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回到北镇府司命辛追月将所有案件呈报与陛下知晓,而后回到了沈府。
易家出了这样的事,不论真相如何,易家都失去了掌握藏书楼的资格。
刘茵茵推开窗户看见沈珞离开酒楼,又看着谢昀笙离开,泪水缓缓滑出眼眶。
她知道这件案子很复杂,也明白或许自己最后会死,可她不后悔不顾一切的喊冤。
柳氏推开房门看着离去的两人,心底多了一丝希望。
她知道方才的对话是说给自己的听的,也明白自己儿子绝不会枉死。
乾清宫
成帝一前一后接到了两份关于易子韶被杀案有关的案卷,陷入了沉思。
子瞻与沈珞是同一时间回到宁安,如今又同一时间呈交上了同一件案子的案卷。
成帝眸光一闪:这件事有猫腻!
他将案几上的案卷放在一起,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道:“来人,去宜安宫。”
宜安宫内,成帝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宣后,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宣后看着成帝,柔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子瞻与沈珞见面了。”
成帝眼眸微眯,掷地有声的说道:“朕敢肯定子瞻与沈珞相识,且远不止如此。”
语落,他看着皇后,语气坚定:“子瞻对你我向来知无不言那言无不尽,如今他隐瞒了与沈珞相遇的事实定然是动了心思不想让你我知道。”
“朕敢肯定,子瞻看上沈珞了。”成帝抚着自己的胡须在宜安宫来回踱步,眸底拂过一丝喜悦。
儿子好眼光,一眼便看中了姜国最明媚耀眼的女子,他永远都忘不了初见沈珞时的惊艳。
“都是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两年前你胡闹,沈珞进宫的第一天就能遇见子瞻,他们又何至于蹉跎两年时光?”皇后看着“得意忘形的”成帝,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她一掌拍在黄梨花木案几上,将案几上的白玉描金荷莲杯震的移了位。
成帝见皇后生气,立刻后退,躲避皇后怒火:“这事怎怪罪到朕头上了,是子瞻自己搬出宫的。”
“两年前,你送美姬到他府上被他转手买去青楼。可记得之后你做了什么?”皇后见成帝不认,立刻逼供。
提及往事,成帝也是万分委屈:“朕是送了几个样貌俊美的男子与他,可朕也只是想要试探他,谁知他会将那些人都赐死了。”
皇后向成帝逼近,质问道:“子瞻自幼修道,清心寡欲。未遇心动之人如何开窍?”
“陛下倒好!百般作妖不成妄图下药,还被子瞻发现,气的子瞻连夜搬出皇宫。”
“他前脚走,后脚沈珞就进宫了。”
皇后拿着案几上的折子,不甘道:“陛下可知妾第一眼看见沈珞,惊讶于她是女儿身时,便觉她与子瞻是良配。若不是你,他们何至于蹉跎岁月?”
“沈珞,那也是朕看中的太子妇啊!”成帝打断皇后的话,低声嘟囔一句。
“朕千方百计将她留在京城,一是为了让她一展抱负助朕稳定各方势力,二便是为了将她留在宁安与子瞻相遇。”
谁知,这两人各忙各的,一直未曾遇见。
瞧着皇后生气,成帝连忙开口:“皇后,现在不是纠结当年对错的时候。”
“沈珞这些年一直醉心查案剿匪两件事,心无杂念。咱们儿子若是想要与她在一处,是一条很难的路啊!”
为人父母怎能不希望儿子遇见两人,白头偕老。
眼下老二虽未成婚可他与康王家的小女儿早有婚约,老三虽然年纪小可有有了青梅竹马,唯有子瞻至今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如今他好不容易动了凡心,他们为人父母怎能不想尽办法成全。
宣后此事难成,也没有心情去计较两年前的事,静了静心,道:“那你赶紧想办法。”
成帝沉思片刻,而后小声道:“咱们尽力而为便好。”
成帝安抚着皇后,而后小声道:“不过最终结果如何,还是得看子瞻自己的本事啊!”
“子瞻不晓情爱,也未曾与女子接触,你怎能指望他?”皇后呢喃,惆怅不已。
成帝灵机一动道:“朕命人搜罗一些民间话本给子瞻送去……”
“打住。”皇后开口打断他的话:“那些话本都是一些书生的臆想。”
“家徒四壁的农夫偷了仙女的衣衫逼迫仙女下嫁!这等流氓无赖行径,是要拿下大狱的。”
那种书不堪入目,子瞻根本不会看。
“还有那些落魄书生凭甚能引仙女动心?凭借样貌吗?”皇后反问:“三餐不继的书生能有什么好样貌?”
“我家子瞻生的一副好样貌,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连头发丝都比那书上的书生强。”皇后得意的夸赞道。
“若是我家子瞻不能令沈珞动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上不可理喻的行为就更不能!”
皇后气呼呼的看了一眼成帝,指责道:“一天到晚竟出馊主意。”
“妾乏了,陛下自便。”她懒得理会成帝,转身离去。
成帝立刻跟上,辩解道:“皇后,朕也是好心!”
“朕也没瞧过那些书,就是随口一说。”
“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