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八哥等人立马围了上来,探鼻息的,摸脉搏的,一个个脸色阴沉难看。
“五哥!”乞丐四惊呼一声,忙冲进另一间小屋子。
见两个人进去了,杨文急匆匆的跟进去,解释着:“他没事。”
“真的没事,那是怎么回事?”
三人走出来,乞丐四死死盯着林菱,加上恐怖的嘴巴鼻子,跟要吃人似的。
“我不知道,同样的治疗方式啊。”林菱整个人有点懵的摇头,抬手去拉着顾云庭,寻求一丝安慰的同时仰着头:“我没有杀人,没有。”
顾云庭皱眉,能看得出来她心慌害怕,可就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护着人,目光看向已经下楼的柳大夫:“柳大夫,你快来瞧瞧怎么回事。”
柳大夫迈着缓慢的步子,一下一下的走在人的心尖上,沧桑的声音不减威严:“此事百民堂会负全责。”
“说得简单,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包庇自己人,就应该让其他大夫来看。”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柳大夫眼神复杂的看向林菱,得到回应后惊骇住,捂着嘴咳嗽,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这模样让其他人觉得是心虚,立马附和起来。
“就是,我去叫益民堂的大夫来。”有人跑出人群。
在这时间里,柳大夫已经检查乞丐一。
林菱凑上来。
“你要干什么?”柳大夫压低了声音只让二人听见,手上动作不停,已经看出了端倪。
“诈出下毒的人。”林菱回完,抬高了声音询问:“怎么样?”
“中毒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毒,现在还有一口气,要是能在毒液攻心前找到解药,兴许还能救。”柳大夫说完,起身拍了拍手,目光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孙掌柜能否有办法,老夫。”他垂头丧气。
看来了,百民堂的柳大夫还没有孙掌柜厉害。
不过如此。
益民堂药童此时站了出来:“要不然我试试?”
“请。”柳大夫让开,随即又问:“你是不是扎错银针了?还是,银针有毒?”
林菱茫然无辜的摇头否认,看着还插在乞丐一腿上的银针,想伸手去拔,被药童拦住。
他一本正经的摆手:“暂时别动,否则发生意外人死得更快。”
说归说,他掰开了乞丐一的口腔,被口臭熏得他歪头呼吸,缓和过来后闭气凝神靠过来,忍着恶心将其舌头抽出一点:“黑中泛紫,中毒已深,恐怕是剧毒。”
“孙掌柜到。”
药童已经发挥自己的效用了。大家纷纷鄙视百民堂空有其表,转而夸益民堂一个药童都这么厉害,孙掌柜更是华佗在世。
林菱就好像吓傻了,贴着顾云庭缩在他背后。
顾云庭也配合的挺直胸膛,为她遮挡更多恶意。
孙统进来后,先抱拳示意,被柳大夫白了一眼后,他直接拔出了一枚银针。
“不行!”林菱喊晚了。
孙统看着银针变黑,冷哼了一声:“林大夫好恶毒的心,居然在银针上抹满了砒霜,置人于死地,已经没救了!”
他背对着乞丐一,声音激昂,完全没发现在他身后的人动了动。
那银针好巧不巧,就是封气的那一根,乞丐一从假死状态慢慢回复过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
“这,这就是神医?”
“太厉害了吧,起死回生了。”
孙统上扬的嘴角很快向下压,不可置信的回头,瞳孔震惊:“怎么可能?这砒霜可是天下最毒的药,粘上一点必死无疑啊!”
可人切实的“活”了过来。
药童直接冲到了乞丐一面前诊脉,确定无疑:“刚刚是假死,她怎么做到的?等等。”意识到不对劲,他忙看向掌柜。
二人先在站在内堂,被人堵死了路,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是百民堂的计策!
“孙掌柜,你怎么断定这银针上的是砒霜呢?”
林菱笑问。
顾云庭明白过来,往大门处挪了挪,不管这二人往哪边钻,他都能一把揪回来。
围观的百姓真懵圈了,瞪圆眼睛看,怕错过了。
“这银针……”孙统本来从银针下手,可这针上,他怒不可遏:“锅灰?”
“这锅灰消痈止痛,不能用?”林菱笑意更深:“孙掌柜一来就断定是剧毒砒霜,试问,是医术太高超,还是这毒就是孙掌柜下的呢?”
不等他说话,杨文拔尖声音哦了一声:“我就说呢,我怎么擦桌子的时候有脏手印,药箱里被人混入了砒霜,原来是孙掌柜半夜来我百民堂下毒药!
你想整垮百民堂,我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能拿乡亲们的命来陷害我们,他们的命不是命嘛?”
“之前林大夫准备给我扎针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换了针,原来如此,要不是林大夫发现得早,我,我就死了?!”老人家来感谢林菱的,恰好看了这热闹。
其他人都在后怕,要是以后都这么整,他们只是去治病,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涉及自身性命,一个个气愤不已。
“恶毒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