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且充满厌弃的声音让元可嘉瞬间清醒过来。
一定是断了气之后脑子宕机了,她刚刚竟然觉得他很帅,简直不能再晦气。
还有,这充满杀气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明明差点儿丢了命的人是她好不好。
搞得好像她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见元可嘉许久没有说话,夜致远强忍着怒意,直接将人提了起来,伸手便遏制住了她的喉咙:“怎么,我一不在,你就勾引别的男人了,他的手,好摸吗?这么喜欢勾引人,倒是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啊!”
原本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现在还被如此折磨。
为了活命,元可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使出全身的气力,直接一脚踹向了夜致远的裆部。
“啊!”
惨叫震彻整个太平间。
一旁的守夜人惊得直流口水。
这也太狠了,下死脚啊!
以后,还能叫公粮吗?
“你……元可嘉,你……”
短短几秒,夜致远的表情从狰狞到扭曲,再到面如死灰。
很明显,他是想骂人来着,但……此刻的他已经骂不出了,眸中的怒火像是要将整个太平间给烧了。
但这一次,元可嘉的脸上却瞧不见任何的情绪。
不止如此,她还俯下身子,在他耳边,淡淡来了句:“夜致远,我玩腻了,咱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元可嘉,你疯了吗?立刻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夜致远眼底的怒意控制不住往外喷射。
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怎么胆敢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是他之前对她太放纵了,才惯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离婚?
这两个字,她怎么敢说出来。
“我没有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如果你刚刚没有听清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夜致远,我要和你离婚!”
最后两个字,元可嘉故意拖长了尾音。
是挑衅,也是最后的不屑。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或者说,至少是爱过的。
可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她的自我欺骗,她从未爱过他,从未。
“远哥哥,你怎么了,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瞧见夜宁飞扑过来的那一刻,元可嘉只觉得恶心。
不是快死了吗?
不是没了她的血就活不成了吗?
“夜宁,你这恢复的可真快啊!”
元可嘉是明显的虚弱,眼窝子都凹进去了,吓了夜宁一大跳。
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一把将元可嘉搂在了怀里,“嫂嫂,谢天谢地,你还活呢?刚刚王妈过来说你已经……可吓坏我了,如果你因为我丢了性命,那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这自然是夜宁故意在夜致远面前演的一出戏。
可实际上,她在抱住元可嘉的那一刻,面色就变了。
而此时的元可嘉,完全不想再配合她演这种姑嫂相合的感人大戏。
直接将人推开不说,甚至半点儿不客气道:“别演了,我看你巴不得我死吧!毕竟我死了,就没人和你争抢这家里头女主人的位置了。”
虽然夜宁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但就这么被元可嘉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是有点儿没想到。
未免夜致远误会,她慌忙解释了起来,甚至,不过几秒种,这眼里的珍珠就接连不断的颗颗下落,“嫂嫂,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这家里的女主人当然只有你一个,我不过是借住在这儿而已,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明天一早就搬走,觉得不会影响你和远哥哥的感情。”
见元可嘉依旧板着脸不搭理自己,夜宁又委屈巴巴道:“远哥哥,嫂嫂她生我气了,你快帮我解释解释啊!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夜致远明显没有从刚刚的伤痛之中缓过神来。
但瞧着元可嘉还在吃夜宁的醋,心里才算舒爽了一些。
虽然他不明白,元可嘉为什么总爱吃这种毫无理由的飞醋,但吃醋,是不是代表还在乎,还爱他。
那刚刚她提出要离婚,是不是只是想欲情故纵。
如此,便解释的通了。
“元可嘉,我告诉你,别太过分,宁宁刚能下床就过来看你,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既然没事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否则,这传出去了之后让人笑话。”
不难看出夜致远眼里满满都是嫌弃。
他觉得,她给他丢脸了。
“远哥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夜宁脸上的慌乱不像是装的,她拧着眉,一把揽过夜致远,上下打量着。
见夜致远皱眉不悦,又赶忙道:“嫂嫂,既然你没事了,还不赶紧扶远哥哥回去,到底他才是咱们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可不能有事,至于我们俩,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那……为了你们夫妻的和睦,我是愿意搬出去住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
楚楚可怜小白花是吧?
搞得她不会一样。
从前,她是不屑做这种下三路的事,但她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