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瑾明白时曦悦话中的意思。
仔细回想以前他对白杉的种种,无论白杉怎么缠他,粘他。
他对她都是以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有时候不耐烦了,还会直接强硬的拒绝她。让她不要缠着他,他也不会喜欢上她。
好歹她也是一个女子,一再被同一个男人,如此无情冷酷的拒绝。哪怕她再没有‘心’,她也是有自尊的吧。
可能当初在白杉纠缠他的时候,他的心意就已经渐渐的改变了。偏向白杉那一边,因为偏向她,觉得自己对时曦悦的感情变了质,从而产生了一种自责的恨意。
只有他推开白杉,让白杉远离他,他才不会有那种负罪感。
可真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伤害了,一个早就在自己心里扎根的女人。
…………
一天的时间里,奴岑连续搞砸了两件事。
这可把林柏远气得不轻。
奴岑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个多小时,身边还躺着几名依旧还在昏迷中的手下。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那道门才缓缓开启。
他望向主人的身影,连忙跪行向他靠近,并将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主人……”
面具黑衣人将盘中的长针递向给林柏远。
长针是黑色的,上面还残留着伤人之后的黑色血液。
“不是奴岑想要推卸责任,而是……而是对方真的……真的很厉害。我们的人还没有靠近他,身上就已经中了毒针。
主人,如果想要再对付盛烯宸他们的话,我想我们得先把那个人揪出来才行。
不然,有他暗中帮着盛烯宸他们,他们在暗,我们也在暗。
谁也讨不到便宜。”
“……”
林柏远面具下那双眸子,目光阴鸷无比。
他拿出身上的打火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拿起盘中两根黑色的长针。紧接着利用火苗燃烧着长针。
长针就像是一根引线一般,渐渐的被燃得融化,带着火苗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地。
他突然一松手,手里的打火机,以及拿着的长针。一致掉落下去,包括他戴着的黑色手套,也一并取下扔掉。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奴岑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林柏远,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那长针是金属材质的,按理说光用打火机烧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就燃烧起来。更重要的是,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它给烧融化。
“煤霜……”林柏远带着讽刺的口吻,声音里还夹杂着笑意。
“煤霜,那是什么啊?”奴岑好奇的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懂得用煤霜的人只有几个,而我却只会皮毛……
是他吧?他居然还活着,甚至还要公然跟我作对吗?他想助时曦悦他们?”
奴岑大着胆子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解释:“那个人故意用了变声器,明显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他说白杉是他要的人,还警告我们不准再对她下手。”
“白杉……他?”
林柏远在院子里徘徊,颀长的身躯,在灯光下倒影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气势相当的逼人。
周围的手下谁也不敢吱声,全部都恭敬的站在远远的。
“调查一下,白杉身边最近亲近的那些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半晌,林柏远才给奴岑下达命令。
“那之前主人的安排呢?”
除了抓白杉之外,还有就是对沈婷瑄下手。
把时曦悦身边最弱的几个人都抓起来,然后再慢慢的瓦解那几个实力强悍的。
“不急,等把这个人的身份揪出来再说。”
“是,我马上就去办。”
林柏远负手而立,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半轮月牙。眸子里泛起了异样的神色。
想不到‘他’销声匿迹了那么多年,如今竟然在滨市出现了。
他一直都没有消息,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他’要是掺和在这件事中,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想当年那可是‘他’自己发誓,他的那一手医术和毒术,永远都不会对外示人的。
如今‘他’突然这样,那是不是算违背了,他自己所发的誓言呢?
…………
一个叫长宁村的村子,村子四面环山,还有大片的稻田。
人们辛勤的栽种着田里的植物,虽然很辛苦,但也非常的幸福。
可这种祥和的幸福,却突然被一群不速之客给打乱了。
村民都被驱赶,集中到了同一块稻田中。
“他们是谁呀?”
“想要干什么呀?真是无法无天了,什么态度呀?”
“是啊,这些人有病吧?”
“站好了。”面具黑衣人冷酷的呵斥起来。“你们全部都看看,除了这些人之外,村子里还有谁没有在这里。
如果让我们查到有一个不在,那就当心你们自己的小命了。”
大家面面相觑被黑衣人的话给吓住了。
“谁是这里的村长?”
奴岑冷声质问。
大家都不敢