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果儿!你怎么了?!”墨鸢大惊失色,急切上前。
“别碰我!”萱果儿愤怒的推开墨鸢,抱着头在房间里乱撞,疯狂的撕扯衣服。
萱果儿口鼻流血,面部狰狞,灼痛感越来越清强烈,她浑身被汗浸透,两眼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只片刻已经生不如死。
“杀了我!不要折磨我了......”
“——是血契?!”墨鸢见萱果儿如此痛苦,顿时懊悔不已。
墨鸢想将她打晕,只是他一抬手,便被萱果儿察觉。
萱果儿红眸一闪,立刻将墨鸢扑倒,墨鸢的头撞到桌子上,眼前一黑,痛的闷哼一声,他还未反应过来又觉脖子一痛,竟是被萱果儿咬破了血管。
“萱果儿,对不起......”墨鸢像犯了错的孩子,忍痛抱紧萱果儿,眼眶红了又红,嗓音低沉沙哑。
萱果儿大口吸食鲜血,温热咸腥的血液喝到口中,犹如一剂镇定神药,她暴躁混乱的情绪渐渐消退,身上的灼痛也渐渐消失。
片刻后。
稍微清醒的萱果儿察觉到自己在喝血,明显一怔,仿佛从地狱逃生一般久久缓不过神,她想起刚才的痛楚,顿时浑身汗毛直立、心如刀割,滚烫的泪珠挂在眼眶不肯落下。
“萱果儿,你好些了吗?”墨鸢见萱果儿停下,轻声询问。
萱果儿怎么也没想到对抗血契的后劲儿这么恐怖,若是无法去除,就算成神也摆脱不了了......
萱果儿顿时深感无力,悲从心来,感叹道:前世御天神因神木女而死,这辈子是让我替神木女还债来了?这一刻,她对墨鸢真是又恨又无可奈何......
萱果儿对着自己咬破的伤口吹了一口气,施法将其愈合,埋头趴在墨鸢怀里恢复下体力。
萱果儿不出声,墨鸢也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他见萱果儿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叫她她也不应,以为她睡着了。
“别动!我自己起来!”
墨鸢刚动弹一下,萱果儿突然冷漠出声,自顾自的站起身,满血复活似的,变出一盆干净的水,幻化成幻灵花飞进水中。
只见红光一闪,萱果儿再现身时神采奕奕,全身一尘不染。
萱果儿已经和墨鸢摊牌,因此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
“你还要走吗?”墨鸢起身望着萱果儿纤细的背影,十分落寞,他不忍心杀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走了,万一妖灵血契发作,我死在荒郊野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不想死。”
萱果儿嘀咕着,调用大量灵力将屋内东西全部复原,看也不看墨鸢,淡淡道:“你身上都是血,我让老板准备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你洗一下,我出去等你。”
萱果儿说完大步出门,看也不看墨鸢一眼。
墨鸢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里五味杂陈。
*
萱果儿和墨鸢离开酒馆时已到半夜。
走到归元客栈门口,萱果儿想起莲儿,她飞身钻进客栈,在莲儿住的房间戳了一个洞,见她脸色红润,睡容安详,想她应该已经脱离危险,这才放心。
“你去看诗雨了?”萱果儿回来后,墨鸢有些好奇。
“不,去看莲儿,她被暗巢的阿雨打伤了,估计还要养一段时间。”萱果儿冷淡告知。
“什么时候的事?”
“你竟然不知道?”萱果儿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墨鸢不知道这事......她还以为楼诗雨会告诉阿福,阿福会告诉墨鸢,“哼,我说了,你会信吗?”
萱果儿摆脱不了墨鸢,还坦白了身份,一时无计可施,事情总是不按照她计划的那样发展,让她非常烦躁,因此说话夹枪带棒。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墨鸢抓住萱果儿让她看着自己,气的冲她大吼,街上空无一人,这怒声惊飞了树上休憩的鸟儿。
“放开!”萱果儿冷脸低喝,用力挣脱。
墨鸢突然觉得眼前的萱果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冷漠的让他陌生。明明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像挚爱亲人一般有说有笑,现在又突然像陌生人一样针锋相对,这让墨鸢难以接受。
“萱果儿,你以为你坦白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警告你!你以前怎么伪装,以后就怎么装下去!今后你只能、也必须是萱果儿!”
“装什么?我一直都是萱果儿!”
“那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你不喜欢可以不看!反正不是给你看的!你想让我像赫连心一样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对不起!本姑娘做不到!”
“好!你故意找茬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墨鸢气结,一把将萱果儿拽到面前质问她,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火药味儿十足。
“萱、萱果儿……”
阿玫和张顺已经蹲在一旁看他们两个斗嘴有一会儿了,看他们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担心他们马上要打起来。张顺想到萱果儿身上有重伤,只好硬着头皮打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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