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从床底下探出头来。
可是,他对周围充满了不喜欢的气息感到不安。
当他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面前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和疑惑。
“你......是谁?”
这个人看起来很特别,身上有着一种奇怪的透明膜状物体,像是一层雾气笼罩着身体。
而且,这个陌生人的声音也是他从未听过的,但却能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
那个如雾纱般近乎透明膜的躯体伸出一只手,似乎在示意他出来。
然而,想起那些惨遭杀害的族人们,苏骁堂不禁向后退缩,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对方,大声说,"你们都是坏人!"
说完后,他又一次缩回了床底下去。
他从雪层中艰难地爬出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未能见到白翎的身影。
自己还能活着,想必白翎还活着,他得好好保护自己,等待救援。
他默默地缩到角落里,仿佛那里能够给予他一些无畏的勇气。
房间中只有他们俩,见苏骁堂回到床底下,黑袍人用中指挠了挠头顶,他是谁?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从没在苏骁堂眼前出现过,如今又是这副状态。
无奈下又敲着床栏,带上诱哄,“出来,带你去见家人!”
“别骗我,爹爹说,都没了!”
所以他是不会出去的。
显然没料到白翎连这些话都告诉他了,耐着性子,“没骗你!”
很笃定的语气,苏骁堂半信半犹豫再次从里面钻出一颗头。
黑袍人这次没给他缩回去的机会,拎着后脖颈,把狐狸给扯了出来。
苏骁堂大惊,挣扎加破口大骂,把从澜那儿学来的话语悉数传给了黑袍人。
惹得本就黑得模糊的脸,越发看不清了。
“安静些,真带你去见!再闹腾......送你......”
想说送他入轮回,可一想到苏沐谦与白翎两人,把话收了回去。
一路如提口袋似的,来到之前的坟地,把小狐狸甩在他们面前。
“喏,都搁这儿了,白翎也在!”
坟前刻着白翎的名字与苏沐谦在一起,小狐狸想反驳,他都没见到白翎最后一面,怎么会就这么突然......
盯着黑袍人递出那片属于苏沐谦的鹤翎,反驳声哽咽在喉中。
苏骁堂呆呆的抬头,红着的眼眶,始终不让泪滑下,“就剩我一个了吗?”
“你......小叔在寂蚺手上,还有......你大哥!”
“你又骗我......我哪儿来的大哥!呜呜呜~”
确保陌离安稳在魔界发展,众人都没有跟苏骁堂说过他上面还有一位大哥,就怕小小孩给透露出去,给陌离带来麻烦。
舌在唇下扫过,黑袍人不知道该笑还是哭,就没人给苏骁堂说过陌离的存在。
“不信拉倒!”
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今日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得回去稳固一下神魂。
至于苏骁堂,都吩咐下去,不许找他麻烦,还有人在暗中守着。
回到魔帝得密室中,被满是符文刻画的锁链锁住的正是那魔帝游岕。
黑袍人飘起身来,撞在游岕身上,游岕胸膛起伏一下,自上面掉落,与之换了个位置。
“出去不许为难那小狐狸!”
来自锁住的黑袍人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口气,游岕捏了捏拳头,握紧,放松,最后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苏骁堂蜷缩在坟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起身用爪刨着坟土。
累了就歇一会儿,再继续刨。
直到凸显出黑色鹤羽,再扫开附在脸上的泥土,一直不落的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白翎身上有一只焦黑的爪子,苏骁堂不敢再继续刨下去,他清楚那一定是自己父亲的尸身。
苏骁堂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那如木炭般的爪子上,旋即趴在他俩不露缝隙的中间,一动未动。
黑袍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过去了多日。
来到这处,看见苏骁堂举动,心中忽然有一丝埋怨。
“你把坟给刨开,是想与他们葬一起?”
苏骁堂忽然听见声音,睁开双眼,看清许久不见的身影。
“你为什么不给他们做个棺椁?”抬起狐狸头,一半露出来的白翎,一半只有个爪子显现,“他们喜欢软软的床,这里很冰凉,很潮湿,我想给他们暖暖!”
死了是暖和不了身躯的,看清苏骁堂那眼中对他们的纯粹,黑袍人怎么都说不出来伤他的话语,“你自己出来给他们做!”
听懂黑袍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从那坟中出来,跟着寻觅需要用的东西。
找好材料后,苏骁堂盯着满地物品,“会不会有些太多!”
“加上爷,奶,叔叔们,抛去浪费的材料,不多!”
苏骁堂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后知后觉般点了点头。
小胳膊小腿在安置好的房间内,制作起来棺椁。
频频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