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虎贲将军果然没有食言,找了两名士兵,驾着一辆马车,送他们三人去金枪城。
三人坐在马车车厢中,对于此刻的遭遇,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但也十分庆幸他们遇到的那位老人。
雾婴虽然记不起他是谁,但是显然他是位好人,对于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唯有在心中暗暗感激。
坐在车厢里,雾婴和长柳烟都不敢多说话,怕被驾车的士兵听了去,徒惹麻烦。
有了青离国白虎军士兵的相送,这一路上舒服得多了,既没受到什么阻拦,长柳烟和果果也少受了一番长途跋涉之苦。
饿了时,这两名士兵便和他们一起分食军粮做的饼和雾婴身上背着的熟肉,遇到城镇,这两名士兵便带着三人到饭馆吃饭,白虎军吃饭,那自然是不用付钱的。
一路无话,七八日后,他们来到了金枪城下。
有白虎军的相送,金枪城的守城军也没有留难,直接放他们进了城。
到了城内,雾婴和长柳烟以及果果三人下了马车,对白虎军的士兵道了谢,士兵也没说什么,又驾车离去。
长柳烟四处打听她姑姑的下落,终于在天黑时,找到了她姑姑的家。
她姑姑居住的只是一个平常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人敲开了门后,就是长柳烟的姑姑亲自开的门,她几乎没有认出长柳烟来。
两人相见自然是抱头痛哭,长柳烟告诉了她村子里发生的惨事,她姑姑更是难过。
通过两人的谈话,雾婴得知他们竟有十多年没有见面,长柳烟在路上就在担心,她的姑姑会不会因为太久没有和她见过面,而变得疏远,甚至不肯收留他们,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长柳烟的姑姑名叫长柳萍,她嫁给了一个名叫钟北海的青离军士兵。
钟北海当时驻扎在他们村子附近,后来被调到金枪城做守城军,多年下来,钟北海已经积功做到千夫长,在非轩辕王族的人里,已经算是很有前途的了。
钟北海还每日勤于习练血脉窍穴之术,希望有一天能做到副将的职位。
雾婴等人来到他家时,钟北海还在城楼看守没有回来,家中只有长柳萍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名叫钟秋夜,长柳萍让他喊长柳烟为姐姐,果果喊长柳烟为阿姨,算下来就比钟秋夜低了一辈,果果需喊钟秋夜为舅舅,果果本来不想喊的,可是孩子心,不多会就和钟秋夜打成了一片。
长柳萍做了顿好吃的给他们吃了,钟北海也从外面回来,见到家中多了三个人,感到非常奇怪,长柳萍简单地告诉了他三人乃是从家乡过来的亲人。
钟北海以为他们不过住上几日,也没有在意,跟雾婴和长柳烟打过招呼,就去找钟秋夜查问他的功课,就连果果都被冷落在一旁。
雾婴和长柳烟来到她姑姑家中,都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但是由于他们暂时没有立足之地,也只能在这里委屈求全,暂时住下。
这天钟北海从外面回来,一脸的气愤。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长柳萍问。
“这两天正在举行守城军的将领选拔,有一个营指挥使的职位,我本来势在必得,哪知横地里杀出个青阳离未出来,这小子因为姓青阳的缘故,所以得到了极快的晋升,他是百夫长,我想着他不会越级来做这个营指挥使,最多我升到了营指挥使,千夫长的位子留给他,哪知,哪知他也在被提拔的名单在内!”钟北海愤然道。
“这个青阳离未,就是你前段时间提起的那人?”长柳萍问。
“不错,若非他姓青阳,怎会得到这么快的晋升呢?”钟北海气哼哼地回答。
“论资历,你比他早入军十年,他不过刚刚加入守城军一年,怎能升得这么快?你们选拔时,不是还有一场比试么?难道他还能胜过你不成?”长柳萍安慰他。
听到比试,钟北海颓然道:“青阳离未带着家传的武功离阳拳和离阳刀法,我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说了,赶紧做饭,吃了饭,我再练练野战八式,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既然青阳离未靠的是关系晋升,你再辛苦练习又有什么用?”长柳萍不解问道。
“他有资格参加自然是靠青阳氏的关系,但到了将领选拔时,还是要凭真本事,不然众目睽睽下,他输了又有谁会服气?这青阳离未的身手也的确硬朗,其他人我都要把握获胜,对于他么,唉……”
显而易见,钟北海对能否赢过青阳离未一点把握也没有。
饭后,钟秋夜想让钟北海陪着他玩也不可得,钟北海在院中一套接一套地将野战八式一板一眼地使出。
雾婴就在旁边看着,钟北海练了八九遍拳法后,扭头看着雾婴站在一边,他缓缓收了拳。
“难道你也会使拳么?”钟北海问。
雾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总觉得你使得不对。”
钟北海哈哈大笑:“这套野战八式,我是军中练得最纯熟的,若说我练得都不对,恐怕就没人使得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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