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大厅里的监控中,他看到了那些警察,对于洛氏员工的求助。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曼陀罗还有迷失香的毒那么烈,其中他还多加了几味特殊的药材。就算是时曦悦的医术,她也不可能攻克,马上研制出解药的。
“你想知道答案吗?那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时曦悦再一次将话题,绕回到他的名字之上。
“呵呵……”男人突然冷冷的嘲笑起来。“我虽然输了,但我绝对不会任由你们拿捏。”
“你不会连同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吧?”时曦悦冷着一双眼睛,对于男人的嘲笑,整个都无视。“任天楠!”
她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闻言,男人顿时收住了自己的笑意。
他叫奴阎,这个名字已经叫了很多年。只因他们这些杀手,名字里都有一个‘奴’字,这算是他们的代号吧。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有一个正常人的名字,就是时曦悦所说的‘任天楠’。
可这个名字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叫过了,久到他连自己都忘记了。他还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除了那个人知道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任天楠’这个名字呀?
对面的女人看起来连三十岁都没有,她是如何得知那个名字的?
沈浩瑾听到时曦悦喊出来的名字,他震惊的看向对面的男人。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将那个男人的脸,与身边时曦悦的面容做对比。
像……
他们俩之间眉眼像极了,鼻子和嘴唇不像,整个长型的瓜子脸也非常的相似。
沈浩瑾知道‘任天楠’是谁,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而已。
时曦悦又何尝不是?她只在时家地下室的杂物库房里,见到过父亲和母亲唯一的照片。
听时家的老佣人说,以前她的父母拍了很多照片,多半都是他们俩出门去游玩拍的。时柔把那些照片带回了时家,可是时德得知任天楠只是一个混混。
而且他还根本就不爱时柔,气得他将属于那个男人的照片全部都给烧了。
那张唯一的照片,之所以没有被烧掉。那是时柔放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时德没有找到罢了。
不然,时曦悦连同自己的父母,到底长成什么样,她也不会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任天楠阴鸷的盯着时曦悦,冷冷的质问。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不知道时曦悦与他的关系。
“你说呢?”时曦悦哽咽的反问。“时柔呢?你认识她吗?”
“……”
对面的男人突然没有回答,而他眸子里的阴鸷之光,似乎也被异样的疑惑所取代。
这个名字他听起来怎么那么的熟悉?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了?
“时柔,你的女人,你的妻子,你不记得她了吗?”时曦悦一再询问他。“她在哪里?她是生,还是死?
你曾经不是很爱她吗?你们俩已经结婚了,你们还有孩子,这些你都不记得吗?”
她之所以这样询问任天楠,只因他出现在这里,那肯定就与林柏远和邪毒圣手有关系。
邪毒圣手最惯用的就是蛊惑人心,利用药物控制人的大脑。任天楠一直回答不出来,关于时柔的事。她完全可以断定,他是被邪毒圣手操控了吧?
他现在自己所做的事,他可能只是在执行任务的命令。至于其他的,他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
“时柔……是谁?我怎么可能会结婚?
我哪里来的妻子?又怎么会有孩子?”任天楠双手抓着脑袋上的碎发,用力的拉扯着。“不……
不可能的……”他的情绪突然显得很激动。突然抬头冷瞪着对面的时曦悦,手指着她说:“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跟我讲这些?
你想蛊惑我?你可是主人要杀的人……
呵呵……我居然被你给绕进去了……”
“你的主人是邪毒圣手?还是林柏远?林柏远他已经死了。很快邪毒圣手也会死,他们都是加害你的人,你怎么能为虎作伥,帮着他加害你最亲的人呢?”时曦悦向任天楠走近。“任天楠,你清醒一点。
不要再执迷不悟的沉迷下去了,你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闭嘴。”他呵斥的打断时曦悦的话。“我不叫什么任天楠,我是奴阎。
我是要杀了你们的人……”
他抓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疯狂的向时曦悦挥打。
沈浩瑾一把将时曦悦拉回来,防止任天楠打到她。
“今日我失手了,他日我一定讨回来,你们全部都得死……”
任天楠将墙壁上的一幅挂画推开,取出里面的一个包裹。紧接着推开旁边的窗户,他纵身一跃而下。
“不要啊……”时曦悦推开拉着她的沈浩瑾,疾步奔跑过去。
任天楠跳了下去,他拿着的那个包裹是一个跳伞。
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一旦自己失败了,这就是他的退路。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回来啊……”
“妈咪,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