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样被恶狠狠扔在了床上。
痛感元可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尾椎骨,眼中满满都是怨气。
她和夜致远对视了一眼,很明显,想刀一个人的心几乎藏不住了。
夜致远瞧着她竟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乱,甚至开始吞咽起来口水。
但,他一想到元可嘉之前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样子,便冷冷扯了几下嘴角,道:“元可嘉,你别太过分,之前你求了我那么多次,想让我抱抱你,今天我也抱了,你怎么还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你什么意思,像是我欠你好几千万一样。人,得要知足。”
知足?
当元可嘉听到这两个字从夜致远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反手抽自己几个耳光。
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不惜和家人决裂誓死要家的男人?
她为了爱他,甚至差点儿命都没有了,甚至成了夜宁的移动血库,可他,甚至连表达歉意都如此的高高在上。
所以,他凭什么?
凭什么如此高傲?
“夜致远,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元可嘉就是一个特别下贱的人?”
这话看似是元可嘉质问夜致远,可实际上,她是在质问自己。
毕竟,如今这所有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果她从未爱过他,该多好?
夜致远的眉头抽了抽,“你什么意思?”
元可嘉摇了摇头,自嘲了一番,“没意思,真的,挺没有意思的。”
‘咔吱……’
王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可以说是难得的毕恭毕敬。
元可嘉见状,冷不住轻笑了起来:“我说王妈,你这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是怕我索你的命吗?”
王妈隔着老远,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就慌忙准备离开,甚至还毕恭毕敬来了句:“少夫人,请好好用餐。”
“你送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元可嘉冷哼了一声,眼神之中还多了些许讥讽,“你不是说了吗?我配不上这些好东西,我一介平民,怎敢吃你们上等人家的东西。”
夜致远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但他完全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不耐烦。
他不明白,元可嘉为什么总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他的时间,“所以之前又有多少次你是故意不吃这些补品的?别以为我猜不出你的这些小心思,你不就想把身体搞坏,让我心疼你吗?元可嘉,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把戏?
感情她之前受的那些罪,被下人各种欺负,在他看来都是故意做戏?
“既然你觉得我是在耍把戏,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搭理我呢?你不如就放我自生自灭,如果说死了,那正好,你再娶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如果没死,对你来说,也不算亏,不是吗?”
元可嘉实在难掩心中的怒气,双手紧握的同时,她发誓,一定要夜致远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但没想到夜致远竟比她想象的还要差劲的多。
原以为他亲手将饭菜端来,是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他递来饭菜的同时,又道:“多吃一点儿,这些都是你的,慢慢来,没人和你抢,你看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夜家亏待了你,宁宁那你还是得多费心,她如今又不能下床了,你作为嫂嫂,总不能看不她受苦不管吧!昨天,是,我脾气急了一点儿,但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毕竟,宁宁是我的妹妹。”
不过刚刚入口,元可嘉就差点儿噎死。
不是,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夜致远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他脸这么大的吗?
她都已经这样了,命都差点儿没了。
反观夜宁,明明活蹦乱跳,半点儿不像是要死的样子,到底谁比较虚弱,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不想看出来?
这一刻,元可嘉的眼睛里似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她躲过夜致远的喂食,强撑着将身体坐得稍稍板正了一些,言语淡淡:“夜致远,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们离婚吧!”
“元可嘉, 我已经忍你好久了,你以为我真不敢和你离婚吗?张口闭口把离婚挂在嘴边,你以为自己是谁?”夜致远气到青筋暴起,他不明白,往日里从来不敢和自己起争执的元可嘉为何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开口闭口谈离婚,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元可嘉攥紧手,强忍着才没有挥出去,不过这嘴,到底没能控制住:“我不是谁,我就是个瞎了眼的女人。你想让我给夜宁输血可以,离婚之后,我给你存一大盆。”
夜致远的面色镀了几度阴沉,厉声道:“元可嘉,你能不能别闹了,你有完没完?当初你为了嫁给我,不顾自己的名节爬上我的床,甚至连婚礼都可以不要,现在却说要离婚你是不是这两年舒服日子过够了,以为出了我夜家还能过上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离了婚,你怕是连活都活不下去。”
这一刻,元可嘉被气到手指发颤。
她原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强大到可以不在乎夜致远所有的言论,可当他一次次拿着她的痛点反复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