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之事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这是要送去翼族的礼单,还请王上过目。”
明日就是婚期,可祝赢却一直心情不佳,一连几天,都没人敢靠近他。
郁苏低着头,将礼单举过头顶,尽量不与祝赢的视线对上。
祝赢心气不顺,尤其是提到婚宴他就想到林妙妙,更生气了。
“给我看做什么,随便送些就是了。”
郁苏不敢反驳,立刻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还没等郁苏站起身,祝赢就又道:“拿来给我看看。”
郁苏心里嘀咕,既然想看,何必还要嘴硬一下呢?
不过这事他可不敢表现出来,立刻把礼单呈了上去。
“......就这么点东西?”
祝赢看完了礼单,更生气了,“就送这么点东西,你打发叫花子呢?重新做礼单,按照现在的三倍来。”
郁苏:“......”
他还当祝赢对王后有多不满,如今再看,分明是喜欢得紧。
“是。”
祝赢顿了顿,问道:“最近王后在做什么?”
“王后喜欢跳舞,也喜欢与人对打,最近也就是去河边跳一跳舞,或是与人切磋一番。”
闻言,祝赢有些生气,玄族之中没有能打得过他的,林妙妙去找别人切磋,怎么不来找他呢?那帮人能教她什么,何况比武难免有接触,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祝赢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大步朝他为林妙妙选择的宫殿走去。
另一边的林妙妙倒是过得很是惬意,她披着一件珊瑚绸薄氅下身,腰间系着海棠金丝腰封,看着面若桃花,很是漂亮有灵气。
玄族的人大多眼高于顶,看不起外族人,可林妙妙既然是玄族未来的王后,那待遇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林妙妙想要做什么他们都非常热情地接待,这对于林妙妙来说,还是件稀奇的事,毕竟她在翼族虽然算不上人人喊打,但也是人人避如蛇蝎的存在。
“王后,今天你想跟谁打?”
冉树恭敬地问道,在他的身后,是几个玄族的将士,他们都是被祝赢派来保护林妙妙的,不过在与林妙妙相处这几日,他们已经适应了每日比试一番的生活了。
别说,他们虽然都是训练有素,但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林妙妙。这位柔弱清冷的王后与她表面所展现出来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林妙妙的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她已经有些腻了,这几日与他们打了好几个来回,可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像祝赢那样的压迫感。
“就你吧。”
林妙妙的视线落在了冉树的身上,后者挠了挠头,憨笑道:“好,不过我可能控制不好力道,如有冒犯还望王后不要生气。”
“无妨。”
比试一开始,冉树的气势就变了变,到底是大部落出身,他拳头一挥,狠狠朝林妙妙砸了过来。
林妙妙目光一凛,她足尖轻点,一跃立在了旁边的树枝上。
在冉树还没回身时,她立刻飞转直下,重重地踹在了冉树的背上。
只可惜冉树的反应也很快,他虽痛得闷哼了一声,但同时又立刻转过身来抓住了林妙妙的脚踝。
他的力气很大,林妙妙挣脱不开,就用左脚踹开了冉树的手,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几圈,险些没站稳。
林妙妙重重地撞在了一堵肉墙上,她怔怔地回头望去,正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祝赢一手揽住了林妙妙纤细的腰肢,充当了缓冲的肉墙,他哂笑道:“看来我不在,你们玩得很是开心。”
冉树几人接收到了祝赢能杀死人的视线,纷纷汗流浃背,连忙跪地行礼。
“见过王上,我们在为王后解闷,一时没有注意到王上的到来,实在是罪该万死。”
祝赢冷冷地看过去,面色有些难看。
什么叫为王后解闷,难道为林妙妙解闷的事还用得到他们吗,简直是倒反天罡。
“我看你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既然没什么事,不如我为你们安排些活做。”
冉树和林妙妙可没蠢到以为祝赢是真的好心,林妙妙微微皱眉道:“是我要他们与我比试的,你何必为难他们?”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讲道理?”
祝赢压着心头的火气,他紧紧攥着林妙妙的手,力道之重几乎要捏碎了她的手腕。
“你搞清楚,明日我们就要成婚,你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朝瑶,这难道就是翼族的教养吗?”
林妙妙也来了火气,“那你要我怎么样呢?待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只等你的宠幸吗?难道玄族要的,就是这样的王后吗?”
这么一说,错的人倒成了祝赢了,他又气又急,“你想要人陪着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明明比他们都要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冉树几人面面相觑,不免觉得有些玄幻了。
这样又酸又委屈的话,真的会从他们那个杀伐果决的王上口中说出来吗?
林妙妙也有些发愣,她怔了怔,看向祝赢的目光渐渐有些复杂了。
这话怎么说得像个吃醋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