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离体的血液也能操控,真是不讲道理的招数啊。”宇智波宪司原本用来擦拭面上血迹的左侧衣袖已是消失不见,看肩膀处毛刺刺的边缘当是被他自行扯下,但即便如此,他本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的灰头土脸,可他却笑的愈发开心, “就是可惜查克拉波动太大了,这么显眼想要我忽视都不可能啊——你小子作为猎物还挺讨人喜欢的嘛。”
血之池殇嗤笑一声,从废墟中站起身,无视了远处围观的人群,“呵呵,猎物和猎人的位置从来不固定——虽然我弟弟很讨厌你,但我喜欢你这种有活力的素材,制作完成后威力都会比普通人高上不少呢。”
“我刚才就想说了,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弟弟的,你精神病吧?”宇智波宪司抬手扣扣耳朵,脸上露出了明晃晃的嫌弃,“你不会以为说话换了个风格就是两个人了吧?伪装性格不是忍者的必备技能吗?在这儿自欺欺人很有意思?你可别逼我骂你啊。”
一边围观到现在的猿飞佐助眼露惊恐地看向宇智波宪司——【你这还不算骂人吗?!】
“唔,和凌不一样,你说话的确不太让人舒坦呢,不过我会原谅你的……”血之池殇拍拍身上的尘土,猩红的眼瞳转向宇智波宪司所在的方向,原本平和温润的笑容因为嘴角的不断上扬变得扭曲起来,“毕竟没人会和死人置气。”
几乎在被血之池殇注视的同时,宇智波宪司便一把撕下同样沾了血迹的衣领,注入查克拉将其硬化甩向一边。
也就在那硬化的衣片落向墙壁的同一时刻,一次比刚才稍逊几分的爆炸再次发生在布片的落点,宇智波宪司看着那爆起的火花与烟尘,神色轻松地打了个呼哨,“哎哟,威力不错嘛?这都要赶上起爆符了!你们一族一定很节俭吧?不然怎么能发展出这么实用的能力?”
猿飞佐助看着笑容又开始扭曲的血之池殇,脸都木了——【是挑衅吧?这绝对是挑衅吧?】
他妈的,他一个正常人——姑且算正常的人——为什么要遭这破罪啊!
“宪司,周围的人已经围过来了,你还要多久?”凌并不知道猿飞佐助的崩溃,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只提高声音对着宇智波宪司开口,“我不想在这里给宗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懂我懂!”宇智波宪司怪笑两声,扯开本就因为躲避爆炸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上衣,任由那带着族徽的一面自然垂下,露出内里的黑色紧身背心,“你也稍微掩饰一下吧!我现在可正在兴头啊!”
凌微微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如同宇智波宪司一般,以再简陋不过的方式掩饰了族徽,露出里面的同款黑色紧身背心,“那就拜托快一点,现在的天气还挺冷的——还有别再和刚才一样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
“哎呦,真是啰嗦,不亲身体验的话要怎么知道对方的瞳术究竟是什么路数啊?”宇智波宪司双眼猩红之色愈发强烈,眼中的黑色勾玉也飞快地转动起来,“只有亲身尝试过,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这么喜欢亲身体验啊……”血之池殇眼瞳转动,一个在远处围观的路人便立刻双目失神,以一个极不协调的姿势跌跌撞撞向着这边跑来,“那我就也用一点真本事来招待你吧。”
“噫~你这人可真烂——”宇智波宪司的目光落向向着自己跑来的路人,眼中勾玉只是轻轻转动便让那人双眼彻底翻白,倒头晕死过去,“对付不了我之后就开始耍些阴招开始操控群众当挡箭牌了吗?千手那些四肢发达的家伙都比你们可爱一百倍。”
“千手?嗯,刚才也听凌说过呢……那是什么样的一族?”
“是【哔哔哔——哔哔——哔——】的一族。”宇智波宪司神色笃定,“但是比你们可爱一百倍。”
血之池殇:……
猿飞佐助那因为两人交战而不断揪紧的心在这一刻出奇地平静了,【和宇智波合作该是我这一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吧?随他们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从这里脱身。】
想到这里,猿飞佐助看向依旧身姿挺拔站在一侧的凌,压低声音,“这里随便你们怎么去闹吧,我现在要脱身了,想联络我就按照信上的原址寄信——作为诚意你的事我会加快进度的。”
凌依旧面朝着宇智波宪司所在的方向,“那西阵织的事就拜托了,请在年关之前把东西运给我,或者写信我自己来取也可以。”
猿飞佐助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看又开始利用瞳力交锋的两人,啧了一声后将查克拉注入脚下的地面,身体缓缓沉入其中,“可别搞得太难收场,不然别怪我为了自保不帮你善后。”
“放心,很快就结束了……”凌轻笑起来,“被写轮眼捕捉到破绽的敌人是无法战胜写轮眼的。”
……
“喂喂,雅树君,城中心的方向好像闹出乱子了诶——”
“嗯?”宇智波雅树丢下刚刚被用幻术拷问了情报,现在已经失去意识软作一滩,甚至连大小便都失禁的任务目标,仰头看向几步蹿上屋顶远眺的宇智波英寺,“估计是凌和那个猿飞家的走狗谈崩了吧?不用管,凌会处理好的——再不济他那只猫也会帮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