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不好……刚知道忆雪宝贝的存在,就……就要离开你了。忆雪……任忆雪,妈妈爱你……你失去不代表没有得到过爱,我……永远爱任忆雪……”
她给了忆雪一个姓氏,一个跟她一样的姓,姓任。是他们任家的孩子!
“任家血脉……叔父姑母……子孙健在,你若不愿意……生活在时家,那就回任家……”任若雪希望临死之前,能为忆雪寻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任家虽然比不上时家的大富大贵,但却是书香世家。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善良,任家还是以做慈善为主,她深信就算自己不在了。只要忆雪去任家,说自己是任若雪的亲生女儿,他们一定会接纳她的。
“不……”忆雪哭着摇头,她跃跃欲试,嘴唇一张一合,好一会儿终于喊了出来:“妈……妈妈,我不去任家,我哪也不去。你别离开我,你不能丢下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妈妈,你不能刚刚认下我,你就不要我了……不可以,呜呜……”
豆大的泪水,沿着任若雪的眼角,悄然无息的滑落而下。
能听到忆雪叫自己一声‘妈妈’,心愿已了。
她握着时柔和忆雪的手,将姐妹二人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忆雪妹妹的,你放心,我都懂……”时柔不想母亲走得不安心,尽管她再舍不得,她也要学会取舍。
任若雪张口喃喃着,声音极小,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妈,你说什么呀?”时柔起身将耳朵俯在母亲的嘴唇边倾听。
“我死后……我与你父亲时德合葬……时家人……不服丧,不挂白,不难过……一切从简。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保佑……时家从此幸福快乐安康……”
任若雪低声无力的喃喃着。
时柔听到母亲的话,向时家的子孙复述一遍:“我死后,我与你父亲时德合葬,时家人不服丧,不挂白,不难过,一切从简。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保佑时家从此幸福快乐安康……”
“妈妈……”忆雪感受到母亲任若雪拉着她的手,突然掉落了下去,哭着大声叫喊。
“外婆……”时曦悦目睹外婆咽下最后一口气,泪虽然还挂在脸上,可她慈祥的面容,却泛着幸福安心的笑容。
“奶奶……”
“曾外婆……”
一屋子里的子孙后代,纷纷哭喊着跪在地上。
一个月后……
任若雪和时德的后事,在M国处理圆满,盛忠业和恶婆婆白湖合葬在盛家陵园的私人墓地。
盛鹤失去唯一的儿子盛忠业,再加上平日里跟他闭嘴的时德也不在了,他老人家郁郁寡欢,一个星期之后也长逝了。
老人们临走之前的遗言,全部都是希望子孙后代快乐,不必沉痛在他们的离世之中,不服丧,一切从简。
为了了却白湖和盛忠业的遗愿,盛之末和沈婷瑄,以及沈浩瑾和白杉同一天结婚。
婚礼在沈家大酒店举行。
忆雪被时曦悦拉到换衣间,将一件粉色的礼服塞到她的手中。
“快快快,快点换上,时间来不及了。”时曦悦催促着忆雪的同时,还去脱她身上的衣服。
“干什么呀?”忆雪一脸茫然。
“今天是浩瑾和婷瑄他们结婚,目前只有我妹妹媛媛当伴娘,还差一位呢。我们当中没有结婚的人,那就只有你最为合适了,你委屈一下,充当一次他们的伴娘吧。”
“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当伴娘,我不会……”忆雪有些别扭,身上依旧还是西域那种风格的红色套装裙。
这样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众人的焦点,以为她是个祖籍就是西域的姑娘。
“就是让你帮忙提一下新娘的婚纱,然后为新娘挡挡酒之类的,这种小事是个人都天生会的。小姨你那么聪明,定然也会的。”
时曦悦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为忆雪把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
“时曦悦,你知道我是你的小姨,你还对我如此没礼貌,我都还没答应呢,你怎么能这样……”忆雪一脸的抱怨。
嘴上说着不同意,但举止已经在开始穿礼服了。
对于时家和父亲施明龙的事,忆雪已经释怀了。完全融入到了时家那个大家庭当中。
“正因为你是我小姨,我才敢让你来代劳这些事嘛。好了好了,别摆小姨的大架子了,我们不要耽误了两对新人的婚礼。”时曦悦把忆雪的身体转过去,拉着她礼服后面的带子,示意道:“吸气,带子系不上,你最近是长胖了吧?是不是家里的伙食太好了?”
“哪有?明明就是标准的身材,四A纸的腰线,是你拿的礼服尺码太小了。”忆雪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确实是长肉了。
她深吸一口气,直到时曦悦把带子系上了,她才松懈下来。
“哇哦,我的小姨真漂亮,好在礼服是粉色的,要是白色的礼服,肯定会占尽了新娘的风头。”
忆雪嘟着嘴唇,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时曦悦,翻了个白眼说:“时曦悦,你敢把这句话直接当作白杉和沈婷瑄的面说吗?”
“说就说呀,本来就是如此,谁让你遗传了我外婆那么良好的美貌基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