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起来……”时儿用脚轻踹了踹趴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没有什么反应,一直趴在地上,像是没有了生命迹象一般。
“别装死,赶紧起来。”时儿又叫喊了一句,男人依旧还是老样子。
她蹲下身来,把男人拉过身,只见男人已经昏迷了,胸口流了好多的血。
血的颜色不太正常,一看就是中毒了。
她把那支利箭用力的拔下,箭头上全部都是黑色的。
草原上一望无际,四下无人,时人虽然懂得一些医术,但此时没有药,那也没办法救得了跟前的男人。
她把男人的衣服敞开,查看伤口的情况。沿着利箭的四周,全部都是黑色的腐肉。她正准备用手去挤出那些毒血时,手摸索到了男人腰间的东西。
那是一个灰色的牛皮袋,里面装着瓶瓶罐罐。
时儿把药瓶打开,闻着里面的气味。
林柏远虽然没有教过她医术,但她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再加上果果教过她一些。她看那也看会了好多。
其中有一味药,刚好可以缓解洒尔哥身上的毒性。
在为洒尔哥服过药后,时儿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坡。在那后面有一个破庙,她把他扛到破庙中,烧了一些柴火取暖。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妈咪的下落的,而不是跟什么陌生男人扯不清的。她准备立刻离开这里。
“呜……来……来人……”
洒尔哥在潜意识中,低声喃喃道。
“救……救我……来人……”
时儿回头以居高临下之势,盯着口吻显得高高在上的男人。
回想着刚才在草原上,双方激动的打斗。他骑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一看他的身份就不一般。
说不定……他清楚沙水湾一带的情况呢。
想到这里时儿又回来,坐在了男人的身边。
斗奴场。
房间里时曦悦拿着银针,在自己的脚踝处扎了好多的银针,她的脚是有知觉的,但因脚筋断裂,完全无法站立。
目前她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脚恢复。在外婆他们的医书里,她也没有看到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她现在算是废人了,但她不想妥协。
一是因为害怕烯宸看到她这个样子会自责,会难过。
二是她自己会自卑,以后都无法在烯宸的面前站起来了。
当她把银针取下来后,又拿起注射器,将一些药物强行注入到自己的脚踝上。
“啊……”刺骨的疼意,痛得时曦悦低声嚎叫。
“时小姐……”
门外有人敲响着门板。
“谁?”时曦悦带着警觉性的口吻质问。
“是我,嘟真同。我来这里是想问时小姐,何时再去看看我家少主。”
嘟真同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让自己的主子醒过来。确定他的手臂已经结好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向家主交待。
“等一会儿吧,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时曦悦用牙齿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那种疼痛感都还没有消散。
在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后,她才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到那张电动轮椅上,前去关押奴质的那个房间。
奴质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原本风光无限的他,沦为阶下囚,身上随处都是伤痕。
“少……堡主……是你吗?”奴质听到门口的动静,激动的叫喊。
等屋子里的灯打开后,他才看清楚对方是时曦悦。
他咬着后槽牙,怒不可遏的瞪着时曦悦,鼻翼中都是怒意。
“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
时曦悦来到奴质的跟前,冷声质问道。
“你有种就杀了我,千万不要让我活着,否则……我定然会杀了你报仇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奴质被捆在地上,疯狂的挣扎着四肢。
“你跟了林柏远和施明龙那么多年,一定很清楚他们的为人,以及他们对付背叛者,以及自己所憎恶的人的招数。呵……要不要我现在也让你尝尝啊?”
“贱人……”奴质只是叫嚣的辱骂一声,别过脑袋不在去看她。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时曦悦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是提前就调制好的药剂。
行医者本不想伤害谁,可她也实属无奈。
“你……你要干什么?”
奴质吓得畏惧的质问。
“你是现在就说,还是先尝一尝这药剂的滋味?这种药物我想你应该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连同林柏远和施明龙都研究不出来。我是根据你在实验室中,所调制的那种让武士打的针剂药,再精心研制了一下的。”
时曦悦拿着针管,将针管里面的空气放掉。针尖冒出着药水珠,奴质诚惶诚恐的盯着,难受的哽咽着喉咙中的口水。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呀?”
奴质一再嘴硬。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交待就行。”
时曦悦缓缓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