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雷鸣,与大炮的轰鸣声交相辉映,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是炮弹爆炸声,哪个是雷鸣声。
天地间风起云涌,黑云压城,天地为之变色。
“咻咻咻。。。”
二十多门各式大炮的炮弹掠过山谷,以摧枯拉朽的态势扑向日军的阵地,一团团浓烟滚滚而起,直冲云霄。
在猛烈的爆炸声中,日军的阵地被炸得七零八落,防线土崩瓦解,日本兵痛苦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绝望而凄厉的叫喊声。
大炮在怒吼,炮弹在咆哮,在铺天盖地的炮火下,日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最后的骄傲也荡然无存,跌跌撞撞的离开炮火肆虐的阵地,不要命的向后狂奔,唯恐爹娘少生了几只脚。
二团团长杨震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看到日军被炸得哭爹喊娘,他不禁哈哈大笑,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日军溃败之势已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震大声叫道:“炮兵部队停止炮击,三团的兄弟们,杀鬼子,冲啊。。。”
“杀。。。”
二团的官兵们呐喊声震天,以排山倒海之势,呈攻击队形冲向日军的阵地。
“轰隆隆。。。”
猛然间天空中雷鸣电闪,黄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洒落,被狂风一吹,打在人身上隐隐作痛,交战双方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但是现在正在紧要关头,双方都没有理会天上的大雨,该追击追击,该逃跑逃跑。
“砰砰砰。。。”
“突突突。。。”
在疾风暴雨之中,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双方在暴雨面前都是公平的,各有利弊。
在雨中,战场环境更加复杂,雨雾升腾,地上变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日军前线指挥官气急败坏,拼命阻止士兵溃逃。
然而,日军的勇气和骄傲,早已在对方的炮火下消失殆尽,士气低迷,再也无心恋战,面对着漫山遍野的追兵,只有奔跑逃命,稍微跑慢一点就有可能被打死。
日军官兵很快就退到了旅团部的阵地,闹得人心惶惶。
然而,旅团长渡边幸之助并不准备撤退,而是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面对溃逃恐慌的官兵,渡边幸之助大为光火,命令旅团部的官兵鸣枪警告,这才让溃逃的部队安静下来。
大雨倾盆,渡边幸之助早已淋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他脸色铁青,“唰”的一声拔出指挥刀,厉声道:“混蛋,你们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我们是堂堂的大日本皇军,就算是战败了,也要有皇军的样子,你们听好了,逃跑者,斩,动摇军心着,斩。”
众多日军官兵在茫茫的大雨中,茫然的看着渡边幸之助,大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渡边幸之助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继续叫道:“现在,你们马上返回战斗岗位,与支那人决一死战。”
一个日军大队长面如死灰,颤声道:“将军阁下,我们。。。我们榴弹打光了,子弹也不多了。。。”
渡边幸之助厉声道:“那又怎样?子弹打光了,我们还有战刀,还有刺刀,一样可以杀敌,你这个懦夫,还要我教你吗?”
那个日军大队长脸上诚恐诚惶,双腿并拢,鞠躬道:“哈依,卑职愚钝,多谢将军阁下指教,我们马上返回战斗岗位,与支那人决一死战。”
宫本秋良和丰臣明树静立在大雨中,脸上隐隐露出一抹悲哀和绝望,他们仿佛看到了部队全军覆没的情景。
自己的部队即将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渡边幸之助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他的想法决定了部队的命运。
宫本秋良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按照渡边幸之助的做法,渡边独立混成旅团今天将沙场折戟,全军覆没,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渡边幸之助何尝不知道这个结局?他何尝不想带领部队杀出重围?
他心里非常清楚,即便是现在侥幸突围出去,也要面对敌人无穷无尽的追杀。
自己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又弹尽粮绝,又能逃到哪里去?
与其费尽心思突围,再像野狗一般东躲西藏,受尽折磨,还不如趁现在还有力气,轰轰烈烈的与对方干一场。
此时此刻,渡边幸之助没有害怕,他的脸上反而带着一股悲壮,狂热和兴奋。
“砰砰砰。。。”
“突突突。。。”
日军渡边独立混成旅团逐渐龟缩在方圆数百米的高地上,丝毫没有突围的意思。
叶大龙大感意外,立即改变战术,各部逐渐合围,将日军所在地带围得水泄不通。
夏天的雨水来的快,去得也快,傍晚六点,雨停了,烟消云散,天空开始放晴,西边的天空夕阳余晖重新照耀大地。
叶大龙大喜,大雨天多多少少对枪械造成一些影响,大炮和掷弹筒由于炮膛进水,几乎不能开火,否则就有炸膛的危险。
现在好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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