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将沈珞带回到明仁宫,张辽将出现在火场的陈御风华抓进刑部大牢。
张康早已将华璟尧带到明仁宫候命,华璟尧诊了脉,开了药,可喝过药之后的沈珞还是没有醒转。
谢昀笙急红了眼睛,揪着华璟尧的衣襟,质问:“你到底行不行,为什么珞儿还不醒过来?”
“殿下,草民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华璟尧被拎着衣襟,只能垫着脚尖看着谢昀笙,以免自己跌倒。
“这种迷药只要扛过去就没事,可若是没有没有扛过去,便是服了解药也得昏睡一至两天,才能醒过来。”华璟尧看着谢昀笙,耐心的解释,再三保证。
谢昀笙松开华璟尧的衣襟,又问道:“你确定?”
“草民保证。”华璟尧对天发誓,而后开口道:“殿下,还好您及时赶到,若是你没有赶到,让沈大人落到别人手里,怕是............”
当张康将前因后果告诉的华璟尧的那一刻,华璟尧便猜到了陈御风想要做什么,当即便感到一阵庆幸,庆幸殿下及时赶到,否则为了救人而中迷药的沈大人怕是清白不保啊!
谢昀笙回想起酒楼里陈御风向沈珞靠近的模样,眸光倏然变冷:“你说的没错,陈御风是真的不能留了。”
“可是殿下,您不是说他大有来头,不是说陈御风是辛追月的师哥吗?”张康开口道。
张辽开口劝道:“我们若是真的动了陈御风,辛追月怕是会阻挠?”
谢昀笙看着昏迷在床榻上的沈珞,温柔的眸子被戾气浸满,冷声道:“这一次,陈御风便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他知道这一次杀不了陈御风,但刑部大牢的刑罚他会一一招呼给陈御风。
他要让陈御风知道,沈珞是他要护着的人,没有人可以动沈珞,谁也不能。
张辽抱拳,请道:“属下亲自前往刑部监刑。”
谢昀笙回眸看着张辽,轻轻的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沉声叮嘱道:“记住,要用尽所有手段,千万不要有丝毫留情。”、
“是。”张辽抱拳,领命而去。
华璟尧不敢多待,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却被谢昀笙及时发现:“华大夫,珞儿尚没有痊愈,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呀?”
华璟尧背着药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苦兮兮的哀求道:“殿下,臣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殿下蹂躏。”
说着,华璟尧扒开自己的衣裳,开口道:“你瞧瞧,草民这儿是不是已经有一道红痕了。”
“草民对天发誓,沈大人两天后定然会醒过来,在这段时间里,殿下只要照顾好沈大人,莫要让他着凉便好。”华璟尧害怕沈珞没有醒,谢昀笙会将所有怒火撒到他一个人身上。
这解药总得有一个过程,不是他想要怎样,便能怎样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大夫,不是神!
谢昀笙看着华璟尧,轻声道:“珞儿没有醒过来之前,你不准离开明仁宫半步。”
“殿下。”华璟尧背着药箱跪下谢昀笙面前,苦苦哀求道:“殿下,世人都说殿下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怜悯众生,你稍微体谅一下草民可好,草民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
“您老人家还没到四十,算不得老人,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谢昀笙踱步来到华璟尧面前,沉声威胁:“珞儿没有想过来之前,你休想踏出明仁宫半步。”
珞儿没有醒过来,他不能有丝毫松懈!
华璟尧心如死灰的认命,叩首:“草民遵命。”
“下去配药吧!”谢昀笙叮嘱了一句,华璟尧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谢昀笙坐回到沈珞身边,取来帕子将她的脸擦拭干净,而后握着她的手:“小傻瓜,你怎么这么傻?”
若是自己猜的没有错,十一年珞儿和她姨母甚至还有那些枉死的将士遭遇了彻头彻尾的背叛,可他家的傻丫头,还是为了救人而拼命奔走于火场救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傻瓜。你竟真的一间房一间房的去寻人?”谢昀笙握着沈珞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声低语。
谢昀笙看着沈珞惨白的小脸,掖了掖被角,轻声问道:“珞儿,我该拿你这个小傻瓜怎么办才好?”
床榻上的沈珞陷入昏迷,无法回答谢昀笙的问题,谢昀笙只能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谢昀笙看着沈珞,轻声道:“若是你没有昏迷,我会走一趟刑部大牢,亲自对陈御风用刑,我会亲手为你讨一个公道。”
“可你还没有醒过来,我不敢离开,一步也不敢?”谢昀笙握着沈珞的手,满心不甘,而后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不论有没有证据,我都不会轻易将他从刑部大牢放出来。”
沈珞为救百姓而昏迷的事很快便传进皇宫,传进苏襄等朝臣耳中,然而所有人最关注的却是沈珞是被太子殿下抱出酒楼。
之后,众人又听闻沈大人与太子殿下相约,又联想到沈大人为救太子殿下闯进火场,救下被关在酒楼的老百姓。
一时间,没有人去关心其他。沈珞和谢昀笙的关系成了众人的关注点。
苏襄得知沈珞昏迷之后,心底更多的便是畅快:“这个小心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