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看着面前的聋老太和易中海,他笑了笑。
聋老太觉得隔壁李小子好像变了,有哪里不一样了?
李小子刚来的时候,被人欺负了,只会怒气勃发,跟众人大声理论。
可现在事到临头,却不慌不忙,沉稳如老狗。
李修远哪有老太太想的那么淡定,他是有恃无恐。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只要干就得了!
只要脸皮厚,我就能吃个够!
只要不要脸,裤衩我外穿。
对付你们这帮无赖,那就得比你们还横,无赖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们还没见识到呢!
聋老太开口道:“李小子,你刚来咱们院没多久,对院里人不熟悉,可能有些误会,这都是正常的。毕竟一家人过日子也有打打闹闹的时候,但可不能把人往死了逼,那样是不对的。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呢李小子?
全当给我老婆子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地,以后你一大爷会管束他们,经过这次事情,他们吃了教训,以后就不敢啦。”
李修远不想给这老太婆面子,可他如果抓住不放,以后且有的闹,而且,这次事情就损失棒梗一个,有点太不划算。
再想到这个院里如果少了棒梗,将会失去很多乐趣。
“老太太,那我的损失呢?我钱白丢啦?你们可真是会打算,里外合着我一个人吃亏,便宜全让你们占喽!那我还得感谢你们呗!”
“李修远,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易中海!你处事不正,还有脸说我,想想我来以后你是怎么做的!”
聋老太也很生气,有对李修远的,也有对院里大伙的,一个个都不省心。
可老太太毕竟活了八十来年,定力还是有的。
她缓缓开口道:“李小子,你应该知道贾家情况,一家子老弱妇孺,平时院里人都关照她们,不然传出去,咱们院人脸上都不好看,会说咱们欺负寡妇一家……你丢的钱,让他们两家赔给你,你看这样行了吧?”
李修远全当没听出来老太太话里的威胁。
笑着说道:“老太太,您的面子我给了。就冲着您老在院里德高望重,就是街道也找不出几个您这么大岁数的,我想您不会处事不公,不然街坊邻居知道了,您老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聋老太和易中海心里就是一紧,这李修远竟然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紧接着李修远又说道:“冲老太太面子,案子我可以撤销,但我有三个条件,希望易师傅答应。
老太太,为了您老的面子,这委屈我可是受了,如果易师傅不答应,那他就是不给您老面子。”
易中海脸色难看,盯着李修远问道:“什么条件?”
李修远不慌不忙的说道:“第一,赔偿我所有损失,钱和票,还有吃的用的……一共三百块钱吧!第二,让闫家和贾家写个认罪书,并签字画押。第三,我要在屋门上装把锁,院里所有人不得反对。”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如锅底黑。
“都是一个院住着,这认罪书没必要吧?”
“易师傅,这你可就错了,难道偷窃不是罪?如果事情就这么轻飘飘过去,那以后大家伙都去偷呗,反正大不了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如果没被发现,那不是大赚!易师傅,你是院里一大爷,思想觉悟不会这么低吧?”
易中海越生气,心里反而越平静。
这三条里,前两条反而是最简单的。
最难的是最后一条,那简直就是在打他们三位大爷的脸。
如果李修远家装了锁,不就承认他们院里有小偷么?
如果大伙都这么做,那他们三位大爷还有公信力么?
以后说话还会有人听么?
恐怕他们离撤职也不远了吧?
虽然这个大爷权利不大,也不发一分钱工资,可走出去会得到街坊四邻的尊重。
再加上他八级钳工的头衔,在南锣鼓巷这片,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聋老太和易中海都不想答应,可看李修远的态度不像是能妥协的。
聋老太看看易中海,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
易中海开口道:“李修远,你的条件我会跟贾家和闫家说的,至于他们答不答应?我也不知道。”
停顿的一下,易中海又说道:“如果他们两家不愿意?到时候来你家闹,我可不好管。”
李修远冷笑:“好啊!我随时欢迎他们来闹,闹一回,和解时间往后推十天,反正蹲号子的又不是我,我一点都不着急,让他们使劲闹。”
易中海气极,站起来扶起老太太,不再看李修远一眼。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打在李修远那张嚣张至极的脸上。
李修远摸着下巴想着:我就喜欢看你们讨厌我,却整不死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