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瑄为盛之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领口,继而手转移到他的左耳。
耳朵上还贴着有纱布,他现在只能用右耳去听外面的声音。
“一定很疼吧?”她蹙着眉头,满脸都是对他的心疼。
盛之末为了帮乐儿把那个信号分解器带到林柏远的身边去,硬是被林柏远的手下暴打身体。耳朵里隐藏的分解器,深入到了耳道,将耳朵的鼓膜都给震碎了。
盛忠业为他取出了那个分解器,说是再往里面掉一点,那就会伤害到大脑里的神经。严重的话盛之末以后就会变成痴呆的傻儿。
“已经不疼了。”盛之末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安慰。
沈婷瑄心里难过,眸子里的泪水,悄然无息的滑落脸颊。
“真的不疼了。”盛之末赶紧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为了转移话题,他紧接着说:“婷瑄,等我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带你一起去巴蜀吧。
就是当初我去历练学习的地方。
那里条件虽然很清苦,但我有很多朋友都在那儿,到时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既然是你历练学习的地方,那些朋友能是好人吗?”
瞧着盛之末这样,在巴蜀学习了那么久。依旧还是五大六粗的,恶婆婆让他背一页医书,他都没有办法背出来,想必他也没学到什么。
“呃……”盛之末尴尬的用手挠了挠脑袋。“说不定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们跟我现在一样。早已……弃恶从善了呢。”
他想了想觉得用‘弃恶从善’那个成语,似乎太过严重了一点。
“不对,他们都只是表面上凶神恶煞,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她只当他说的是歪理。
“你不信?我跟你说哟,我最好的那个哥们儿,以前学什么都废。老师天天当作全班人的面说教他。
说什么你以后出入社会,就是一个废物。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像你这种人以后就只能是等吃等喝等死。甚至连吃的都买不起,干脆拿个碗去当要饭的得了。
你知道我那个朋友,他是怎么回复老师的吗?
他回复得可霸气了,你们这破学校有什么好的。等我毕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回来。除非你们学校拿钱请我回来!”
“有病吧?”沈婷瑄冲着盛之末翻了一个白眼,这种哥们儿,这种事,他居然还有脸拿出来说。
即使是他的朋友,换作是她的话,她也没有勇气讲出来。
“你猜现在怎么着?”
“真成要饭的了?”
正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在学校里没有好好学习,长大了没有才学,本事。又如何能在初会上立足呢。
“当然不了。老师以前教他的,他没有学会。他现在变成了自学成才。
学校还真的拿钱请他回去了。
更重要的是,老师说的他那个烂泥,他还真能扶上墙。
你说牛不牛?”
“……”沈婷瑄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这种歪理怎么可能呢?
“学校需要修一个食堂,一直找不到人。刚好他是泥匠工人,他揭了学校门口贴的告示。当天就拿着铲子,扛着灰浆霸气的站在他当年的老师面前。
还跟老师说,你当年最不争气的学生回来了。
是你们学校拿钱请我回来的哟。
我会让你亲眼瞧瞧,这烂泥是怎么扶上墙的,哈哈……”
“歪理!那个老师定然被他给气死了。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虽然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有劳动力获得的金钱,但这怎么好意思跟老师去炫耀呢?
“不仅是这样,还有呢。当那个食堂修建好了之后,学校里又开始招聘做饭的了。
他自告奋勇立刻就报了名,食堂里实在是缺人手,便把他给录用了。
那天中午老师拿着餐盘去食堂窗口打饭。
老师跟他说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呢?
他则回复我这不是听老师您的话,不敢去外面要饭。就想看到老师有一天拿着碗,到我面前要饭的样子。哈哈……
你说我那个朋友逗不逗?好不好笑?”
“……”沈婷瑄无语。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曾经的盛之末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呀?
“不好笑吗?
他说学校食堂是我修的,学校改造不了我,我亲自来改造学校,呵呵……”盛之末也不想说出来的,毕竟这确实是歪理。可他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笑话来逗婷瑄开心了。
“呵呵……”沈婷瑄没有忍住,还是笑了。
不过,她只笑了一小会儿,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别不开心了。”盛之末安慰着她。
“嗯。”她点了点头。
她知道盛之末只是想要逗她开心而已。
“我那个朋友现在是一个小包工头,日子混得很不错。像去修食堂,以及做食堂打饭员那种事。他完全可以不用亲自亲为。
他可能只是想要在老师的面前争一口气,想要告诉老师。不是所有的人都非要读书才会有很好的未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关键是要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