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看见沈珞,立刻迎了上去:“你姨母怎么样!我瞧她气色不好!”
“比以前好多了,明日再请华大夫来给她看看吧!”沈珞低语,心情有些低落。
报仇是姨母和自己毕生的执念。
她必须抓紧时间报仇,她必须让姨母看见自己手刃仇人。
谢昀笙立刻开口道:“好,明日我便让华璟尧过来,到时你记住要哄好你姨母。”
“好。”沈珞淡淡的回了一句,却有些心不在焉。谢昀笙手上还有公务要处理,没有留下陪伴,
他想着将所有公务处理完毕之后,安心陪在沈珞身边。
翌日
谢昀笙迈进大殿那一刻,目光一窒,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走到沈珞面前:“你不是说自己起不来吗?怎么来上早朝了?”
“我想要与你一起接华璟尧去我府上。”沈珞小声回着,挺拔如松。
“好。”语落,谢昀笙不顾规矩站在沈珞身边。
谢昀笙不顾规矩,可朝中大臣那个敢站在谢昀笙面前,众人纷纷后退。
成帝看着沈珞出现在朝堂上,沉声问道:“沈珞,你今日是有要事要告诉朕吗?”
“回禀陛下,今日是早朝最后一日,臣觉得自己不能乱了规矩,便来上朝。”沈珞行礼,回道。
成帝点头,而后看向群臣,曹公公连忙问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镇国公迈步上前,伏地叩首:“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卿家有何冤屈但说无妨。朕定会为卿家主持公道。”成帝立刻回道,而后曹公公上前将镇国公扶起。
镇国公并没有起身,而是抬眸直视天颜,目光炙热的看着成帝和太子谢昀笙,沉声道:“陛下,臣要状告苏襄苏丞相。”
“臣要状告苏襄罔顾人伦,勾引老臣长子郑虔的新婚妻子,甚至还敢上门向老臣提亲意欲迎娶老臣的长媳。”
镇国公看着成帝,放声痛哭:“此事本是微臣家事,不该拿到台面上来说,更不应该拿到朝堂上来说,可老臣气不过呀!”
“老臣的儿媳妇邢筱筱与长子尚未圆房便被苏襄蛊惑,老臣的长子是在镇守边关时受了重伤才会卧病在床,可他刚过门的媳妇却闹出这样的丑闻?”
“陛下,老臣昨夜彻夜难眠,老臣的夫人更是一病不起,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啊!”镇国公本是想要忍下这口气,可夫人至今不醒,他如何能不气,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奇耻大辱啊!
“苏襄,你可有话要说?”成帝如苍鹰一般犀利的眼眸看向苏襄,沉声问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襄没有想到镇国公会将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更没有想到镇国公的夫人居然被气病了。
他以为这件事自己能压下去。
苏襄连忙跪地,叩首请罪:“陛下,此事并非镇国公所说那般。”
“邢筱筱不愿与镇国公长子在一起,出门游历,与臣相识,她欺骗微臣说是镇国公的小女儿,名唤郑柔,几番相处生出情谊,那日她落水危在旦夕,臣将她救起,不小心瞧见了她的身子,臣不愿辱没镇国公府名誉才会上门提亲。”
“臣真的以为她是镇国公的小女儿郑柔,臣没有想到邢筱筱有意欺骗与微臣。”苏襄叩首,情真意切。
成帝拍案而起,厉声呵斥:“住口,苏襄,你今年多大了?”
“这镇国公家的小女儿今年好像才十八岁,不论她是镇国公的小女儿还是镇国公的儿媳,你都不应该与她有接触,你不要忘记你的年纪够做人家爹了。
“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之嫌?”成帝扬声怒骂。
镇国公立刻开口:“陛下,当年臣与沈国公乃是至交好友,也是亲眼看着苏向晚长起来的叔伯,二十多年前,沈国公并不同意沈向晚与苏襄婚事,沈向晚也不同意,定然是这苏襄使用了什么手段才逼沈向晚下嫁。”
“如今这苏襄竟然故技重施,想要与老臣攀上关系巩固自己的地位。”镇国公愤而起身,直指着苏襄的鼻梁骨骂道:“你不要仗着自生模样的好便可以四处招摇,勾引少女?”
镇国公气得语无伦次,来到沈珞身边:“沈大人,本官以沈国公挚友之名请求沈大人彻查苏向晚下嫁苏襄之原因。”
“臣怀疑当年沈向晚下嫁苏襄是中了苏襄的计谋,不得不嫁。”镇国公对着沈珞哦重重一拜,言辞恳切。
“镇国公您这是何意?您是朝中老臣,微臣不过是朝中新人,怎敢担你一拜?”沈珞连忙将镇国公扶起。
语落,沈珞看向成帝,请示成帝之意。
成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不由抬眸看向谢昀笙:“太子,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陛下,臣的发妻已经离世二十年,镇国公却拿已逝之人来污蔑老臣简直罪该万死。”苏襄连忙开口。
“此时已经过去二十一年,再者臣与发妻是真心相爱,镇国公是凭空污蔑。”苏襄看着成帝,沉声哀求。
谢昀笙踱步上前:“丞相大人有一件是不可忽略之事。”
“不论二十余年前,您与沈国公因何结缘,今日你都难逃勾引之嫌?”谢昀笙看着苏襄,沉声问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