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听了这话,立刻顺杆就爬,将手伸到姜湖面前,说道:“那点子药钱?那可是足足五百五十文药钱,二叔你昨儿在场亲眼所见!
而且我当时也说了,如果老宅那边再有人跑去我家打扰我夫君养病,我肯定要跟你们讨回药钱,结果今儿柳姐儿就哭着跑来了我家……
把我夫君惊得药都洒了,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赶紧的,把药钱给我,一会儿我还得再去镇上帮我夫君抓药呢!”
姜河:“……”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姜椿说得句句都是实话,他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自己好好的惹她这个母夜叉做什么?
这下可好,被她当着族长的面讨要药钱,他想耍无赖都不敢。
想到这里更气姜柳了,眼刀子不要钱似地往她脸上飞,要不是这死丫头跑去老大家,哪会惹出这么多乱子?
而姜柳却在心里窃喜。
原来自己跑去找大姐一趟,就害得她爹得赔大姐半吊钱的药钱,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太好了!
反正奶说了家里的所有财产,以后都是大哥的,自己这个丫头片子一文钱都别想得到。
不但一文钱得不到,他们还想卖了自己换钱。
既如此,她巴不得他们破财。
于是姜柳先做出个愧疚的模样,对姜椿弱弱道:“大姐对不住啊,我不晓得姐夫正病着,惊吓到姐夫,害姐夫药都没得喝。”
她晓得大姐在撒谎,因为自己自始至终都没进过西屋,但没关系,她才不会揭穿大姐呢。
然后她又哭唧唧地对姜湖道:“爹,你快把药钱赔给大姐吧,不然姐夫没药喝,病不见好,大伯晓得了,肯定要跟你理论理论的。”
姜河上回去老宅跟姜湖理论理论,可是提着把砍骨刀去的。
姜湖也想起这茬了,顿时打了个哆嗦,抬眼求救地看向自己老娘李氏:“娘……”
李氏一听要赔给姜椿五百五十文铜钱,“嗷”地一声,“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手掌拍着地哭嚎道:“我的命好苦啊,二郎他爹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姜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