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这条腿是怎么废的吗?”盛忠业将手握在自己那条瘸掉的左腿上。
“烯宸跟我说过,他的父母与他还有你一起发生了一场车祸。
你的腿是因为当时为了救烯宸意外受伤,从而无法医治瘸掉的。”时曦悦回答。
“呵呵……”盛忠业苦笑了笑。“是啊,是因为那场车祸。
可那场车祸并非是意外,而是‘他’……
是我师父故意让人安排的,我大哥盛忠习和大嫂李玉兰,就是因为那场车祸死掉的。
若当时不是我极力护着烯宸,他可能……也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师父恼怒势必要杀掉盛家的人,杀掉所有知道我会医术,我是他徒弟的人。
我满身都是鲜血,抱着已昏迷的烯宸苦苦的哀求他。
希望他能够放了年仅十六岁的烯宸,我向他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用医术了。
甚至不管他以后再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插手。
我这条腿本来没有伤到那么重的,是我自己当作师父的面,又重创了一下。
即便如此,我也会‘碎骨重塑’法,我也没有将腿给治好。
果果之前也问过我,为什么不好好的治疗自己的腿。如果我不会的话,那小丫头就帮我把腿治好。
我拒绝了她,我只有一直瘸着。
我这双手……永不在碰药,盛家的人才能够安然度过。”
如果不是担心师父再次找盛家的麻烦,他又何须苦了自己一辈子。
“哼,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这就是你对师父的承诺吗?
结果呢?你还是出手救了他们,用了师父教给你的医术。你还是碰了药……”林柏远恶狠狠的斥责道。
“是啊,我用了医术。”盛忠业咬了咬自己的牙关,冷冷的回复:“我当初之所以向师父发誓不会再用医术,只是因为这样师父就不会再伤害我盛家的人了。
你也是他的徒弟,你对烯宸还有孩子的加害,那就是在害我们盛家。
是他先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遵从呢?我……呃……咳咳……”
盛忠业知道林柏远是邪毒圣手的徒弟,但他没有办法直接跟盛烯宸他们说。他只能在背后默默的助他们一下。
“二叔……”时曦悦蹲下身来搀扶着他的手臂。
“我……没事……”盛忠业难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时曦悦询问着,继而把着他的脉搏查看。
他的脉象很虚,特别的凌乱。
“林柏远,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看向那边的林柏远质问。
“你说呢?”林柏远幽幽的开口,脸上依旧泛着讽刺的笑意。“他可是雷公藤,我还得叫他一声师兄呢。
我这位师兄不仅会医术和毒术,而且还非常的厉害。说不定还在我之上吧?
更重要的是,他也会武功,只是一直都在掩饰罢了。
我若不用一点方法,如何能够控制得住我这位隐藏在众人之间,还一直都不露声色的师兄呢?”
“二叔,我帮你……”时曦悦试图用自己戒指里隐藏的银针为盛忠业治疗,却被盛忠业立刻给阻止了。
“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不了。”
“咔嚓”一声。
大厅中间那个柱子突然响了一下,绑在上面的恶婆婆,原本一直处于在昏睡中,此时突然醒了过来。
林柏远望向那边,饶有兴致的说:“师兄,你不是因为时曦悦而来吧?而是因为那边那个女人,对吗?”
柱子是因为恶婆婆醒后,所散发出来的反应,为的是提醒看守她的人。
盛忠业没有说话,但很明显他的脸色因激怒而变得红润。
他想要到恶婆婆的身边去,奈何此时的身体不争气。
“恶婆婆……”时曦悦大声的叫喊。
她不知道恶婆婆现在的情况如何,又不敢轻易的到那边去查看。
恶婆婆用力的挣扎了一下绑在身上的绳子。
“咔咔……”的声音从柱子上传出来。
“啊……”
恶婆婆每动一下,那柱子上面就会从里面射出刀尖,刀尖刺着她的身体,痛得她本能的叫唤起来。
“白湖……你别动。”盛忠业提醒着她。
时曦悦听着盛忠业对恶婆婆的称呼,惊讶的看着他。
那是恶婆婆的本名,时曦悦自然也是知道的。但这个名字除了白杉说过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喊过。
盛忠业直接叫‘白湖’,而并非是恶婆婆,这避免也显得太过亲密了一些。
“呵呵……有意思。”林柏远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慢步到盛忠业的跟前。“你好像很心疼她啊?”
他看了看盛忠业,又看向恶婆婆。
恶婆婆的理智已经全部都恢复了过来,只是她和盛忠业的身上都中了林柏远用的毒,身体无力,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击力。
在她身上隐藏的那些毒药,她昏迷的时候,黑衣人全部都给搜了出来。就算恶婆婆再会用毒,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饮了。
林柏远突然推开那搀扶着盛忠业手臂的时曦悦,时曦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