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洗手间活动了一下筋骨,突然想到自己答应过五哥,下午要去中心广场找他的。
跑去刚才那个更衣室,再次遇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正拿着自己白色的衬衫,熟练的套在身上。
果果站在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他,试图等到他换完了之后,她再去过去换衣服。
好一会儿后,男人穿好了衣物,却一直站在那边。
果果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
“这里是你家的?”男人磁性的嗓音,淡漠的质问。
确实是她家的,整个盛家医院都是她家的。
“那你到底走不走?”
他倒没有再多说什么,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脸高冷的往门口走过来。
在经过她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别过脑袋直视着她。
果果的脸上还戴着医用口罩,除了能看见她那双乌黑灵动的眸子之外,下面的面孔完全看不见。
“你……看什么?”她昂了昂下巴,打量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至少有一米九,乌黑的碎发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只因在手术室工作太长时间,一直戴着医用帽子,这会儿微微有点踏。
瓜子的长型脸颊,富有东风古韵之美。剑眉英目,眸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清冷。高挺的鼻梁之下,薄唇微抿,那抹弧度性感得要命。
更衣室中的灯光,投影在他的身上,为她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他哽咽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修长的脖子上,喉结滚动,从上至下的泛过一道弧线。
果果没再继续看下去,用力的推到跟前的他,疾步到前面去拿衣服。
在她看来,这男人分明就是有病。
果果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耳后传来一声叫喊。
“等一下。”
她转身看向叫自己的人。
又是那个男人。
男人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修长的后背依靠在墙壁,左腿站得笔直,右腿微微弯曲,看起来站姿非常的惬意。
“有事吗?”果果站在原地,手握着背着的斜胯包带子。
站在墙角的男人站直身体,朝着果果一步一步走过去。直到来到她的跟前,他才停下脚步。
正当果果纳闷,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
突然,他伸出右手,强有力的揽着她的腰身。几乎将她的身体都给提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垂下了脑袋,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强势的亲吻了下去。
嘴唇上温热的触感,以及鼻翼中都是属于男人陌生的气息,震惊得果果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瞳孔一再放大。
最后,整个眼球中都是那个男人,闭着双眼,享受着亲吻她的一幕。
男人看似深情,实则对她来说就是无赖。
“唔……”果果扬起拳头,使劲的捶打着男人的身体。
男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想深吻下去,嘴唇在果果的嘴唇上摩挲。
她张口使劲的咬了男人的嘴唇一下,这才将他给成功的推开。
“你无耻。”果果扬起手,想要打对面的男人,手臂却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你不是说在医者的面前,不分男女性别吗?你就当这是……人工呼吸。”
男人抿着嘴唇,口中的话像是一个玩笑。
“你有病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是病人吗……”
果果气得脸都红了,乌黑的大眼睛里,刹那间凝聚起了泪水。
豆大的泪珠好似雨滴一点,从眼眶里的涌入脸颊。
她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歇斯底里的哭泣。
一脚踩在男人的皮鞋上,哭着跑了出去。
傅云年没想到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就会把她气成这样。
他刚才在里面换衣服,几乎被她给看光了,她自己说的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性别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受不了了?
果果一口气跑到医院后院的花园,坐在长椅上难过的哭泣。
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她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的嘴都给撕烂。
傅云年考虑着她毕竟是一个女子,如此挑衅确实不对,他才跟着来到后院。
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儿,抽泣式的哭泣,时不时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傅云年走过去,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果果抬头看向他,含着泪的大眼睛中,对他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开个玩笑,何必较真?”傅云年一再向果果示意手中的纸巾。
果果咬着后槽牙,抿着的嘴唇都带着颤抖。
那张清纯的脸上,布满了泪水。看起来实在是惹人怜惜。
“我被你看光了,你好像也不吃亏。”
“我那是为了救人,能一样吗?”果果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的质问他。“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却对我……”
她实在是没脸说出口。
“救人就应该不敲门,就直接闯进去?闯进去也就算了,看到那种情景,还不知道回避?”
傅云年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看光,他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你又不是什么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