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懒得理她。
小猫喵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应宁的关心,然后挣扎着准备再次尝试。
应宁退到一旁,为它加油打气,“我相信你!加油小胖橘!”
谢陆言在她背后悠悠来了句:“白痴。”
应宁回头看他,不服气道:“你不信它能翻过去么?”
谢陆言:“不如信我能爬山。”
“好啊!它要是翻过去,你周末就跟我去爬山,敢不敢打赌?”
谢陆言轻嗤一声,“随你。”
这只蠢猫翻墙的时候他见多了,可却从没一次成功翻出去过,也不知道它对翻墙有什么执念。
“好,不许反悔!”
应宁转过身,继续给小胖橘加油。
小橘似乎接收到了她的信号,它弓起身子,蓄势待发,喵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鼓劲儿,准备向树上冲刺。
谢陆言悠闲晃着秋千,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
俩傻子。
然而,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小橘已经敏捷地爬上了树,成功翻出了院墙。
应宁欢呼一声,激动地跑到谢陆言面前,俯身抱住了他:“我赢了!我赢了!你不许反悔!小橘太厉害了,它是我见过第二厉害的猫!”
谢陆言突然僵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应宁这才意识到什么,猛地松开他,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看向他:“对,对不起……”
谢陆言声音嘶哑,眼眶竟是红了:“对不起什么?”
是啊,究竟对不起什么呢?
或许他早就以为她忘记了。
然而她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在她心中,那只拥有蓝色眼睛的布偶,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猫猫。
可惜它已经不在了。
它的名字叫雪球,也曾是谢陆言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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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初次见到雪球的那一天,那也是应宁第二次来北京。
不过只隔了短短一年,却与第一次来时截然不同。
那一年,她的爷爷去世了,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谢家。爷爷头七一过,谢家来接她的车子就已经停在了村口。
应宁就这么从南方搬来了北方。
那一年她十五岁,浑浑噩噩地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人还在失去至亲的悲恸情绪中无法自拔,一抬头,一扇深黑色图案精美的大铁门就已经映入她的眼帘。
来接她的是云綦,他的个头好像又高了些,和去年见他时的模样差不多,依旧穿着得体的小西装,身材笔挺,显得精神焕发,他说话的声音总是很温柔,能给人带来一种安抚人心的能量,“累了吧?快来,我先带你去放行李。”
谢家坐落在7号院,门前是一扇精美的雕花铁门,显得既古典又庄重。进入院内,两栋三层高的小楼映入眼帘,设计简约而不失高雅,窗户洁净明亮,透射着宁静舒适的气息。
车子缓缓停在台阶前,云綦迅速从司机手中接过应宁的行李,微笑领她走进客厅。此刻,客厅内只有两位正在打扫的阿姨,大人们都不在。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拂过,带来远处隐约可闻的锣鼓喧嚣声。
“今儿个来巧了,闻爷爷做寿,大家都去花园里听戏了。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
云綦领着她上了二楼,打开房门,将行李安放好,他走到窗前,指着远处花园里熙熙攘攘的人影儿说:“走吧,姥爷说了,等你一来就带你去过去,正好大家都在,也带你认识认识大伙儿。”
应宁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房间,就被云綦领着前往花园。
云綦体贴又细心,一路上不停地为她介绍,路过一户人家时,他指着那栋白色三层小楼说:“这是孟家,就是上次找茬让你看病的那个,一会儿你见了他,看看他还油不油。”
小姑娘想起上次的事情,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云綦走在她身边,用眼神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自己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其实应宁心里明白,云綦这是看她还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悲伤中,逗她开心呢。
就是这份关心与体贴,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了最初的一丝暖意。
通往花园要经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五月,正是竹子生长旺盛的季节,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应宁和云綦两人并肩走在鹅卵石小路上,突然,一只通体纯白的猫咪从她脚边窜过,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应宁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定在了原地。
只见云綦迅速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道:“雪球!快帮我抓住它!这可是谢四的心肝宝贝!丢了是要闹翻天的!”
应宁回过神来时,云綦和那小猫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綦?”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只记得他叫这个,但还不确定是哪个“綦”字。至于那只猫咪,她努力回忆着,边走边喊着它的名字:“雪球?”
翠竹丛丛,遮天蔽日,对于初来乍到的应宁来说,顿时生出一种陌生和恐惧。
她心跳越来越快,本能循着锣鼓声走去。
快走到竹林出口时,脚下突然被一个小东西绊了一下。应宁低头一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