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李大郎他们与不良人带着俩睡美人离开杜家军驻地不过一会子的功夫,来回巡查换岗的兵士就发现了倒地的被不良人敲晕了的暗哨了。
杜家军的人是如何生气,如何汇报,如何同上头交代,那就是杜家军自己的事儿了。
反正李大郎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太阳,心情那是挺不错的。
“我看这是要顺流而下去闽地?”
“是,先去闽地,那里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咱们再坐船回去,不过,是以镖师送镖为名义回长安。”
李大郎毫无意义,知道了接下来的安排,他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不过,当他们在不良人的安排下到了闽地,修整了两天就又去了码头的时候,李大郎看着甲板上两口上好木料造好的棺材,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不良人的想法了。
二十九对于李大郎他们的目瞪口呆倒是高兴的紧,就是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促狭样子,自己乐不可支起来了。
李大郎和王大胆、高海平、老七四个人合力把棺盖打开,看到里头是空的。
李大郎这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看着甲板上堆放的麻袋里头两个,转过头看嘴角仍旧带着笑意的二十九说:“咱们这镖队护送的是棺材?”
李大郎伸手指指棺材,再指指地上堆着的麻袋。
二十九走到麻袋堆里头,一把把其中装着大睡美人的麻袋扛起,他一边往船舱里头走一边回着李大郎的话:“哈哈,可不是么?
放心吧,路引和户籍贴可都办好了的,你是雷老三,我是雷老大。”
李大郎点点王大胆,王大胆把麻袋堆里头那个明显小一号的扛在肩头,跟在二十九身后也往船舱里头走。
李大郎听了这话,他跟着一起进到船舱里头,看着两人分别把大小美人从麻袋里头扒拉出来放到床上去。
“我是雷老三,你是雷老大,那是还有个雷老二?”
“哈哈,谁说雷老二就得跟着一起走镖了?
雷老二留在老家守镖局呢。”
二十九这么一解释,李大郎想了想觉得他说还真是在理的。
过后,李大郎就和王大胆、高海平这般说了:“......记住了,以后叫我三郎,路上仔细着些,都别叫名字了,喊排序就是了。”
王大胆和高海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俩是一直跟着李大郎的,这十几人里头也就他俩被喊的都是名字,这要喊排序了,那怎么喊?
李大郎见状想了想直接说:“大胆和海平你俩就跟着往后排,以后就叫你们老四、老五了。”
还真别说,这一路上不良人安排的那是相当妥当,带着两口棺材他们这一行十几人很是顺利的乘船经过了太浦河,又离开了江南东道,往长安驶去。
而这经过了十余日的功夫,江南东道发生的剿灭谋逆的沈家的事儿也陆陆续续的一点点从江南往外扩散。
待得外界那些不相关的人知道些零星消息的时候,稳坐宣德殿的武帝已经开始与一直藏在偏殿的杜清晖开始商量要不要南下把那些小国拿下了。
对着舆图,杜清晖点点林邑国(今越南南部地区)、骠国(今缅甸地区),以及二者下头的真腊国(今柬埔寨地区)说:“要想对付背后的幕后黑手,那就要掌握这三国。”
武帝点点头,她明白杜清晖的意图。
“港口!”
“是的,港口对大唐至关重要!
从现有的消息来看,幕后黑手伸得很长,能把阿芙蓉运进来,除了我麾下被收买之外,这从南面来的商船的功劳可是不可小觑的。”
正当武帝和杜清晖商量着到底要如何规划行事的时候,王大珰十分没有眼力劲儿的进来了。
武帝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毕竟这宣德殿里头能自由进出的也就是王大珰了。
武帝以为王大珰是进来换热茶,或者给上点心的。
结果她盯着地图想了一会子了,也没见王大珰行动,如此,武帝这才抬起头去看下首站着略微弓着身子的王大珰。
王大珰见武帝看过来,这才脸上带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先是对着武帝笑了两下,然后就去看一旁的杜清晖。
武帝一见王大珰这样子就知道这是有私事要禀报,不太适合杜清晖听。
杜清晖是那有眼力劲儿了,他躬身对着武帝行了一礼,二话不说转身就退出了大殿。
“怎么了?”
王大珰小碎步紧倒腾到得武帝跟前儿,他小心的低着头弓着身子,对着武帝低声儿但又能让武帝听得清的音量禀报道:“大家,相王求见。”
武帝一个疑问眼神,就听王大珰低下头继续回话:“相王说,他是来请罪的。”
“啪”的一下子,武帝听了这话就拍了桌面一巴掌。
“他倒是眼巴巴的就来了,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把他叫进来。”
是的,此时当真是不算早了,已然过了掌灯时分,宣德殿里的灯火点上都有一会儿子了。
按理说这时间正是武帝用晚膳的时候,今儿个也是因着与杜清晖商议之后要如何做菜耽搁了晚膳的时间。
相王一进到大殿,走到下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