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玖怔住,眼睛眨眨,点了头,化为小白狐。
陌离躺在床上,把小白狐搂近,“再帮个忙,手放在我丹田处放出极冰之力,像上次帮我消肿一样。”
苏沐玖有些懵懂,直到瞧见那处,默默伸出爪子,散着冰凉,不得不说这玩意儿好用,没一会儿肿就消下去了。
衣襟敞开,等狐进去后合拢。
陌离拍着胸前柔软,“睡吧!”
苏沐谦说得没错,苏沐玖无论何时都惯着他。
哪怕是......,估计也会同意。
不过,他不愿。
不愿耽误小白狐一生。
他不是第一次怨恨自己是个人,在这个世道亦是手无缚鸡之力。
可出生选择不了。
陌离心中郁结,一夜未睡。
天刚亮,眼底青乌之人出门。
狐翻身,脚脚试探,温热触感不在,睁开眼,人呢?
此时的陌离正在讨教做衣服的阿婆,纳鞋底。
大致了解如何做鞋,如何做衣服,去库房选了料子回到房中。
瞧见被窝一团,心想着还在睡,剪了料子,规划着。
脑中回忆起昨夜丈量尺度,开始动手操作。
连管家送来早膳,陌离停了手。
起身去床上,掀开被子抱......狐呢?
狐正在前厅,与陈深陌译用着早膳。
没人服侍的狐,吃饭与苏沐谦一个样。
陌译扯着嘴角,“还在与离儿闹别扭?”
狐瞟了他一眼,继续嗦肉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苏沐玖更生气了。
可不是,昨夜对他耍完流氓,今儿个就不见了。
他醒的时候床都凉了,说不定半夜就已经离开。
气死狐了!
想到这儿,狐感觉嘴中全是金属味儿,呸呸两下把肉粥吐掉,下了桌,攀上院中大树,跳上房顶,把自身陷入雪里。
陌译与陈深瞧着,手中筷子一顿。
“你还能看清小玖在哪儿吗?”
陈深抬起筷子指了个方向,“大概在这处吧!”
“他俩到底闹啥矛盾了?”
陈深刨着碗里的粥,眼睛时不时上抬,“狐崽子......对奶崽狐的态度不奇怪吗?”
“有吗?”
“那天,我瞧见狐崽子调戏奶崽狐!”
粥从陌译口中喷出,“咳咳!”擦了嘴,“这种事儿,可不能瞎说!”
陈深淡定的把手中粥喝完,啧啧着,“亲眼所见。”学着陌离手法演示,“狐尾不能随便玩,奶崽狐气得都咬他了,还不松手!”
陌译瞟了他好几眼,他见过好几次,可小玖没反抗。
抱着怀疑,“那真是调戏?”
“嘿!你这人,又不相信我,知道我从哪儿来吗?.......”
“打住,知道,信了!”
陈深轻嗤,这陌译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他也懒得跟他解释。
这半月,他俩保持距离,看来陌离是真不知道。
陌离匆匆从东院跑来,“父亲,你们看见小玖了吗?他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抬头望向房顶。
陈深开口,“我忘了!”
陌译随手一指,“大概在那处!”
陌离跟着视线上抬,这......
根本看不见。
没走就行!
他回去做鞋去了!
“离儿,听说你调戏小玖?”
欲走的人听见,恨了一眼旁边的陈深。
这事儿就他清楚,这么大人了,多管闲事!
“不是!”算不上调戏,最多算情趣!
只是他不懂,在外人玩,这才是苏沐玖生气的原因。
陈深气结,这狐崽子撒谎,要反驳。
“嘴碎子,少乱说,小玖不喜欢!”
到嘴的话,陈深收了回去,若不是顾及体内伤,这陌离又是那人的孩子,保准踹他两脚。
陌译瞧着,大抵是真的,放下碗筷,“离儿,这么多年,城中有心仪的姑娘吗?”
陌离顿时变了脸,“你要再娶,别拉上我!”气愤得挥袖而去。
心里有人了,只是不能在一起,他也不愿将就!
狐还可以一直陪着他。
若是真做了,狐会离开他,就像沐谦哥,走得悄无声息。
“崽子大了,都开始造谣我,我说我要再娶吗?”
陌译垂着桌,陈深瘪着嘴。
这父子俩......
这一家子都不正常。
奶崽狐夜深了才打算回房,烛火摇曳。
苏沐玖挑着眉走进去。
圆桌旁陌离穿针做着鞋,狐影出现在圆桌上,凤眼未抬,“回来了?”
这对话?
“嗯!”
绞线收工,一只带着白狐的红色绣花鞋落陌离手上,指着一旁的凳子,“化个形,试试大小,不行我再改。”
狐尾散落在地,苏沐玖撑着头,伸出一只脚,“今天一天都在房里?”
陌离单膝跪地,鞋子缓缓落在足上。“嗯,说好了给你做鞋,做衣服,自然是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