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山圣泉带着另外的三万名士兵赶来后,战斗已经成了一边倒的形式,数名青离军围着一名赤炎军的士兵战斗。
这已不是战斗,而是——屠戮!
不到一盏茶的时分,除了被捉住的丰神秀外,其带来的一万崇山军士兵也宣告报销。
加上昨日消灭的两万疾风军,他们已经杀死了四万赤炎军,疾风军的大将百里无定战死,崇山军的副将被活捉,而他们的士兵阵亡人数不过一千多人。
获得这样的胜利,足够每个参加战斗的青离军感到骄傲。
可是雾婴却感到更加疲惫,他让高山圣泉组织收拾战场的事,自己则回了营帐,高山圣泉并不因为他作为副将僭越而生气——
要是没有雾婴的大胆进攻和英明的策略,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果。
雾婴来到营帐里,看到银月首领跟在身后,愕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我应该在哪?”银月首领反问。
“我不是说让你带好流纹军,只在远处用弓箭远攻的吗?近战由其他的士兵来完成就行了,你们这些弓箭兵倘若有了什么损失,那是用多少敌人的性命都挽回不了的。”
银月听他这么关心自己的月影部落老部下,喜滋滋地说道:“我怎能不知你是特殊照顾我们流纹军的人,只是每次都这样,别的人会说闲话的,反正我们以多胜少,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何不来捡个现成便宜?”
“说闲话?你给我说说,谁会说你们的闲话?他们就是冲得再往前,有哪个部落或者千人队敢说他们杀得敌人比你们多?哪次不是你们一千人杀死数千人?谁敢说闲话,我要谁好看!”雾婴假装生气道。
银月首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了,是我小心眼好了吧,真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厉害,就连百里无定都给你杀死了。”
“还不都是大伙的功劳?我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成绩吗?”雾婴谦虚道。
谈到百里无定,雾婴想起了被他们活捉的丰神秀,让人把他带到营帐。
被押到营帐的丰神秀,身上还是被捆满了绳子,这是防止像他这样的高手逃脱的必须手段。
丰神秀三十六个大窍穴全部被打开,七十二个小窍穴也打开了五十多个,多年前已经能和嵇泓幽打个不相上下,如今更是了不得,士兵们不敢大意,所以怎么捆缚都不算过分。
雾婴见到他脸如死灰的神色,故意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
说着,雾婴拔出离炎剑,当然没有燃起紫炎,随即一剑劈去——
丰神秀身上的绳子尽断,而他的衣服却没有受到一丝损害,如此高明的手法,就连丰神秀心下也暗暗佩服。
雾婴耍了这么漂亮的一手,接着剑回鞘中,对丰神秀道:“咱们坐下来说话。”
丰神秀没有坐,雾婴也不再劝,自己坐了下来,问道:“你临死之前说嵇泓幽这老贼害你,这是怎么回事?”
丰神秀本来打定主意,无论雾婴问什么,他都不答,做个宁死不屈有骨气的赤炎国将领。
可雾婴问的不是他们赤炎国的布防和兵马问题,而是嵇泓幽。
他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这老贼?你和他关系很好是不是?”
雾婴气得笑了起来,他让银月首领在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这老贼我恨不能活剥了他,你问我和他关系是不是很好?”
“哦?”这次轮到丰神秀感到奇怪,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身为青离国的将领,如何会和赤炎国的龙门武场扯上关系,雾婴随同疾风军一起击溃青离国朱雀军一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丰神秀当时正和百里英明一起带着崇山军攻打江流城,因此不知雾婴的来历,后来疾风军解了江流城之围,更是没工夫跟他说起雾婴的事。
“这老贼如何害的你?”雾婴问道。
丰神秀想了想,叹了口气,本来站着的他,也坐了下来,他拿起茶几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这才说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被父母带着去龙门武场习武被拒一事,以至后来父亡母瞎之事,都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最后他恨恨地说道:“倘若不是因为他,我或许也不会进入崇山军,不会被你捉住,你说,是不是这老贼害得我如此?”
尽管雾婴也被他害得差点没命,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道:“这中间,似乎并非他的原因吧,即使你进了龙门武场,也免不了进入军队的结果,是否被我捉住,不应是他的原因吧。”
他还想说他被龙门武场拒绝,后来他父亲郁郁而逝,母亲心伤父亲之死进而眼瞎,也不能全怪嵇泓幽,尽管他没有一丝人性。
不过雾婴忍住没说,人要是心中有怨气,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人心中有仇恨,就要有仇人,否则就像人活着,没有目标,就容易发疯。自己当时不就是纠结于生死之事,而变得浑浑噩噩吗?
丰神秀愤然道:“你,你还在为这老贼说话,还说不是这老贼的朋友?这老贼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整个龙门武场根本没有什么有天分的孩子在习武,全都是些达官子弟靠着关系和金钱才得以进去,若非如此,以我的资质,也不会被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