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位名为‘早柚’看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的临时成员在朱砂坊里转了几圈。
确实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都是吃吃喝喝的项目而已。
等到两人走出朱砂坊时,也没感觉到这里除了开销之外跟外面有什么不同。
可能也是跟领着他们的人是个小孩子的缘故,一些比较‘大人’的项目他们没办法体验得到。
不过也还算不错,最起码摩拉是保住了。
白启云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铃木清水的手中。
“这...不好吧,白大哥,这件事都是你的功劳。”
看着手中的那张代表摩拉的卡片,铃木清水心中有些犹豫。
虽然她很缺钱,要不然也不至于应下少年的请求,但像这样无功不受禄的事情她还是做不来。
当然,最重要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这卡里面有多少钱,要是知道其中有上千万的摩拉,恐怕她连拿着都不敢拿着,直接就将卡片塞还给面前的少年了。
“见者有份,让你拿着就拿着,反正这都是那些狗大户的钱,不要白不要。”
说这话的白启云俨然忘记了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狗大户的事实。
随即不管少女同意与否,白启云自作主张地将卡片塞到了铠甲的内里。
如果还想把银行卡还给他,那就得当众把这幅遮挡着她身躯的铠甲褪下,而这正是清水做不到的事情。
看着少女犹豫的神色,白启云无所谓地笑了笑,用力地推了她的后背一把。
“行了,快走吧。”
少年与少女在见识了不属于离岛的繁华后,继续在烟火气十足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着。
期间铃木清水不仅扮演好了一位导游的角色,同时也在向白启云询问着有关璃月的事情。
与稻妻的动乱不同,璃月的安定让她发自内心的向往。
不过现在的她别说是去璃月了,就连鸣神岛都出不去。
众所周知,出海是需要船只的。
在颁布了锁国令的当下,船只都被天领奉行管控了起来。
别说是租船,就连做船的人如果违反了管制都会被抓到监狱里,相当严格。
两人走在樱花如海的山坡上,望着街上忙碌的居民,突然心生一阵感叹。
即便是像这样艰难的生活,对于一些人来说也是求而不得的存在。
就比如八酝岛的居民们。
八酝岛已经化作了反抗军与幕府军对决的战场,原本的矿业全面停工,青壮年不是被抽调去了军队,就是被迫带着妻儿背井离乡。
只留下一些孤苦伶仃没人照顾的老人还留在八酝岛,默默守护着祖上留下来的基业。
名为战争的巨大镰刀,在战场上肆意地收割着一个个普通人的生命。
在离岛呆着的这两天,白启云从港口只看见了两艘出发的乘船。
他知道,那是载着士兵前往战场的巨船。
这一去,又是多少将士尸陈沙场,不见故乡。
或许是眼前之景也勾起了少女的回忆,铃木清水双眸迷离地站在樱花树下,任由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她的头上。
少顷,她张着有些沙哑的嗓子缓缓开口。
“我之前对朱砂坊有那种印象,其实是因为我和铃野奶奶有个邻居便是被卖到了那里,那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的父母将她换成了金钱,随后便不知所踪。”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能为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那就有完全不把孩子的命运放在心上的父母。
梦醒时分,铃木清水常常感叹,她和那个孩子的区别可能就是拥有不同的父母的区别吧。
“所以....刚才你在朱砂坊里来回扫视就是在找你那个邻居?找到了吗。”
回想起少女异常的举动,白启云的心中豁然开朗。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只有沉默。
但这亦是一种答案。
铃木清水立于山坡之上,望向离岛的港口,那里就如同十数年前一般,运载着士兵搭上巨轮,向着稻妻各岛出发。
即便是在没有战争的年代,像这种向各地运送兵员的行为也是相当常见的。
“白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从铃野奶奶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那么惊讶吗。”
迎着少女闪烁着夕阳火光的双眸,不知为何,白启云总觉得有些刺眼。
“不知道,但我想....那里之前是有人住过吧。”
“嗯,那之前是铃野奶奶孙子住的地方,但在几年前,他死在了远方,连尸体都没能回来。”
闻言,白启云想起了铃野,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他顺着少女的视线向着港口看去,一队队整装待发的幕府武士正踏着整齐的步伐登上通往外海的巨轮。
巨轮之上,帆布与雄风摩擦,发出了猎猎的风声,好似在为谁送行一般。
再结合之前九条裟罗与他第一次见面的经历,一个猜测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难不成他...”
“嗯,没错,他年轻时参加了幕府军,每年的现在都是他轮换值班返回离岛的时候,但就在两年前...将军大人颁布了眼狩令,海祇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