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对于天明的得意,少羽没有额外的反应,就一个字——笑!
狠狠的嘲笑!
由于担心引起旁人的注意,他一边强忍不住的狂笑,一边还不得不尽可能的压抑自己不要笑。
肚子就很痛,必须得捂着,形成了再标准不过的捧腹大笑的现场写实描绘。
天明看着笑个不停的少羽,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喂喂喂,别笑了,很好笑吗?”
“对不起……哈哈……”少羽一边道歉,一边笑,“我不想笑的……哈哈哈……就是……哈哈……实在忍不住……”
“够了!”骄傲的墨家巨子受不了这种侮辱,愤恨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下扒,“这什么破玩意!我不穿了!”
“反正我又不需要躲,古大叔不会怎么样我的。”
少羽见天明要撂挑子,赶紧强行压下心里的笑意……当然了,那憋的是相当难受。
“我说,这时候放弃可不行。”
“怎么不行了?”天明气呼呼的耷拉着脑袋质问道。
“张良先生让我们换上这身衣服,肯定还有其他用意的。”
“什么用意?”天明态度不变。
“诺!”少羽眼神朝一旁的桌子上一晃,示意天明看过去,“他刚才离开的时候留了那个。”
一个锦囊,一个和张良此前交给班大师的一模一样的锦囊就放在桌子上。
天明瞪大一只眼睛,歪着眉毛惊声道,“又是锦囊!?”
………………
桑海城外,蜃楼所在。
蜃楼的改造工程自没什么好说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也没有人不开眼的妄图来搞破坏,阻挠蜃楼完工下水。
在遮天蔽日的艨艟巨舰旁边,还躺着另一个庞然大物,虽然体型比之蜃楼差了不少,不过依然称得上是铺天盖地。
尤其和蜃楼不同的是,前者终究是停在水里,所占空间也都处于本就无法为人类直接涉足的海面上,而后者却是躺在地面上,直接占据地表空间,可以零距离的正面接触。
而且,蜃楼是人的造物,普通人看见了会为之惊叹不已,却不会感到敬畏和恐惧。
可它却是天地的造化,是看似不可能存在的鬼斧神工,对于有着神明敬仰的凡人来说,是可敬可畏。
不消说,这东西自然就是被蒙恬千辛万苦从蜀山抢走,再运送过来的扶桑神木。
此时的扶桑神木处于躺倒的状态,粗壮厚重超过城墙的躯干绵延数十丈,仿若云端般无边无际的粲金色树冠覆压在地表,一小部分被自身重量压平,而大部分则依旧顽强的支撑着,同时神木根部蜿蜒纠缠着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根部须枝,粘连着泥土,将神木的尾端抬起了一定的高度。
因此扶桑神木最终是以一种类似于哑铃的状态停置在地上的。
该说不说,神木不愧是神木,脱离土地对它似乎毫无影响,一连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就连叶子都没掉几片,依旧生机勃勃,
这棵树刚运来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经过这么多天的熟悉后……大部分人还是对它充满了好奇,很想近距离接触,不过蒙恬早已下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而负责守树的,则是蒙恬自己带来的亲军黄金火骑兵,服从度自然没得说,不会玩忽职守,更不会徇私舞弊。
所以扶桑神木周围的空间是一般情况都是空无一人的,只能看见稍远点的地方,值守站岗的下了马的骑兵。
不过今天,扶桑神木难得的迎来了访客,未经允许的访客。
“娘,这就是你说的扶桑神木呀,也太大了吧!”千泷站在扶桑神木繁茂的树冠之前,仰起小脑袋试图看清楚树冠之上景象。
可惜一来高度不够,二来在太阳照耀下,扶桑神木金黄的叶片散射出的熠熠光辉令人根本看不清这一片区域的具体景貌。
焱妃站在千泷身边,一只手牵着闺女,身上穿着的是自己还是阴阳家东君时常穿那套暗蓝色金边太阳纹金乌长裙。
这套衣服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再穿过了。
焱妃看着记忆中矗立在山巅巍峨壮观的扶桑神木,如今却‘瘫倒’在地,纵然知道它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却还是不免心中一叹。
和古寻不同,焱妃对于扶桑神木本身有着超乎寻常的亲近感,并不希望它沦落为任由帝国摆弄的工具。
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了,只能站在这里缅怀一二。
“没错,这就是……扶桑神木。”和女儿说话时,焱妃的声音并不像当年那般高贵骄傲,变得平和低调了许多,不过仍有那一股自在的贵气。
“树的话,应该种在土里的吧,可它现在……”千泷同样对扶桑神木有着一见如故的亲近感,只是没有她母亲那么明显。
不过还有一件事额外增添了她对扶桑神木的喜爱——她偶然间知道了自己老爹就是靠着扶桑神木才治好了姐姐。
当然,实际上只是大幅度缓解,真正治愈靠的还是不死草。
两者叠加之下,她自然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