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当即所有的人目光朝着那护士看去,温沐莲更是一脸不敢置信。
原本拦着路绵绵的保镖往后退开一步,路绵绵快步走进了诊室,温沐莲不悦地打算要跟着进去,任初情却是一个箭步拦住了温沐莲。
“你大哥只是想要见绵绵。”任初情道。
“怎么,难道我要见自己大哥,还要你允许不成?”温沐莲瞪着任初情。
“我看小妹还是在这里等一等吧。”温沐卿走到了任初情的身边,“既然大哥想要见路绵绵,那么就先让他们说几句话,我现在不也还在这病房外等着么,等大哥和路绵绵该说的话说完了,我再见大哥也不迟。”
“……”温沐莲被噎得无话可说了。
二哥都打算等着了,如果她这会儿冲进去,倒像是在驳了二哥这话。
温沐莲只得泄气地守在诊室外,任初情则是感激地看了温沐卿一眼,小声地道,“阿卿,谢谢你。”
温沐卿倾下身子,唇凑近着任初情的耳畔低语着,“那阿姐有想过要怎么谢我吗?”
任初情道,“你想怎么谢?”
“阿姐若是真的想要谢我的话,那么就把我看得比其他人更重要,如何?”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任初情怔忡地看着眼前的人,她这辈子,对她而言重要的人不多,而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只是……最重要的话……
温沐卿似乎也没想着此刻要得到一个答案,抬起手温柔地把她颊边的发丝撩至耳后,“阿姐,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地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要我了。”
任初情的脸蓦地一下子涨红了起来,“我……我没有!”
“哦,那么阿姐是不想要我了?”他反问道。
“不是……我没有不要……”任初情本能地否定道,随即又猛然停住了,脸则是变得更红了!
温沐卿脸上露出着难得的笑意,看的在一旁的温沐莲忍不住地打个冷颤,二哥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看来这个任初情还真不一般,不过被二哥缠上,也不知道这对任初情来说,算是好还是不好。
反正她是对二哥这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男人敬谢不敏!
此刻,路绵绵在诊室中看着肩膀上缠着白色纱布的温沐岚,只觉得眼睛又刺痛了起来。
这些日子,父亲的身上,也都是缠着厚重的纱布!而纱布下……她看过护士换药的情景,纱布下的皮肤,简直就让人不能直视,每一次看,她都会忍不住的浑身颤栗。
她仅仅是旁观就这样了,父亲所忍受的疼痛,又该是多痛呢?!
而现在,岚的身上也缠着纱布,他纱布下,受的又是什么样的伤呢!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伤得严重吗?”路绵绵疾步上前,脸上尽是关心和焦急。
“伤得不重,只是肩膀处受了点轻伤而已,现在已经包扎处理好了。”温沐岚道。
“真的只是轻伤而已?”路绵绵怀疑的看着那厚厚的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如果只是轻伤的话,需要这么裹着吗?
“是,只是被用匕首刺伤而已,不过因为在肩膀的关系,所以护士纱布裹得多了些。”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他解释道,同时给身边的医生使着眼色。
医生闻言,也赶紧道,“是、是,温大先生受的只是轻伤,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过个一周,就可以拆纱布了!”
路绵绵听医生这样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本一直紧绷的情绪,因为放松,而导致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温沐岚看到路绵绵的落泪,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别哭,绵绵,别哭!”温沐岚抬起了没受伤那一侧的手,给路绵绵拭着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家的事情,连累到你了!”路绵绵的泪落得更凶了,不断的道歉着。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大意了,好了,别哭了,我真的伤得不重。”温沐岚温柔地道,“你别再哭了,你这样,反倒是让我觉得难受了。”
路绵绵一听这话,顿时哽咽道,“好……我、我不哭……不哭……”
可是即使她这会儿拼命地想要止住眼泪,但是泪水好像没办法止住,反倒是让她因为抽泣,而打起了嗝儿。
温沐岚赶紧轻柔地替路绵绵拍着嗝,然后让一旁的护士端一杯水过来。
护士端着水走到了路绵绵的身边,正要把水杯递给路绵绵,温沐岚却是道,“给我吧。”便拿过了护士手中的水杯,小心地喂着路绵绵喝着水,帮她止着嗝儿。
一旁的护士和医生面面相觑,温大少爷自己都还受着伤呢,可现在却是在“伺候”着别人!
之前,医院里也曾有过传闻,说是温大少爷特意为了一个女人,召集了烧伤科,内科专家会诊,住院部那边可都说,这温大少对那女人不一般。
只是这传闻,却因为这段时间,温大少并没有来医院,而渐渐地淡去了。
但是如今瞧见了这一幕,他们才发现,传闻似乎是真的,温大少对这女人,还真的是“不一般”!
路绵绵小口小口的啜着水,好一会儿,总算是止住了打嗝,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