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赛诺看着大慈树王的印记,一时之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他生活至今,真正面见大慈树王的时候也唯有继任大风纪官的那一次。
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无缘得见那位端坐于净善宫之内的神明。
即便是许多大慈树王的指令,也是通过虚空终端直接颁发,就像现在这样。
看着赛诺那惊诧的模样,白启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不必多想,在下确实跟草神阁下有过接触,并恰巧获得了那位的信任。”
少顷,赛诺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眼神重回坚定,但此时的他对面前之人已经多了一分最基础的信任。
“你想做什么?”
“就像是我之前说的,只想见居勒什贤者一面而已。”
“那树王大人怎不亲自召见?”
闻言,白启云不由得轻声一笑。
“不,赛诺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从始至终我说的都是‘我想见居勒什贤者一面’,而非树王。”
虽然他持有草神的印记,但白启云并不想将草神牵扯进来。
事实上这一招杀手锏可不能多用,尤其是用在贤者的身上,像这样在赛诺这里旁敲侧击一番已经是极限。
否则要是闹到贤者那里,他们会以为树王要直接插手贤者之间的争斗,整个教令院的麻烦会瞬间转变为神权与人权的对立,这与他以及树王的初衷相违背。
“是吗。”
赛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会为你引见居勒什老师。”
对方有草神的权限印记,让他见一面老师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居勒什老师可是贤者,有什么事情他自己会判断。
“哦,对了,我还希望风纪官不要插手此事,我跟居勒什阁下所说的一切都不希望传到风纪官的耳中。”
“放心,我知道。”
赛诺的面子自然不是白启云所能比的。
这一次他跟着赛诺再次来到梨多梵谛学院,前台的接待小姐很明显热情了不少,甚至还把二人请到了会客室内,她则是去通知居勒什。
待到小姐离开后,白启云不由得感叹一声。
“还是赛诺先生面子大,刚才我来的时候对方可是让我择日再来。”
现在看看,分明对方就是有通知贤者的手段,但却不肯为他用。
看来丽莎的介绍信面子还是不够啊。
“白先生言重了,您要是把那东西给她看一看,说不定她比现在还要积极。”
两人在会客室内等了有半小时左右,门口这才响起了脚步声。
只见一个发色花白,身上套着一身红色长袍的老者直接推门而入。
“赛诺?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在场的两人,虽然居勒什是赛诺的老师,但从职位上来说,大风纪官跟贤者并无高低之分,甚至属于两个互相独立的系统。
尤其是还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居勒什一般不以老师自居。
赛诺自然也懂得这一点,不过他并未直呼老师的姓名,毕竟老师可以直接喊他,他却不能反过来。
“贤者阁下,并非是我要找您,而是这位先生有事。”
“哦?”
直到赛诺提起,居勒什这才将目光放在了白启云的身上。
虽然年迈,但他的眼神却十分的清澈,完全不想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神采。
白启云也借着这个机会打量起对方,居勒什应该有七十多岁,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纪。
但他体内的生命气息还十分充沛,不像其余的这个岁数的老人,想来最起码活到90不成问题。
“既然贤者到了,那我就在此告退了。”
赛诺还记着白启云的话,深知有些东西不该是他知道的,他二话没说当即离开了会客室。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风纪官还真是雷厉风行。
待到赛诺离开后,居勒什才缓缓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
他并未因赛诺的关系而表现得有多么亲近,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赛诺的到来,让他对待面前这个年轻人更加的严肃。
见状,白启云也知道眼下的他并不被信任,便随便找了个话题。
“居勒什阁下,不知您是否对眼下的教令院内的混乱有所察觉。”
“混乱?怎么个混乱法?”
居勒什自然知道一切,但他明显不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给眼前的少年。
“贤者大人不要装傻,学院内学阀林立,经费在各大学院之间空转、克扣、贪污、甚至影响到了学生,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闻言,白启云轻笑一声。
他过于年轻的脸庞让居勒什产生了几分看不透的感觉。
“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但是跟我的朋友有关,好吧,我不妨把话说明白一些,我希望居勒什阁下能够插手贤者之间逾矩的举动,比如说...最近手笔太大的卡瓦贾阁下。”
“卡瓦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