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顺着绳子爬了出来,看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出土的文物,又重生一回。
想到墓室里的那几个人,李修远不会为他们感到可惜,那几人没一个好人,全都是咎由自取,既然当了盗墓贼,那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回去的路上,李修远在想……
他如果不去管这个墓室,就这么扔在这里,将来还会招来更多的盗墓贼光临这里,那些精美的壁画会遭到破坏,珍贵的文物被盗走流落海外。
这些是李修远不愿意看到的,他绝不允许让自己国家的东西落在外国人手里,哪怕是砸碎了,也得留在祖国的土地上。
感觉坡下有个人,李修远走过去一看,是冯家兴,这老小子看着闷不吭声,实际上心里很有成算,在天大的财富跟前,他能管住自己,在感觉到危险来临,能提前跑出来,这就很不一般了。
“毛蛋,你出来了?家旺他们呢?”
李修远似笑非笑道:“家兴哥,你说呢?”
冯家兴脸上先是一讪,随后就苦着一张脸,他坐在地上,叹息一声:“哎!这可怎么办呢?”
李修远坐在他身边,“家兴哥,我打算去镇上,把这事匿名报给公安局,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咱们的乡亲,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就看他们的造化。”
李修远已经猜测到,里面的几个人不会活着出来,因为他出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被沙子埋住了一半都多,而上面和墙体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沙子在倾泄。
他这么做,也是为这个事做个了结,不然会留下隐患,等村里人发现那几个人失踪,肯定会报公安。
到时候,公安下来调查,就怕大家害怕说漏了嘴。
如果是因为盗墓而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村里人会把这几个人归结为死有余辜。
冯家兴听到李修远说要报公安,心里有些害怕,怕牵扯到自己,他脸色变化一番,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那行,要不要我陪你去?”大不了把那几块金子交出来,反正他也没有害人。
李修远摇摇头,“不用,家兴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提别的,我会跟大牛哥说,让他也别说出来。”
冯家兴立刻明白了李修远的意思,就是把他们几个摘出来,他高兴的问道:“毛蛋,你没拿几个出来?”
李修远笑着拍了拍自己身上,“我啥也没拿,我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吓得赶紧跑了出来。”
冯家兴听了觉得不好意思,可让他还回去,他还是不太愿意。
李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兴哥,大牛哥那件事你别说出去,毕竟二牛搭上了性命。”
冯家兴立刻明白,李修远说的是刘半仙给冯大牛塞得那块金子。他立刻保证道:“毛蛋,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说出去的……”
李修远点点头,其实只要不拿文物,拿块金子也没啥,谁花不是花?
李修远回到家,吃了早饭,就跟毛蛋娘说要去看看二牛。
二牛的事估计还没传出来,不然毛蛋娘不可能这么淡定。
毛蛋娘知道他跟二牛要好,所以,还以为他要跟二牛一起上工呢。
李修远来到二牛家,见他家堂屋门紧闭,就站在外面喊了一声,不大一会儿,就看到冯大牛的媳妇出来了。
看到她眼睛发红,就知道他们肯定哭过。
李修远进去,冯大牛接待了他。
李修远问他二牛下葬了没有?
冯大牛痛苦的摇摇头,说今儿个他打算偷偷买口棺材,然后夜里再把二牛悄悄埋了,对外就说二牛去了隔壁省亲戚家,过一两个月就说人丢了,找不到了。
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二牛是盗墓死的,那样全家和死去的二牛都会遭到村里人唾弃。
是啊,二牛后背的箭伤没法解释,要不然可以说成二牛是为了拦截盗墓贼光荣死的。
李修远把他要举报的事情说出来,还提醒冯大牛注意别说漏了嘴。
当冯大牛听说刘半仙他们有可能死在里面,高兴的痛哭,还骂刘半仙他们死了活该,骗他们下墓,还说没有危险……他们死了,也算是替弟弟二牛报了仇。
冯大牛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没人知道咱们也参与了,也没人会怀疑的,高远哥俩没父没母,刘半仙也是孤家寡人,只有冯家旺父母还在,可他家也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父母顶多伤心一阵。”
李修远点点头,确实是,平时刘半仙和高远,冯家旺三人走的近,李修远他们这是第一次参与,平时也不太来样,大家应该不会怀疑。
李修远回家就写了一封匿名信,他的笔迹没人认得出来,下午请假去了镇上,把信塞到了邮筒里。
公安的人第二天才收到信,当天下午,他们就来了,这时,二牛已经偷偷下了葬。
公安局看到了盗洞和那根绳子,他们也下去查看一下,然后就给县里文化局打了电话,后来省里的考古研究所也来了,对这座大墓开始进行考古发掘。
李修远信里没提那几个人的具体位置,说的太详细会暴露太多,他只说自己是个目击者,看到人下去了,却没看到人上来。
等考古人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