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手敲打了几下时曦悦的腿,冷笑道:“这腿应该没知觉的吧?不知道疼吧?”
语落之后,他又使劲的敲打了几下。
时曦悦刘海之下的眸子,阴鸷的瞪着那个畜生,她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面对这样的畜生,她绝不低头妥协。
“果然没知觉,我给你重新上点药,应该就会有知觉的。”
奴质故意抓起时曦悦的腿,将她脚上的纱布硬生生的拆开,扔掉夹在腿上的木板。
女佣和手下只负责看着奴质,不会对时曦悦做男女之事,至于奴质是否是真的在为时曦悦治伤,他们不是医者,自然不清楚的。
“想要你的脚好得快,就得把周边的烂肉给去掉。不然一直伤口都不会愈合的……”
奴质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故意在时曦悦的眼前晃了晃。
时曦悦闭上双眼,当作什么都不有看见。
“哼……”奴质冷哼一声,刚抬起手就意识到自己手臂上的疼意。
他被迪丽娜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到现在都还疼呢。这口恶气若不能发泄出来,他怎么也隐忍不下去。
锋利的手术刀凑近时曦悦的脚,强行将她伤口边沿的肉给割下来,如同受着剔骨之刑。
“啊……啊呜……”
时曦悦双拳紧握,使劲的攥着单薄的被子,撕心裂肺的低吼。
她咬着自己的牙关,嘴唇都被她给咬破了,鲜血沿着白皙的牙齿缝隙蔓延出来。
女佣和那两名男手下,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光是看着时曦悦脚上的血肉,就足以感觉到那种疼意,到底有多么的痛。
“别着急,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呢,我也是好心,希望你的脚能好得快些。不把腐肉处理掉,你的脚永远都无法好起来。
你要站不起来的话,你就回不了华国了。呵呵……”
奴质笑得满脸扭曲,将从时曦悦脚上剔除下来的烂肉,故意摆放在医用盘中,他像是在欣赏着自己所制作的精美艺术品一样。
“畜生……你有本事……那就杀了我,动手啊……”时曦悦歇斯底里的低吼,痛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收拾起你的小伎俩,你千万别……别让我活着,否则……总有一天……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的……啊……”
“千刀万剐?”奴质一刀割下一块血肉,眼神阴冷的盯着时曦悦呵斥:“行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就在你对我千刀万剐之前,我先让你代替我尝尝那种滋味,呵呵……”
奴质语落之后,再一次割下时曦悦脚上的一块肉。她坚持不住,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为了确切时曦悦是否真的昏迷,他还丧心病狂的用手术刀,在时曦悦的伤口上戳了戳。
已经昏迷的小女人,完全没有了知觉。
“贱女人,这么经不起折腾。”他扔掉手中的手术刀,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的四个人。避免这件事被迪丽娜,或者是洒尔哥知道,他冷声威胁:“你们刚才所看到的,仅仅只是我为了替她治伤,明白了吗?”
“嗯……”四个人一致连点头。
“别拿出去乱说,这种治疗方法,如同是中医里所说的‘以毒攻毒’。只有把她脚上的腐肉除掉,她的脚才能好得快。”
奴质的话,他们没有谁再回应。
他们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奴质是故意在折磨时曦悦,哪有一个医生是这样医治病人的呢?
直到现在盛烯宸依旧还在斗奴场,只是他还没有寻找到时曦悦的下落。
斗奴场太大,洒尔哥安排的手下,随处都有人看守。一是防止外人进入,二是防止关在这里的奴隶,突然发生暴乱。若他的手下没有足够的多,到时肯定会镇压不住的。
半夜窗户外面,隐约投影进来了淡淡的月光,时曦悦从昏迷中苏醒,全身冷得刺骨。除了窗户口的光线,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一时间,心里好不酸涩,她想烯宸了,想孩子们了。
或许,西域沙水湾的斗奴场,便是她时曦悦最后的归宿。
她找不到忆雪,完成不了妈妈的心愿,还把自己葬送到了这里。
夜色很静,突然屋子外面回荡起了异样的打斗声。
那声音不像是比试,更不像是奴隶在斗武供那些权贵玩乐,毕竟此时是半夜。
若不是他们的话,那会是谁?
“烯宸……”时曦悦激动得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外面的一个院子里,一个黑衣人与看守的人发生了正面冲突。
时曦悦担心真的是烯宸,她吃力的起身,双腿无法站立,只能趴在地上,利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往窗户口攀爬过去。
她抓过一张椅子,拼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跪到椅子上,双手抓着窗户的边沿望向外面。
院子里面有路灯,足以清晰的看到那与手下打斗的身影。
从身高和背影来看,时曦悦一眼就识出来了,那人确实就是盛烯宸。
“烯宸……不……快走啊,快点离开这里……”
时曦悦声音嘶哑,担忧的叫喊。
然而,那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