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老爷爷了,杨文都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伸长脖子去看,银针上什么变化也没有啊。
“林姐,你认真的?”
这小子还换称呼了?
林菱没功夫打趣他,先安抚老爷爷:“老人家,您先坐着等等,这针好像不对劲。”
“好,好。”老爷爷哪敢不答应啊,本来想着试一试能不能治好眼睛,听到有毒,精神头都好了三分,也能看清多了,跟着凑过来瞧。
她已经把银针全取了出来,全部摆放好之后,就能看到裹在外面的银针,有两根颜色淡淡的墨色。
“仔细看,还能看到擦拭过的痕迹。”
很淡,但不是没有。
她继续取出在银针上层的药,巧了,正好是白色粉末状的滑石粉,作为止泻药,一直有带着。
“看样子是有人往滑石粉里加东西,掉了下来,让银针变了颜色?
不现实啊?压根掉不到银针上面,难不成是用银针抹在掺了毒药的滑石粉里?”
林菱自顾自说着,又取出银针抹了一下滑石粉,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真的有毒!”杨文瞬间对林菱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刚刚刺入了老爷爷的眼睛,人恐怕都没了啊。
“是谁这么恶毒?”
“你还记得柜台上的掌印吗?我原先以为是灰尘,现在看来,应该是粘上了滑石粉,黑灯瞎火的他没有注意到。”
林菱简单分析过后,把所有的银针放好,回去重新处理,从身上拿出柳大夫赠她的那份。
老爷爷身体僵住:“还,还来?”
“老人家放心,这银针我一直带在身上,没有问题的。”说着,她已经在火上消毒,示意杨文来扶稳老爷爷的后脑勺后,开始慢慢的下针。
一共五针,她轻轻捻动之后,又缓缓拔出。
老爷爷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去适应,眼神越来越亮:“我看清了,能看清好多东西!”
之前他只能模糊视物,看不清容易摔倒,现在能看到五步内的距离,足够了!
“年纪大了,器官开始老化,老人家,您要配合吃药,针灸,慢慢的就能有一点点好转,要给你配药吗?”林菱并无强迫性的询问,一边给银针消毒收回。
老爷爷纠结了一下问:“多少钱?”
“十文。”杨文食指交叉比手势。
老爷爷啊了一声:“这么便宜?我上次去益民堂,给我开了三十文的药,吃了也不见好,你们这真的管用?”
他实在忍不住会怀疑,怕便宜没好药。
杨文已经照着林菱开的方子抓药了。
“不管用不要钱。”
林菱轻笑。
“好,抓。”老爷爷掏出铜板递过去。
杨文也把抓好的药递过去。
得了药,老爷爷就往家里走,路上看到了同村的八哥站在路中间,他压根过不去,干脆停在人面前问:“你挡路了。”
“你看见了?”小名八哥的男人弯腰看着老爷爷的眼睛,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晃了晃:“开玩笑吧?”
老爷爷用行动证明,直接拍开他的手:“快让路了。”
“真治好了,谁给治的啊?”八哥赶紧跟上。
一老一少叽叽呱叽叽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前边有人义诊,女大夫给我治的。”老爷爷不耐烦的说。
女大夫?
八哥马不停蹄的赶去了。
在巷子口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时,瞬间兴趣丢了一大半。
“我去瞧瞧去,这腰疼好多年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八哥看着同村的大哥走过去,驻足观望,就看着大哥跟女大夫说几句,就把衣服撩起来,开始扎针。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左右了。
大哥扎完针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脸上露出喜色,放下铜板离开。
八哥数了一下,应该是十文?
又有人去看诊了。
他就好像不知道饿一样,看着女大夫诊治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留下来的都是十文钱。
天色暗下来,没有人再来看诊,林菱杨文就准备收摊,刚把脉枕收进去,跟前就坐下来一个大小伙。
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面色红润。
“你想看什么?”林菱坐下来耐心询问。
八哥摇摇头,酝酿了一下问道:“我有一群乞丐朋友,他们这段时间总是虚弱无力,去益民堂看了,说要开五十文的药才行,我们没那么多钱,你可以治吗?”
“五十文?要有五十文他们还当什么乞丐?”杨文愤愤不平,因为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买不起益民堂药的人了:“说义诊,抢走了病人又胡乱开药,真是混蛋。”
八哥不说话,希冀的看向旁边。
“我能看,药钱也可以只收你们本钱,要是觉得贵,我也没办法。”
丑话说在前头。
林菱怕到时候病不好治,需要钱,再说这话的时候就显得她没医德了。
百民堂的药本来就薄利,再亏钱也不用开了。
八哥一副我都懂的模样,连连点头:“谢谢大夫,您跟我来。”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