契了。”
“哈,毕竟我们两个是好兄弟嘛——而且别看他平时和人交流格外随和,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尊卑,这家伙其实超注意形象管理的,没看他现在也还是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吗?”
宇智波宪司对宇智波海明摇起手指,“啧啧啧,要不然怎么说我在凌心里地位堪比他的家人,你们就不行呢?还不是因为你们读不懂这家伙的死要面子?有些事他不会去说去做,也不能去说去做,也就只有我这么懂他的人会这么贴心地帮他解忧了!”
宇智波海明哼笑一声,意味不明,“那有你还真是他的福气。”
“那肯定是他的福气啊!”宇智波宪司得意地扬起下巴,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是我果然还是搞不懂女孩子,我努力这么久结果都不如这群小东西的几句话来的效果大——一般来说不是强者的话更有说服力吗?怎么这妮子就只听得到弱者的话呢?”
宇智波海明闻言神色有些恍惚,许久后才喃喃道,“……不,能挣扎求存的人从来不会弱小。”
“没实力拿什么求存啊?指望外人施舍吗?”宇智波宪司撇撇嘴,“说什么【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只要大家在一起就一定能行】的话的家伙,都是该早死的傻蛋。
如果人与人差距这么容易就能被弥补,那真能说明追赶的人本就是天才,又或者被追赶的人天资不足——虽然行事方法有所妥协,但你的性格根本就没变啊,差劲,太差劲了,我看不起你,真是难为那病秧子了,居然喜欢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场中,凌宣布了今天的授业结束,并十分欣慰且毫不吝啬夸赞了宇智波光在战斗意识方面的成长,正想和人详细讲解今天战斗中遇见的问题,就听见身侧传来一声轰鸣,那搭在宇智波光肩膀上的手就立时一顿。
“……小光,那边怎么了?”
宇智波光看了眼破碎的院墙,和站在废墟中神色惊恐转身逃跑的宇智波宪司,垂下眼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