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门后是一条通长的甬道,金砖铺地,甬道宽有丈余,两侧是花坛,花坛中植了矮小青松,不过人腿高下,间隔了种的是各种花卉,在进了腊月的季节,如今室外只有月季还在开着,粉的,红的花朵,其余的只剩了干枯的树枝了。
走不多远是一个石牌坊,上面刻的是仪门二子,两侧是一个个,相连的小院子,不时的有些穿了道袍的人员进进出出,不多的人也有和用贞用璓穿普通衣服者。
二人要先到监院报到,再到律堂领签的。
监院在东侧的第三所房子里 ,门上的牌匾写的,监督院,院子宽大,有大堂,左右偏房。
进了大堂,是三尊神像,有蒲团,贡品,堂外是个大香炉,里面青烟袅袅,有童子在洒扫。
用贞与用璓问过童子后,在贡桌上放了一个银角子后,从免费领香处,领了香,点燃后 ,插入香炉,然后又进了大堂,行礼,拜神。
问过道童,右侧最南端的是,报到处。
推开门,里面是两个不曾戴冠的年轻道士在忙碌中。
用贞恭敬的问询后,在南边桌子上的,更年轻的道士,让他们过去,向他们要了,道官碟,路引,关凭,让他们先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等一等 。
用贞临离开时,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关凭的旁边一个银角子,银角子落到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年轻的道士抬头看了下,随手将银角子,扫入了袖中。
另外一张桌子旁边的年纪稍大些的道士,正在写字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后,重又流畅的写了起来。
约过了一刻钟后,年轻道士,喊用贞过来,将一个签簿子,拿了过来,让他们签了名字 ,把关凭,路引,道官碟,给了他,让他们到另一个道士处盖章。
另一个道士将关凭,道官碟,盖了章,又拿出了二张刻了数字的玉片,在上面刻了个花押,在拿玉片时,用贞也不小心丢了一个银角子到桌子上,年龄大的道士,也手法娴熟的收了起来了。
然后年龄大的道士热情的说:先在这里以经办理完成了,二位再到律堂里办理剩余的手续好了。
用贞和用璓向二人告罪一声后,推出门来,二人皆笑脸相送。
律堂在往前走三个院落后的,甬道左侧,也有牌匾。
进门院中也有个香炉,大堂内贡奉了七真。
用贞和用璓,也贡上了银角子,上香,进店行礼。
杂事堂在左侧的一排房中,人员进出不绝,进了房中有四个道士在忙碌,问过后,在一黑脸道士处,将两个玉片出示,黑脸道士,将道官碟回收了,将玉片也作了一个花押,在一个书簿上记录了些信息后,然后让二人签了名字。
又打量下书簿,说:请二位于腊月初八早辰时之前持玉片到尊道院 ,接受考校,过时不到者,取消考校资格。切记。
用贞依旧不小心失落了银角子一个。
二人办完业务,出的门来,天以近午时了,刘吉得大哥,正在车上等待中,二人喊了一声,于是上车,出了升仙坊,在一个小巷子里,要了三碗油泼辣子面,热呼呼的吃了一顿。
这次刘大哥好在没有与用贞争饭费的问题。
三碗面,竟然花了,五十八个铜钱,真贵啊。
听说房子更贵呢,大不易,大不易。
出内城,来到了外城,立马感觉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嘈杂的声音立刻灌满了耳朵,置身红尘之中,各种气味浓郁起来。
临近申时,三人回到了绸缎庄中,先回房,歇息一下子,然后派人来请他们上了,刘大哥住的楼上的房间里。
推开门后,一阵暖烘烘的热气涌了出来,刘大哥,在炉子上,坐了一个锅子,上面红色的汤料正在沸腾翻滚,旁边的放了两盘切片牛肉,两盘切片羊肉,领为几个碟子里,放了几块豆腐,切片的土豆,切片的脆藕,一碟韭菜,一碟菠菜。
两壶黄酒,一碟切块的锅饼。
刘吉得,正坐在锅子前用大铁勺搅了,见二人进来了,连忙招呼:快进来,关上房门,外面冷,我们今晚上吃个火锅。
三人于是坐了下来,涮羊肉,牛肉,豆腐,青菜,每人到了一杯酒,先吃了一番后,这才开始叙话。
刘吉得问道:今天进了道箓司,手续办的还顺利吧。
用贞说:好叫刘大哥放心,人不算多,办理的还算顺利,每有甚么不顺的,到是让刘大哥在外面等的心焦了。
刘吉得说:只要你们办的妥帖,我在外面等一下,又有甚么问题呢,你们太讲究了,在说,此事本就是刘张二家之事呢,我出力劳神也是应该的。
用贞说:通知我们到初八,去参加考校呢,就是不知要考校些什么,心中有些忐忑呢。
刘吉得喝了一杯酒后,摸了一下嘴说:你也不要担心,今天初五,明天,我领你们去拜见一位参加过考校的,已经退隐的原来的道官,你们仔细问问,到时也好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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