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天还要更早一些的时候。”
时舒倒是想不到别的契机了:“那是什么时候?”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问她,还记不记得她往他破损的皮肤上,贴过一张创口贴?
啊。
时舒想起来了。
他那时还是个纯情可爱的大男生,并没有丰富的哄女人的经验,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能手握着湿透的衬衫领口往下扯,露出他性感的皮肤,让她狠狠挠几下,发泄。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不过是见他好玩,逗逗他罢了。
她只是替他贴了个创口贴。
她甚至忘记了,贴上创口贴之前,要先给他的伤口消毒。
时舒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如此不经易间的一个举动,竟成了他情窦初开的契机。
“是那个时候。”徐欥缓声却坚定地说:“我喜欢上时时你,就是那个时候。”
但,徐欥也不否认的是,许秘书告诉他,她的遭遇和经历,也的确在当初他的内心深处植入了一些震荡的情绪和更加笃定的感情。
时舒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他们都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性子,有什么疑问就去交流,想问就问。
徐欥也向时舒求证了他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产生的那个疑问。
“那时时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偷偷拍我?”
“因为。”时舒停顿了一会儿,言简意赅地说:“你滑野雪的样子,超帅。”
他自己不知道的,他身上那种在克制中隐忍地释放着教条与野性的矛盾感,他稳稳当当地背着她,明明可以走正常的雪道,他却选了那条云杉林间的那条没被开发的野雪道,就只是为了听她一句答案。
他的动作和速度,又燃又帅。
而他想藏却又藏不住的心思,也让她忍不住为他心动。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徐欥说,他其实只是很普通的滑雪水平,比起滑雪教练来说,并不算突出。而在那条高级道上,比他滑得好的人,也有很多。
他向来对自己的一些特长或者能力,评估得保守而谦逊。
时舒抵唇一笑:“你说呢?”
徐欥便直接问出口:“你是不是那个时候也已经喜欢上我了?”
时舒大大方方地回应:“嗯,就是那个时候。”
就是那个时候,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对他并不只是有好感,而是她想要正儿八经地跟他交往一场。
……
车子重新启动。
汇入车流。
车内的冷气打得刚好,时舒腿上搭了块轻薄的午睡毯,她手撑着脑袋,手肘的关节抵着车玻璃窗,她看着车窗外的树与风,往后退去。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
她在发呆。
徐欥就专注着前方的道路状况,也兼顾着留意她的情绪波动。
车子快要驶过分流车道,时舒开口:“今晚去……”
她话没说完,就感受到徐欥松开原本握住方向盘的右手,只左手操控着方向盘。
他的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后,长指一点点儿滑落,最终轻轻覆在她的左手手背上。
他的右手腕间还佩戴着一块黑色的智能手表。
他移过来视线说:“我知道,去南郊公馆住。”
车子就驶入了分流车道。
道路指示牌上,指着通往南郊的方向。
时舒翻了个掌面,指尖同他的指尖覆盖,轻轻地划拨他指根处的薄茧,她回握住他的手,直到指缝填满,她无声哂笑。
时舒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被填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
车流集中了起来。
他开始重新专注于夜晚的交通道路。
车子开得平稳安静。
他重新移开覆在她手心里的手,时舒看见她掌心里躺着两件物品。
一支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的女士细烟,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一根他自制的薄荷味道的棒棒糖。
甜味很淡,薄荷味很浓的棒棒糖。
所以,又是选择题吗?
不是。
时舒剥开糖纸,咬在口腔里。
是他的安抚方式。
陪伴着的,她唯一的情绪感知者。
-
南郊公馆。
时舒很少在这儿住。
一般是过年前后,她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陪陪父母。
但因为今天,许叶霖秘书提起了那段往事。
时舒还是选择了来这儿住。
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名正言顺,徐欥将她送到这儿之后,就也没有打算离开。
两个人在游泳池里游了泳,消耗掉一些体力。
也算是饭后消食。
消化掉沉重的心事。
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从游泳池上来后,时舒就先去洗澡。
也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没打算要做什么,徐欥就被分配了一间客房。
时舒洗完澡,徐欥捧着她半湿的长卷发,安静而又耐心地替她用吹风机吹干,热热的风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