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江祁安说不出心底那阵失落从何而来,只是没由来的难过。
她想,她大概是醉了。
今晚的情绪起伏奇怪莫名。
江祁安点点头,回应了周时晏的话,不自主往他身上更靠近了些,脑袋在他领口处蹭了蹭。
她好累,独当一面好累。
要是爷爷还在就好了。
周时晏看见江祁安闭了眼,知道她是累了,揪着的心脏松缓了些,他放慢步子,走的平稳。
迷迷糊糊间,江祁安感觉后背触碰到一阵柔软,她倦怠的撩起眼皮,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骨子里都是疲软的,意识也模糊。
她晕晕乎乎的看着近在咫尺被放大的脸,抱着周时晏脖颈的双手没松开。
那力道让周时晏被迫躬身更低,他手还托着江祁安后背,只能用一只腿半跪在床边稳住重心。
房间没开灯,只有客厅的光分了些进来,让昏暗的房间多了丝能见度。
四周静的只有她跟周时晏的呼吸声交织,还有过重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谁的。
睫毛颤抖,江祁安视线寸寸下移,从眼睛到唇瓣。
江祁安咬着唇,回味起唇与唇相接的触感,心尖狠狠跳了跳,她应该,是在做梦吧?
“时晏哥?”
又轻又软,缱绻惑人。
周时晏自制力在崩塌的边缘,江祁安或许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撩人。
呼吸微沉,他扶着江祁安后背的手脱离,想要离开。
小姑娘的力道却不减,攀着他一同下坠。
柔软床垫凹陷下去,呼吸一滞,周时晏忙用手臂撑在江祁安身侧,避免压着她。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能在喜欢的人拥有这般自制力已是稀奇。
昏暗光线下,周时晏眸色幽深,心跳有炸开花的趋势,血液沸腾发热。
久违的心动感。
江祁安在接触到床后又闭了眼,仿佛刚才只是她一时梦魇。
撩完就跑,次次没想过后果,也没打算过负责,还真是江祁安的性子。
周时晏弯唇,到底是无奈又宠溺。
眸底是江祁安精致的五官,周时晏抬手,细致带过扫到她脸颊上的发丝。
指腹最后落在唇角不愿离开。
江祁安的唇形很漂亮,唇瓣饱满,口脂淡去,露出最本质的浅淡唇色,粉嫩可人。
想抱着亲,想咬一下试试。
失控的念头占据脑海,勾的心间发痒。
周时晏咬着后槽牙,恢复些理智后只是将指腹轻轻贴上了唇瓣。
做贼一般,像是从没吃过糖的小孩,贪婪汲取偶然从花朵中尝到的点甜头。
脖颈处的力道松懈下去,江祁安的呼吸逐渐平稳匀称。
周时晏小心将她的手抽离放下,但没舍得就这么离开。
“江祁安,我们没血缘关系,我是以丈夫的身份踏入你的生活,所以,你能试着看向我,喜欢我吗?”
这是他嘴上要求江祁安对他不要太拘谨的本意,不把他当长辈,会不会,他也能像关随那样,能处在平等异性的关系上。
这是他在关随出现后,拉起警戒线最本质的根源。
关随适合江祁安这个年龄段,年轻又情感丰富,久而久之自然会成为另一半的考虑对象。
但他不能,他从一开始就是以兄长的身份,被排除在外。
可这又是极致的矛盾,如果他不是以长辈的模样接触她,小姑娘又怎么会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周时晏支起身,替江祁安掖好被子后出了房间。
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丰富的情感内心掩藏在深处,谁也不知道。
——
圆月高悬,心事沉重的人总难以入眠。
萧束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脚边是一支支抽尽的烟头。
他的模样近乎颓丧,发丝凌乱,冒出的胡茬泛青,可见沧桑。
月明星稀,他又点燃了支烟,猩红的火点照应着惨白的月光。
望舒,古语就是月亮。
皎洁如玉,可望不可即。
月的银灰撒下落在地板反射出点点清润的光,萧束盯着那光良久,烟丝断尽烫灼皮肤,他才丢掉。
手臂撑着大腿,显得身形越发清瘦,肩胛骨突出,骨骼感很重。
半晌,他掀起眼皮侧头望向那轮圆月,拨通了个号码。
那方娇柔的女声透着疲惫,懒洋洋的,
“萧总,要找人家也不用这个点吧,明天还要大早去拍摄呢,好困的。”
萧束神色没什么起伏,沉冷僵硬,
“你出国,我帮你安排。”
那边听见这个消息顿了两秒,随后嗓音含笑,越发娇媚,
“怎么?萧总是打算养我后半辈子咯?”
“苏凝,别跟我装。”
“啧,萧总心可真狠,将人家用完就要丢掉。”苏凝语气委屈,“人家好歹也是二线女明星,国内事业发展的好好的,萧总一句出国可就是断了我的前程。”
“不愿意?”萧束语调正经冷硬,一反平日里松垮散漫的模样,威胁道,“我也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