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时候的古玩市场还是有真货的,但要想在这捡漏,你要么懂,要么运气足够好。
毕竟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个古董收集爱好者,甚至各大博物馆专家来这里寻宝。人家来来回回的搜罗,你几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子来这里,别说捡到宝了,不上当就算厉害了。
宋盼儿买了个扳指后,就识趣的只看不买,但她那三个室友就没她这份定力,瓶瓶罐罐的都搜罗了一书包。
而且吴琼还不死心的央求着宋盼儿,帮她挑一件宝贝,宋盼儿想着那就来个便宜的吧!就当玩了。
趁着吴琼她们仨还在别的摊位和老板杀价,宋盼儿找了个没人的摊位,随意看了看,指着角落里一本脏兮兮的破书,问道:“老板,这多少钱?”
这古玩摊上的东西,你别管东西真假,老板那是真敢说。
“识货!这本书可来历可不凡,我和你说,它是墓里出来的,可有些年头了,你买了就是赚了。”
宋盼儿解开外面套着的塑料袋,随意翻开看了看,见这书差不多每一页都有破损,而且前几页还有点返潮。
宋盼儿也没了耐心,直接给价,“五十。”
地摊老板心中一喜,还真是古玩,玩的就是一个‘古’,这书烂成这样还有人买。
面上装出一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大声说道:“哎小姑娘,刚才还说你识货,这可是名家古籍。二百,少一分都不卖。”
宋盼儿把书装回方便袋里,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还没走出去两米远,地摊老板端不住了,站起来喊道:“行行,给你,拿去吧!”
宋盼儿利落的转身,交钱拿东西。
找到还在别的摊子挑宝贝的吴琼,递给她交差了事。
“小盼儿,这是嘛玩意?”吴琼嫌弃的用手指挑着塑料袋,不可置信的看向宋盼儿。“别告诉我说,这是你给我挑的宝贝!”
宋盼儿有点心虚,但她肯定不能承认这是她买来糊弄事儿的,嘴硬道:“你别看它不起眼,说不定真是宝贝呢!”
吴琼咧了咧嘴,盯着宋盼儿的眼睛问道:“花多少钱买的?”
“捡漏,五十。”宋盼儿含蓄的笑了一下,把心虚掩盖的很好。
“我信了你个鬼。就知道你这瞎猫,撞不上两次死耗子,这个你自己收藏吧!”
吴琼把那个方便袋扔回宋盼儿手里,又转身找摊子买买买去了。
不要拉倒,宋盼儿摇着手里的方便袋,跟了上去。
那来回甩动的塑料袋上,清晰的透出书面封皮上的四个大字——《礼部韵略》。
但凡宋盼儿对古籍有一点研究,她都能知道这本书有难得。
这本书是宋朝的基础书,相当于现在的新华字典。而且是北宋的孤本。
古玩市场上一直有‘一页宋版,一两金’的说法,这种北宋刻本无论公家还是私人收藏,都是寥寥无几。
而此时,我们的宋盼儿同学,把这奇珍异宝甩的像个破抹布,真是不知者无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没有顺手就扔垃圾桶里。
从潘家园回来后,这本‘破书’,就被随意的放到了书架上,宋盼儿彻底忘之脑后。
明天是周六,吴琼家里有事,白天不能出来玩,四人改约为晚上去四合院那边聚会。
白天闲来无事,宋盼儿打算去广播学院那边转转。
京市广播学院,也就是华国传媒大学,虽然它在04年已经更名,但是人们的叫法还没变过来,仍习惯性的称之为广播学院。
宋盼儿坐着公交,在这附近绕了绕,只看到一个叫高碑村的城中村。
下车慢慢走过去,宋盼儿第一感觉就是脏乱破。恍如回到了家那边的乡里,甚至比她们乡里还要差一些。破旧的平房,泥泞的道路,与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
电线杆上贴的都是招租的小广告。很多年轻人带着耳机,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的走在主街上,驻足在各个苍蝇馆门前,一看就是北漂一族。
快到中午了,宋盼儿也找了个苍蝇馆子,要了碗炸酱面。一边吃着,一边听着旁边桌和老板聊闲话。
邻桌是个老大爷,嘬了口小酒,开始指点江山。
“你看着吧!这奥运会一过去,这房价准保落下去。”
老板娘擦着黄瓜丝,连连点头,“可不是,这房子不值钱。我二哥那傻子,二环胡同拆迁,要了套三环外的破楼房,补偿款就剩下几万。”
“那不傻了么,这百十来个往银行里一存,下半辈子嘛都不用干了,这吃利息就够活了。”
“谁说不是呢,我让他把钱留着,上我们这地儿花个十来万买个院子住,人家不干啊!”
宋盼儿听的面都忘了吃了,这儿的房子这么便宜啊?不自觉抬头看了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见她也在听,还朝她说了句:“住我们村是不是挺好?房租便宜,出了村交通也挺便利,姑娘你说是不?”
老板娘以为宋盼儿是这里的租户,拉她找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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