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转过头去,一名穿着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正坐在徐沅的对面。
没见过,不是卖东西的老者。
“徐施主是否觉得老夫不是故人。”
!?
他能听到?
“哈哈哈,徐施主,这不过是术士简单的他心通罢了。”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徐沅柔声笑道。
听了老者的话语,徐沅没有在胡思乱想。
“老先生请小子来这是所为何事。”
老者没有回答徐沅的问题,而是继续问到徐沅,“徐施主,看到这晋安城有何感想。”
卖关子是不,瞧着对面老者笑嘻嘻的样子,徐沅满头黑线。
正色道:“这晋安甚是美丽多彩。”
“徐施主怕是说的不是真话吧。”老者拆穿徐沅的心中所想。
“这晋安早已不是从前的晋安了,自大老夫五十年前,坐上着监正的位置,晋安便慢慢变了样子,永宁帝前期虽然励精图治,但人到中年,总会有犯糊涂的时候。”
“在他后续的治理与放纵下,这晋安城东南西北四处,俨然已成了我大景天下的缩影。”
徐沅转过身去,再次看向宏伟的晋安城,监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徐沅的身旁,一老一小,一左一右,就这么俯视着整个晋安。
“那监正为何不肃清朝野。”
监正摇了摇头,“老夫只是一名观星术士,并没有能力去处理这天下的事...”
监正的目光转向了徐沅,徐沅感受到了监正的目光,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但徐沅身上被传下来的担子已经太深了,所以没有去接监正的话。
“老夫,知道徐施主心中所想,但这世间的万物皆有一缘字,是一个人的担子,最后还是会落到那个人的手中,当年是,今日依旧是,老夫已经无力去匡扶社稷,还请徐施主在考虑考虑。”
监正不慌不忙的说着,他知道,徐沅已经答应薛大人,去推翻靖王,但这还不够,靖王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马前卒,徐沅要做的比这更大,如果不做,这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徐沅思考着监正的话,是啊,自己又怎么能逃掉呢。
为了天下一统,短短六个字,确是一些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目标。
薛大人的目标是肃清朝野,监正的目标却是拯救天下。
将目光转向监正,沉声道:“我...我需要做什么。”
监正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指着徐沅的胸口,“徐施主,跟着自己的心走,它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徐沅诧异,不是,我都做好准备了,你跟我讲着这个,这就好比自己...
一股轻微的力量顺着监正的手指,进入了徐沅体内,在徐沅的体内游走着,最后停留在了徐沅心脏的位置。
监正接着转过身去,注视着晋安,“老夫大限将至,希望能看见晋安城不同的那天,更多的事情或许无法为徐施主做,但可以为徐施主解答一些疑惑。”
“监正的意思是?”
这占星术士真能遇见自己的死去,那我呢。
“徐施主心中所想,老夫无法给出答案。”
“为何。”
“因为天机不可泄漏。”因为...一直在变。
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转向其他方向,了解一下术士的境界也不是不行,“您说,您是一名占星术士,不知道这术士的修炼境界,与武者有何不同。”
监正看着晋安开口道:“术士分为很多种,有专精一门的,有专精多门的,但人的经历是有限的,所以往往更成功的术士,是单项发展的,当然也乏有一些天才。”
“老夫本是一名阵术师,教导的徒弟,主要也是学习阵术的,但老夫在这浑仪台呆了半生,便觉得前半生的日子皆是虚妄,于是开始苦心转眼占星术,虽然已入三品,但是迟迟找不到二品的法门。”
“我停在三品已有三十余载,虽能窥得一丝天机,但也是不得其解。”
看着监正摇头的样子,徐沅开口道:“监正大师一定解决所得的问题的。”
“哈哈哈,但愿。”监正很是开心,是啊,问题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又与徐沅聊了一些有关术士的问题,随后留下一句话。
“徐施主,与天斗,其乐无穷,哈哈哈。”监正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消失在了浑仪台。
与之留下的还有一封密信。
徐沅捡起来,打算打开,耳边传来了监正的声音,“徐施主还请子时打开。”
得,又一个玄之又玄。
再次看眼晋安城的景色,徐沅便打算转身走下浑仪台。
“徐施主。”
不是,有完没完。
徐沅转过头去,啊,不是监正,是那名在听山寺的男子。
“有事?”
“我是来带你下浑仪台的,如果徐施主不需要,你可自己下去。”男子将手摆在胸前,学着监正的样子,说着。
额。
“嘿嘿,大师,怎么不需要呢,不知道大师,叫什么。”徐沅可不想走下去,十好几楼呢,有电梯谁不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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