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风顾不上张母,疾步奔跑到床边,将躺在床上的张依晗搀扶起来。
“依晗,你这是做什么呀?”他一手抱着张依晗的身体,另一只手捏着她被割伤的手腕血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时清风……”
“……”张依晗整个人都是迷糊的,耳边回荡着时清风的声音,她吃力的睁着眼睛,目光有些黯淡。
“对不起,是我的错,依晗,你坚持住……”时清风急切的向佣人说:“快去拿药箱,快点啊……”
佣人这才反应过来,跑出房间去拿药箱。
“依晗,我回来了,我会陪着你的。你怎么能做傻事呢?我给你写的信,你没有看到吗?
我让你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快乐下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呀?”
时清风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张依晗竟然会为了他,真的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张依晗抬头望着时清风,瞳孔中映着的那个身影,渐渐的变得清晰。当她看清楚时清风的脸上,伤心欲绝的哭着环抱着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这不是梦吧?还是说……我已经死了,我在另一个世界找到了你?”
“是我,我是时清风。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我们都活着,活得好好的……”
“时少爷,药箱拿来了。”佣人提醒道。
“给我吧。”时清风将张依晗搀扶躺坐在床上,然后拿出药箱里面的伤药。
他仔细查看张依晗手腕上的伤口,小女人对自己可真狠,她是真不打算活下去了。手腕上的动脉血管不仅割断,伤口还非常的深。
光是用药物,还有纱布完全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没关系……我不怕疼的。”张依晗看出了时清风的担忧。
她虽然不是医生,可她也是一名护士。知道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很深,只有缝针才能够让伤口愈合。
“我去拿麻药,你等着我。”
“不……”张依晗紧紧的抓住时清风的手阻止他。“缝吧,不疼。”
药箱里面没有麻药,条件有限。她一再安慰着时清风。
就算有麻药,她也不想在此时使用。
她要一直看着时清风,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的看着他。只有他呆在她的身边,她才能清晰的感受到时清风还活着。
“让我看着……看着你。”
“嗯。”时清风点了点头,从盒子里面拿出专业的医用缝合工具。
看着她手腕上残留着那么深的一条血口子,他心疼得心都在滴血。
他时清风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女孩儿如此在乎他,不惜为了他把自己伤成了这样。
张依晗躺坐在床边,后背枕着枕头。一直静静的注视着时清风,只要他活着,无论让她受什么苦,她都不会有怨言的。
针扎在她的肌肤中,明明痛入骨髓,她却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时清墨他们得知时清风还活着,并且还回到了之前所住的房间,纷纷前来查看。
房间里的一幕,让他们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病入膏肓的时清风,怎么会突然没事了?
“清风……”时德在盛鹤的陪伴下,踉跄着脚步前来。
老头子精神差到了极点,每走一步身体都带着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摔倒。
“外公。”时曦悦和盛烯宸上前搀扶着两位老人。
时清墨他们也赶了过去。
时德的口中一直在嚷嚷着时清风的名字,时曦悦把他扶坐在旁边的花台上。
“外公,你别着急,三表哥他已经没事了。身上的血液病毒也已经……已经解除了。”时曦悦欲言又止,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将心里猜测的事直接说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说清风身上的血液病毒,根本就是无解的吗?”时清墨急切的询问。
“恶婆婆和二叔他们一直在研究血液病毒的解药,目前三表哥已经服用了药物。他不会再有事了,你们不要担心。”
“既然他们能研究出解药,那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都以为清风会死,难过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时清墨想想这些天的担忧和焦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你以为那种解药,是那么好研究出来的吗?
你一日三餐哪一顿少了,晚上不到十点就睡了。
不管吃得多与少,有没有睡着。可你总是在休息吧?”盛之末因为时清墨的话,心里刹那间很不舒服。他不悦的说:“我爸妈没日没夜的呆在药室里,甚至还去地下室那么冷的地方,夜以继日的做研究。
他们不求自己求下了时清风,得到你们一句感激的话。
可你也不能这样说他们呀?
人死了,你怪他们没本事,空有神医之名。
人活了,你又怪他们不提前告诉你,搞得他们里外都不是人了。”
时清墨偏爱自己的弟弟时清风,心疼时清风悲惨的命令,所以才会着急得口无遮拦。
“我……我只是觉得……他们既然有办法,可以先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用那么担心。”时清墨原本着急又激怒的口吻,刹那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