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桑一直愣神到有人喊她上台发言,她才渐渐回神。
这一回神不要紧,游桑顿时发现刚才还坐的稀稀拉拉的座位,以各个家族代表为首,已经坐满了人,而且从众人的状态来看,似乎已经过了好几个环节。
她就发呆那一会儿的功夫,就过去了这么久?
茫然地跟着指引走到台上。
而她这个茫然的神色,落在不同人的眼里便有了不同的意义。
在家族跟族人寒暄结束便躲在家族队伍最后面的刘开,看了眼同样逃到最后的白城,道:“她该不会一直发呆到现在吧?”
“你把‘该不会’三个字去掉。”白城看了眼游桑的神情,“我刚才还以为她一直在心底默想稿子的事情,现在我猜她刚才纯发呆了。”
“心真大啊。”一旁好不容易得了空跑过来聊天的周浅也感叹了一句,“比我的心还大。”
可当他们看见游桑一边走还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微微泛黄的纸时,几个人全都不淡定了,尤其是刘开,惊的直跳脚,连忙拍着旁边人急促问道:“周浅,周浅,你看看,那几张纸是不是你回收的那几张?”
周浅只是扫了一眼,就扶额,“就是那几张,不然还能上哪找到那么旧的纸?我的天。”
“我好像跟她说过最好脱稿来着。”刘开道。
“是托稿。”一向胆子很小,感觉谁都比他胆子大的白城接受良好道,“就是字不大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游桑好厉害,丝毫不把这么重要的家族晚宴放在眼里,不仅托稿,还托的是别人的稿子。”
“有点酷。”一旁的清冷的声音传来,月凤双手抱臂,看着游桑的眼神里含着些许的羡慕。
几人又重新看过去,眼神里都不由自主的带着些许的钦佩。
他们也想像游桑一样活的潇洒自在,丝毫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也有能力不在意天道。
可他们势必要在重重枷锁中,带着镣铐修炼。
在几人的眼神里看到的是游桑的洒脱和不畏强权,可在旁人的眼睛里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到游桑眼神放空地模样之后,一直看她不爽的凌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轻蔑道:“散修就是散修,就算是第一又如何,还不是上不了台面,不过是这么个场面,就胆怯成这样,瞧瞧,路都不会走了。”
旁边立马就有狗腿子附和道:“是啊,我也看着,要不是有人领着,说不定都要平地摔跤呢!”
“是啊,还第一呢,不过是在穷乡僻壤埋头苦练,又不知道测试的时候用了什么法子把秘境弄坏运气好拿到的第一,要我是她,都不敢来参加这个晚宴。”
等到他们看到游桑一边上台一边拿出泛黄且皱皱巴巴的稿子时,这群人又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哄笑起来。
“凌少,你瞧见她了没,居然带着稿子?!”凌迁旁边的人笑的脸都快涨红了,“我不过十几岁时在众人面前发言便不用稿子了,哈哈哈哈,我可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