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学校各个年级要进行月考。
上了一个多月学的宋盼儿,迎来了这一世的第一次考试。
白媛媛缓步从每排课桌间晃悠走过,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这帮皮猴子,不是抓耳就是挠腮的。整个教室,就那么三五个,是在好好答题。
走到了宋盼儿的桌子前,定睛一眼,嘿,这小姑娘马上答完卷子了。她这么一扫过去,竟是没有答错的。
又摸了摸宋盼儿的头,然后接着转悠去了。
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考完试,给这帮煎熬了半天的学生们,放了半天的假。
暂且不提,白媛媛下午判卷子时的有喜有忧。
有了半天的假期,宋盼儿准备去古董街逛逛。她想去看看,那个摊贩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摆摊了,镇摊之宝玉如意,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摆在摊子上卖了。
售票员已经认识宋盼儿了,也不用老远就开门问,是不是要坐车了。现在是直接停在宋盼儿面前,开门等着她上车。
“小姑娘又去市里啊?你这总自己一个人,去市里干啥啊?”接过宋盼儿的车票钱,售票员问道。
她挺好奇的,这个小姑娘家应该是住在槐树村,穿的破破烂烂的,这天天上学坐车就挺稀奇了,还三天两头,拖着个大袋子,坐车去市里。这车费也不便宜,她这是啥情况?
“姨,我去市里赚车费和学杂费。”
“啊?你家里不给你钱啊?”
“不给,我奶说,她不会给我一分钱的,要么就别上学了。”
“哎呦,你这么小的孩子,去市里咋赚钱啊?”司机也没忍住,搭话道。
“叔叔,我去捡破烂,够我买笔买本了。”
不敢说她在倒腾零食卖,怕吓到他们。对他们来说,六岁的小孩做买卖,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家里人知道么?那回和你一起坐车的是你奶奶吧?你俩一起去捡破烂了?”售票员接着问。
“是我奶奶,她没和我一起捡破烂,她不知道我去市里赚学杂费。”
想了想宋盼儿又接着道:“她要是知道我有钱坐车,会把钱抢走的,我妈妈要生小弟弟了,他们会留着给我弟弟娶媳妇的。”
“哎呦,这么重男轻女啊!这不是虐待儿童么!”
售票员有些愤愤地说道,她就看着这个小姑娘情况不对,长得挺好看的小姑娘,穿的这么破,那棉鞋都是洞。
经过宋盼儿不遗余力的败坏,宋家的坏名声,又传扬的远了一点。
等宋盼儿下了车,车上的俩人还在议论。
售票员:“这孩子真可怜,摊上这样的家庭,以后坐车就不收她钱了。”
司机:“呵,你看看这车上除了咱俩,天天上来几个喘气的?你不收那小孩钱,咱俩喝西北风啊?”
售票员:“跟你就没享过福,天天跟车,颠得我,晚上回去睡觉,我都感觉我是个弹簧,还一直在晃悠。”
古董一条街,不是很热闹,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摊子前,也只是不经意的扫一眼,就过去了。
黄宝华无聊的搓着手,一边暗暗琢磨着,明天去哪个村子收老物件,一边扫视着路人,看看有没有冤大头。
身前的的摊子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铜钱,鼻烟壶,酒杯各种玉坠,貔貅...五花八门。
那个宋盼儿心心念念的玉如意,正在执行压摊布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